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斷電話:“是江佑南,他說我公公叫我們過去有點事,怎么辦?我要走了。”
“沒事,你走吧。”
“那你呢?走不走?”
“我等上官馳過來接我,他去跟個客戶見面,等會會經過這里。”
“哦好。”林愛依依不舍:“對了,你什么時候去維也納?”
“明天就走。”
“這么快?那我明天早上去機場送你。”
“不用了,又不是去很長時間,幾個月而已。”
“幾個月也是月啊。”
“真的不用了,你這時候跟上官馳碰面,不覺得尷尬嗎?”
“那好吧,你到了那邊給我電話,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
她抱了抱司徒雅,揮手道別,亦步亦趨地離開了咖啡廳。
她走后沒多久,司徒雅也接到上官馳的電話,“小雅,你還在左岸嗎?”
“恩,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現在過不去了,合作項目出了點問題,還在商談中,我打個電話讓季風去接你回家。”
“不用麻煩了,人家新婚燕爾就讓他多陪陪嬌妻吧,我打車回家就行了。”
“不行,你挺個肚子我不放心,這樣,我讓家里司機過來接你。”
“我自己聯系,你先忙正事。”
“好,到家后給我電話。”
“恩。”
司徒雅給家里的司機打電話,結果很不湊巧,司機正載著婆婆去參加什么鬼節會,她也就沒讓他過來接她,直接拎著包出了咖啡廳,站在馬路中央伸手準備攔出租車。
冬日的夜晚街頭很是清靜,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車子不是很好等,正準備往前走一走時,突然一輛面包車停到了她面前。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車門便打開,她被人拽了進去。
“干什么?你們是誰?!”
她驚慌的質問,很久以前有過類似的遭遇,所以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有人要見你,等會就知道了。”
司徒雅努力鎮定,“誰要見我?”
“說了等會就知道了,問那么多干什么?閉嘴!”
越是擔心什么越是會發生什么,計劃明天就出國,卻在這最后一個晚上遭綁架,人生還有什么比這更可悲的事?
“大哥,你們聽我說,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但請不要傷害我,我是一個孕婦,我肚子里懷的是兩個無辜的生命……”
“別跟我們廢話,我們只是負責帶你過去,這些求情的話留著跟我們老板說吧。”
“你們老板是誰?”
兩個男人顯然已經極不耐煩:“還要我們重復第三次嗎?不想被封嘴的話就趕緊給我閉嘴!”
司徒雅不敢惹怒了綁匪,她深知惹怒綁匪的下場是什么,視線睨向自己的挎包,此時正在其中一名綁匪的手上,她試著商量:“可以把我的包還給我嗎?”
“呵,把你包還給你,讓你打電話求救嗎?你們又不是傻子!”
“我不打電話,我相信你們不會傷害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老板是譚雪云對不對?”
兩個男人互望了一眼,沒有說話,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大哥,譚雪云給你們多少錢?我讓我老公三倍付給你們,其實你們這樣做很不值得,她已經是在劫難逃,你們這是助紂為虐,在幫助她犯法知道嗎?你們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都是年紀輕輕的人,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她便以為是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繼續說:“譚雪云現在就像被逼到了玻璃瓶中的蒼蠅,前途灰暗,出路沒有,你們跟著她等于是自取滅亡,你們都是有家庭的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可能會因為你們愚蠢的行為而讓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爸爸,父母失去兒子?”
“我相信你們只是一時糊涂,你們現在停下車,我包里有一張銀行卡,你們可以拿走,里面的金額絕對比你們現在冒險綁架我要拿的多的多,大哥,拜托你們了,停車好嗎?”
“把嘴巴封上。”
其中一名男人終于說話了,卻是令司徒雅大吃一驚,她說了這么多,這兩個男人竟然毫不為所動,反而還要阻止她繼續說,看來,真正在劫難逃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們了。
一群亡命之徒,他們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好,我不說了,你們不要碰我。”
在男人拿著膠布向她逼近時,她識時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車子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座高樓門前,司徒雅被兩人一手夾一只胳膊,下車前,男人警告她:“你要是敢喊救命,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們目露兇光,不像是故意嚇唬她,司徒雅面色蒼白的點頭,視線睨向前方,天馬集團四個燙金大字證明了她的猜測沒有錯。
譚雪云,果然是狗急跳墻了。
她被拽下了車,四下環顧一圈,附近沒有可以呼救的人,即使是有,她也不敢喊,這樣的處境她是不敢冒險的。
一旦激怒了這兩個亡命之徒,受傷害的只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兩個男人將她領進了電梯,電梯直線上升,一直飆到了頂層,電梯門打開,她被匪徒帶上了天臺。
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她打了個寒顫,很快的,她看到了前方陰暗處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緩緩回頭,露出一張猙獰的面龐,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老巫婆,兩道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譚雪云,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你現在把我綁來想干什么?還嫌自己惹上的官司不夠多,想要再加一條綁架罪嗎?”
譚雪云陰鷙的笑笑,笑聲無比的陰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因為官司已經夠多,所以也就不在乎多加一個兩個了。”
她命令司徒雅身后的兩個男人:“你們回去吧,把天臺的門從外面反鎖,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從這里逃出去!!”
男人點頭,把司徒雅的挎包放到了墻角處,轉身離開,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后的那散玻璃門被反鎖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雅震驚的發現,譚雪云手里握著一把尖刀,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她已經退無可退,只能挪個方向,朝另一邊后退,“譚阿姨,你冷靜一點,不過就是破產了,你沒必要如此極端,請你冷靜一點,我們萬事好商量……”
“破產?呵,說得倒輕巧,不過就是破產,你讓上官馳破產給我看看,你以為建立一個企業王國是這么容易的事?”
“既然你知道不容易,為什么還不好好經營,而要去做一些投機取巧的行為?這都是你自己的錯,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不是我,是上官馳,是上官馳把我逼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提醒過他,不要欺人太甚,他卻置若罔聞,好,他不聽是吧,那么今天你也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你丈夫太冷血,要怪你就怪你公公始亂終棄,上官父子把我的人生毀了,我也要讓他們嘗嘗失去至愛的痛苦!”
上官馳突然接到了唐萱的電話,他蹩著眉頭接起:“喂?”
電話里是一片悶沉的寂靜,他不耐煩的又重復一句:“喂?不說話我掛了!”
“馳哥,關于你想確認的那件事,我想了想,愿意告訴你真相。”
上官馳突然繃緊了神經:“說,快說?”
“事實是這樣的……”
唐萱在電話里娓娓道來,當她說完后,她清楚的聽到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如釋重負的嘆息聲。
“怎么會突然愿意坦白了?”
上官馳聯想到之前的幾次,無論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讓她張嘴說出事實,不禁覺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