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親了親狗熊:“謝了啊,就知道除了你沒人會記得今天是我生日。”
“你爸媽也不記得?”
“我是說現(xiàn)在我身邊的人。”
“江佑南也不知道?”
林愛聳聳肩:“他知道才怪。”
“你不跟他說他當(dāng)然不知道了。”
“我怎么沒跟他說,我暗示他兩回了,第一回我說:七月二十號我想辦個party。他問:辦party干嗎?我說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他就說:哦,那隨便。”
“沒了?”司徒雅挑眉。
“沒了啊。”
林愛一臉委屈:“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沒人情味兒了,我都說的這種地步了,好歹要問一下是一個什么值得紀(jì)念的日子對不對?結(jié)果就云淡風(fēng)輕的說一句隨便,隨便他大爺個頭,氣死我了。”
“那第二回呢?”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我殷勤的替他泡了杯熱茶端到書房,然后跟他說:明天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他問我:有事嗎?我說希望他明天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因為明天是個特殊日子,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及是個特殊的日子了,結(jié)果他還是沒有問我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反而問我:你幾歲了?”
司徒雅眨了眨眼:“這什么意思?”
“是啊,我當(dāng)時也很困惑,就問他你問我?guī)讱q干嗎?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
“他怎么說啊?”
“他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纏著大人帶出去玩,整得他就跟我爸似的,差點沒把我氣得吐血。”
司徒雅聞言哈哈大笑,戲謔的說:“看來你跟江佑南相處得不錯嘛。”
“不錯什么啊,在學(xué)校我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在家里他就像是我的長輩,管我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夫妻間該有的情調(diào)。”
“你們有那個嗎?”
“哪個?”
“就那個?”
“那個是哪個啊?”
切,司徒雅沒好氣的哼一聲:“別給我裝純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就一悶騷貨。”
林愛被她揭穿偽裝,氣呼呼的說:“你見過爸爸跟女兒那個的嗎?”
“什么爸爸啊,人家就問了你一句幾歲了,就把人家當(dāng)爸爸啦?也是怪你自己,拐什么彎子嘛,對于江佑南那種榆林疙瘩你就應(yīng)該直接告訴他明天是你生日,讓他看著辦,這樣不就簡單明了了。”
“我才不要。”
林愛倔強的仰起下巴:“他要是對我有一點心的話那就該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否則我直接告訴他,出于禮儀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
“那不就行了。”
“行什么行啊,完全是出于禮儀的約會,你認(rèn)為即使出去了我會高興嗎?”
“你對他期望太高了,本就該慢慢來的。江佑南不是那種會輕易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
“哎……”林愛嘆口氣:“如果換作是你,我想即使不說,他也會記住這么重要的日子。”
“好了,別一副看破紅塵的德性,快去梳洗一下,我陪你出去玩。”
司徒雅和林愛出了公寓后先去吃了一頓美味的小吃,然后又去了森林公園游了一下午泳,說是游泳其實就是林愛教司徒雅游泳,傍晚時分,林愛從泳池里爬出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這哪是幫我過生日,簡直就是給你當(dāng)奴隸。”
司徒雅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改天會補償你的。”
“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學(xué)游泳了?”
“上官馳之前總?cè)⌒ξ沂遣粫斡镜暮跌喿樱@次趁他出國,我想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游泳技術(shù),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呵,林愛沒好氣的哼一聲:“敢情利用我的生日,來給你的婚姻增加樂趣啊。”
“放心放心,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最好不要忘記,我可是為了教你大腿都抽了N次筋。”
“抽了N次筋你還能活著,真是奇跡啊。”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各自感嘆,有朋友真好,至少在沒有男人的時候,可以彌補心中的空虛感。
“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
林愛搖頭:“周末江佑南很忙,不是去參加這個會就是去參加那個會,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還是跟你在一起好了。”
“那行,我們?nèi)コ燥埌桑粤孙埲歌。”
“OK。”
兩個姐妹手牽手出了森林公園的游泳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春洋溢的大學(xué)時代。
一直哈皮的晚上十點整,兩人才準(zhǔn)備分道揚鑣,司徒雅不經(jīng)意的提醒:“你的手機怎么一天都沒響,人緣不會比我還差吧,至少有個同學(xué)或是朋友發(fā)個生日祝福的短信才像話呀。”
林愛郁悶的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靠,關(guān)機?”
“你一天都沒開機嗎?”
司徒雅翻翻白眼,以為只是她打電話那會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了呢。
“我給忘了。”
她趕緊開機,滴滴滴,短信提示個不停,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翻看著。
“都是未接來電提醒吧?”
“恩,也有幾條短信。”
“未接來電有沒有江佑南的?”
“有,一條。”
司徒雅笑笑:“很好了,至少有一條就代表這一天他有想過你一次。”
“誰稀罕他想這一次。”
林愛揮揮手:“我走了,拜拜。
回到家,客廳里的燈是開著的,她探頭望了望,沒看到江佑南的身影,徑直走到書房,從虛掩的門縫里探頭一望,靠,又在看書,簡直快成書呆子了。”
她郁悶的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想著江佑南到底還是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心里就是憋一肚子氣。
從浴室出來后,跟江佑南撞個正著,她很不客氣的問:“要洗澡嗎?”
“恩。”
江佑南點頭。
她沒再說什么,一邊系浴袍的帶子一邊走了出去。
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聽到江佑南喊她:“林愛,麻煩你幫我手機拿過來一下。”
她沒好氣的問:“洗澡的時候要手機干嗎?”
“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在我書房的抽屜里,拜托了。”
“事真多。”
她不情不愿的走進他的書房,嘴里埋怨聲不斷,拉開第一個抽屜沒手機,第二個抽屜也沒手機,第三個抽屜,還是沒有手機,可是第三個抽屜里,卻放著一份精美的禮盒,上面還插著一張卡片:“生日快樂。”
剛剛還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在看到禮物后,突然間就心花怒火了,她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盒,里面是一款精致的戒子,她怔了怔,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婚戒,跟江佑南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過戒子,以至于常常被同事笑話沒有婚戒的婚姻早晚要散,她興奮在書房里跳了起來:“太美了,太美了,尺寸剛剛好,剛剛好啊!!”
一屁股坐到江佑南的椅子上,激動的像個瘋子似的哈哈大笑,驀然的,耳邊傳來柔和的嗓音:“喜歡嗎?”
她猛一轉(zhuǎn)頭,視線睨向佇在門邊的江佑南,實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夸張的奔過去,一把抱住他:“喜歡,太喜歡了,喜歡得不得了啊。”
江佑南被她摟得幾乎喘不過氣,沒好氣的說:“能不能先松開我再說?”
她這才將他松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控了,眼神不經(jīng)意的往他手上一掃,竟發(fā)現(xiàn)他戴了一款跟送給她的一模一樣的婚戒,頓時心情再度澎湃,兩人戴著同樣的婚戒,這不就證明要將她白日化了嗎?
頭腦一熱,她再度失控的抱住江佑南,這次更夸張,兩條腿都纏到了他身上,甩也甩不開……
終于有名分了,只要有名分,其它的早晚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個月是漫長的,好在總算熬過來了,上官馳回國的那一天,司徒雅早早候在了機場,看到上官馳從VIP入口出來后,她揮舞雙手,他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兩個小別的人像新婚夫婦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你黑了,也瘦了,在那邊很辛苦嗎?”
司徒雅心疼的撫摸上官馳消瘦的臉頰,無法想象這一個月他有多辛苦。
“還好了。”
上官馳笑笑,確實是辛苦,只是辛苦的不是身體,而是心中壓抑的對她的思念。
“爸媽身體都好吧?”
“恩,都好,媽已經(jīng)接受了晴晴離家的事實,這些天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
“你呢?也好吧?”
司徒雅點頭:“當(dāng)然了,我也很好。”
上官馳的歸來,令原本沉悶的家里活躍了很多,上官老夫人吩咐傭人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個勁兒的往兒子碗里夾:“多吃點,怎么瘦成這樣……”
“沙特那邊的合作一切都順利吧?”
父親跟兒子談?wù)摰挠肋h(yuǎn)都是工作的話題比較多,盡管心里其實也很關(guān)心兒子在那邊的生活。
“恩,很順利。”
上官馳點頭,把碗里堆的像山一樣的菜分撥到司徒雅碗里:“你也多吃點。”
老夫人沖老公笑笑:“咱兒子怎么一點也不像你,多會疼老婆。”
“你的意思我對你不好嗎?”
“你就會顧著自己吃,什么時候替我夾過菜?”
“他們那是生分,咱倆老夫老妻幾十年了,還需要做那些表面工作嗎?”
呵呵,一家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似乎又回到了上官晴晴在的時候。那種輕松的氣氛。
吃了晚飯上了樓,司徒雅替上官馳整理行李,指著浴室說:“去洗個熱水澡吧,乘飛機最累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