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上官馳輾轉反側無法安睡,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司徒雅狡黠的笑,他懊惱的坐起身,按亮床頭燈,卻又不經意的瞥見床頭柜上放著那女人的照片,頓時火冒三丈的伸手把照片壓了下去。
見過死纏爛打的,卻是沒見過陰魂不散的。
清早,司徒嬌還在睡夢中,便被重重的敲門聲吵醒,她揉著雞窩頭,罵罵咧咧的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司徒雅指了指腕上的表:“我昨晚不是提醒你七點半準時下樓吃早餐,忘記了嗎?”
一看見她就來氣,司徒嬌冷冷的說:“我不吃了。”說著,就要關門。
“才來第一天,就要讓這個家里的人知道你有愛睡懶覺的毛病么?”
果然這一招很管用,司徒嬌眉頭一皺:“知道了,羅嗦。”
她砰一聲關了房門,司徒雅倒是不介意她的惡劣態度,徑直下了樓,遠遠的看到小姑子正眉飛色舞的跟婆婆說著什么,見她走近,立馬緘口不語。
“嫂子,你這么勤快,你妹咋這么懶呢,讓我們這么多人等她一個人,也真好意思。”
“晴晴,不許無禮。”
上官汝陽瞪了一眼女兒,轉頭問媳婦:“那家伙呢?怎么也沒下來?”
公公口中的那家伙當然是指他兒子上官馳了,司徒雅畢恭畢敬的回答:“爸,馳說公司有早會要開,早時便出門了。”
其實這是她替上官馳編造的理由,一清早起來,就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外面停的車也不見了,走是肯定走了,只是理由不清楚。
司徒雅猜測,多數是因為昨晚她做了令他倒胃口的舉動,他才會這么唯恐避之不及的早早出門。
每個星期三,司徒雅都有四堂課,而這周的星期三,絕對是她執教生涯里最難熬的一天,兩只胳膊被某人整得又酸又痛,稍一舉起就痛得她齜牙咧嘴,幸好是背對著學生,她咬牙堅持的模樣不易被察覺,但寫在黑板上的字,仍不像出自于她之手。
胳膊有多痛,心就有多恨,一整天,她在心里把上官馳唾棄了無數次。
下午下班回到家,竟然又好死不死的跟那家伙撞上了,她往里進,而他則是往外出。
“你們這是要去哪?”
司徒雅詫異的詢問眼前的兩個人,壓根沒想到,上官馳竟然會跟司徒嬌并肩而行。
“我去見個朋友,讓姐夫開車送我一程。”
“哦,那路上小心點。”
她木然點頭,心想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
“那我們走嘍,拜拜。”
司徒嬌一臉的得意,回頭時,還故意沖司徒雅擠擠眼,挑釁之意溢于言表。
“等等。”
司徒雅突然喊住他們,笑晏晏的走過去,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吧嗒一聲在上官馳的臉頰親了一口,“老公,早些回來,我有驚喜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