殺人者,人恒殺之。
忍者執行任務,就是要一往無前,不怕犧牲。
以前,加藤舞可以絲毫沒有顧慮地做到這一點。
現在,她做不到了。
她的心里,有了牽絆。
所以,她跟著胡授來到這里,希望能結識那位優秀的糕點師。
學會做糕點,用以前的積蓄開一家小店,一個人帶著寶寶,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加藤舞想到恬淡的未來,嘴角甚至露出一抹微笑來。
這微微的一抹笑,仿佛讓整個間都增加了光彩,其他幾個人,都看得癡了。
“哈哈!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是來自島的美,加藤舞。也是我的朋友,大家以后多照顧著點。”
胡志杰哈哈笑著,為大家介紹著。
對于大家看到加藤舞后震撼的表,他趕到很意。
男人喜帶漂亮的孩兒趕赴飯局,不就是為了掙面子嗎?
“應該的!應該的!胡授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嘛!”那個中年老板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請大家多多關照!”加藤舞站起來,微微一躬,向大家個招呼,像是風中的蓮一樣優雅和美麗。
自然又得一片贊嘆。
“這位是張老板,”胡志杰伸手介紹那個中年人。
“鄙人張德順,做一些裝修材料的小生意,大耳朵裝修材料城是我開的。”
那個油光面的中年人一臉傲然,伸出肥乎乎的大手,準備跟加藤舞握手。
不過,加藤舞并沒有跟他握手的意si,微微躬了一躬,道:
“張先生好!”
張德順非常遺憾,因為沒能握到那個小手。
伸出去的手沒有得到回應,讓他有些丟面子。
但也說得過去,加藤舞這種做法,并不算過分。
因為她選用的是島的禮節。
胡志杰在旁邊看得,暗暗心喜。
就是要這樣的孩兒啊!這么潔自好,才是男人最喜的。
接下來,又介紹了幾個人,其中括一個米其林星級廚師。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港城人,對別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在加藤舞面前,又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恨不能跪下來討好加藤舞,只要加藤舞肯讓他一親芳澤就行。
這一頓飯下來,加藤舞吃得非常不舒服。
但是,她最終堅持了下來,并且,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論如何,堅決不喝酒。
因為她的肚子里還有小寶寶。
一頓飯下來,加藤舞幾乎成了核心。
吃完飯結束,幾個男人非常紳士地爭搶著要送加藤舞回家。
“張老板,你們這是什么意si?小舞是我的朋友,是跟我一起來的,當然要由我來送她回家了。”胡授一臉不高興。
“胡授,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小舞是你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啊!大家都是朋友嘛!你跟小舞,不必我們悉多少。我正好順lu,送小舞很方便。”張德順不屈不撓。
剛才的飯局上,他已經旁敲側擊地問清楚了,加藤舞跟胡志杰,認識了也沒幾天。
所以,這讓他更有信心,要從胡志杰的手里把這個搶過來。
“還是我吧!我正好在lu上,跟小舞探討一下糕點制作的方法。”米其林星級廚師也開口了。
他拿出鑰匙,按下解鎖鍵,立刻,不遠一輛凱迪拉克的suv發出一聲響,燈亮了一下。
那是他的新座駕,價值五六十萬,他很自豪。
“謝謝各位了!不過,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車回去,很方便的。”加藤舞淡淡說道。
“那怎么行呢?我們這么多大男人在這里,如果,最后讓一個人車回去……別人會說我們沒風度的。”
“就是!就是!那絕對不行!”
加藤舞這一番話,立刻來了大家的一致反對,幾乎所有人都爭搶著要送她回家。
轟——
轟——
就在這時,馬達聲咆哮,幾輛摩托車疾馳而來。
到了近前,一個甩尾停了下來。
為首一個,是個穿著皮背心的壯漢,梳著雞冠頭,帶著大墨鏡……
這是冬天的大晚上。
東海的冬天,晚上可是非常冷的。
為首的那個壯漢上竟然直穿一件皮背心……顯得非常彪悍。
而且,濃重,虧得這家伙戴個大墨鏡,竟然還能看得清道lu。
這一行人非常顯眼,本來正在吵吵鬧鬧的胡志杰等人頓時安靜下來,全都看著他們。
幾輛摩托車停下,車手全都下車,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副里氣的模樣。
張德順等人動了一下。
這群,似乎是沖著他們來的啊!
為首那個皮背心的雞冠頭摘下了墨鏡,在手里掂一下,斜睨著眼睛掃了大家一眼:
“你們幾個,哪個是胡志杰?給我站出來!”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胡志杰。
根本就不用他承認,就相當于已經把他給指認出來了。
“是……是我!你們是什么人?”
胡志杰在這么多朋友面前,不想顯得太丟人,尤其,是在加藤舞面前。
但是,他一開口就顯得厲荏。
“嘿嘿!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你怎么做人!一個大學授,竟然自己的學生,真尼瑪不是東西。”雞冠頭啐了一口唾沫。
胡志杰立刻明白了,“是范一博請你們來的?好啊!他竟然敢跟我來陰的!”
胡志杰咬了咬牙,臉恨意。
這時候,張德順往前走了一步,一臉場面人的語氣:“哥們兒,這位胡授,剛跟我一起吃晚飯。不知道他哪里得罪各位了,各位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篇兒咱們翻過去?我是大耳朵裝飾材料城的張德順。”
雞冠頭上下量了張德順一眼,鄙視地癟了癟嘴,“什么張德順,李德順的。老子不認識!趕緊滾一邊去,要不然,連你一塊兒!把你的耳朵割下來,讓你什么大耳朵裝飾,成沒耳朵裝飾!”
“哈哈哈!鐵哥威武!”
“對!把這個家伙的耳朵割下來,我來動手!”
后幾個小混混嘻嘻哈哈地笑著,其中一人翻手拿出一枚匕首,在手里挽出幾個,緩緩向著張德順逼了過去。
張德順一驚,嚇得連連后退。
往后退的太慌張了,腳下不小心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哈哈哈!”
他這么不爭氣的樣子,自然看得那群小混混哈哈大笑。
胡志杰等人則是臉難看。
這次張德順丟人,丟的是他們這一伙兒人的面子啊!
張德順站定了,臉難看。他也看出來了,剛才那個小混混,只不過是故意戲弄他而已。
不過,他不敢再說什么了。萬一真把對面得罪狠了,人家鐵了心要卸下他一只耳朵來,他可就慘了。
張德順在心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己命貴,何必要跟這些一無所有賤命的人一般見識呢?
這不是膽怯,這是瓷器不跟瓦盆碰啊!
胡志杰咽了口唾沫,看著背心男,努力鼓起勇氣,說道:
“哥們兒,我看你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吧?不如這樣,怎么樣?范一博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現在,你們離開。或者,我三倍給你們,你們去替我把范一博揍一頓,怎么樣?”
“嘿嘿!三倍?好多錢啊!”背心男嘿嘿笑著,又往前邁了兩步,“不過,可惜了。兄弟們出來混,都是講義氣的。你說的不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們拿了人的錢,就要替人把事辦好了。要不然,我鐵男以后還怎么混?”
“對!鐵哥仗義!”
“這混蛋,竟然想讓我們鐵哥毀了名頭?死他這個混蛋!”
頓時,討伐聲不斷。
胡志杰嚇出一冷汗,渾哆嗦著,轉就要跑。
這時候,就見加藤舞往前走了兩步,淡淡地說道:
“幾位,請就此收手吧!”
“咦?”
鐵男一聲輕咦,有些意外的看了加藤舞一眼。
這個長得很漂亮,站在那里非常出。
鐵男剛來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不過,范一博請他來人,提前聲明過,不能傷到那個孩兒,因而,他也就沒有多想什么。
鐵男出來混,自認為是把“義”字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這個的表現,讓他有些意外。
現在,對面幾個大男人都嚇得渾發抖了,只有這個一臉淡然的樣子。
鐵男嘿聲一笑,決定嚇一嚇這個,往前邁了一步,翻手,拿出一柄匕首來,在手里耍弄著。
“,你這是要替這個胡叫出頭嗎?”
“不不不!小舞她不是這個意si。”張德順趕緊上前兩步,想要去拉加藤舞。
不過,加藤舞胳膊輕輕一擺,就把他的手給繞開了。
況緊急,張德順也沒有多想,而是向著鐵男諂笑著說道:
“鐵哥,您誤會了!小舞是我們的朋友,跟這個胡授一點關系都沒有。小舞,還不快退開!”
扭頭,張德順殺雞抹脖子一般向加藤舞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