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將手中的藥舉起,忍著暈眩繼續(xù)開口:“如果我不想活,那我為什么要靠著藥茍延殘喘?”
“如果我不想活,我為什么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又為什么想和愛的人白頭偕老?”
“江醫(yī)生,生容易,生活不易啊!我也想手術(shù)重獲新生,可我沒錢,沒有這份活下去的資本你知不知道!”
暈眩感越來越強(qiáng),她胸前的紅色圖案越來越大:“最可笑的是,我丈夫在外面有了孩子,還要跟我離婚,理由是怪我當(dāng)年用孩子逼婚,或許這就是強(qiáng)求的報應(yīng)吧,寶寶沒了,愛情沒了,現(xiàn)在……連命也沒了。”
夏清寧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眼里的絕望和哀傷像一把刺刀,狠狠的扎進(jìn)江亦野心里。
他走上前將她按進(jìn)自己懷里,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清寧怔了怔,這種陌生的溫暖讓她突然嚎啕大哭,似乎想要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嘴里還迷糊的祈求道:“墨琛…你別丟下我好嗎?”
……
許墨琛面沉如水,狠狠的將手機(jī)摔出去,四分五裂的屏幕上正是夏清寧在酒吧買醉那一幕。
一旁的手下站在那里,面對他的怒火不知如何是好。
柳縈坐在許墨琛身邊,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心里有不安劃過,要是不喜歡,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許墨琛吩咐道:“現(xiàn)在帶我過去。”
柳縈拉住他,柔柔地開口:“琛少,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許墨琛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酒吧包廂里。
江亦野拉好被子,細(xì)致的將夏清寧臉上的淚痕擦干凈,所以這個女人寧可吃藥也不愿意化療,放棄治愈的希望,僅僅是因?yàn)闆]錢?
片刻后,手下江安敲門說道:“少爺,外面有人在找這位小姐。”
“不見。”
許墨琛站在下面大廳,看著周圍的聲色犬馬,臉色更加難看。
夏清寧就是在這種地方廝混,還喝醉了?
好,好的很,許墨琛捏緊拳頭,說不清自己心里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
許墨琛根據(jù)情報直接往某個包間走去,剛抬手,江亦野的臉就出現(xiàn)在門后。
“許總,有事?”
“找人。”許墨琛看到他有些驚訝,江家是多年的競爭對手,對于這個江家的獨(dú)子,他早有耳聞。
江亦野將腿一伸,淡淡說道:“沒有。”
拒絕意味十足。
許墨琛直接強(qiáng)行推門而入,沙發(fā)上,夏清寧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許墨琛眼神一沉,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地盤睡了這么久?
柳縈裝作氣憤的說道:“夏小姐,琛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竟然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夏清寧覺得好笑,即便頭疼地快要爆炸:“我和江醫(yī)生不過是點(diǎn)頭之交,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
許墨琛嘲諷:“江醫(yī)生?說來你最近到真是經(jīng)常往醫(yī)院跑,倒是說說,你有什么病?”
夏清寧臉色一白。
“許總,她好歹是你的妻子,不要做事太絕。”江亦野忍著怒意。
許墨琛摟著柳縈,眼神鋒利,“說起來,我倒是不知道江少爺竟然喜歡有丈夫的女人。”
夏清寧死死的盯著他,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刺骨的痛意再次襲上身體。
“許墨琛,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