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像是自虐一般跟在兩人身后,看著許墨琛對柳縈溫柔體貼和關懷備至。
夏清寧走著走著,覺得有些頭暈,腳步也踉蹌了一下。
許墨琛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夏清寧,你還要跟我跟到什么時候?”
柳縈看著男人對夏清寧的厭惡滿意至極,想了一瞬,她輕輕扯了扯許墨琛的衣服說道:“琛少,夏小姐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要不你送她回去吧。”
夏清寧平淡的眼神掃過柳縈,心里知道她打著什么算盤,不過她也不在意,如果許墨琛送她回去的話也好,省的自己暈在醫院里,住院的話,又是一筆費用。
她走到車邊上,輕聲道:“柳小姐真是懂得分寸。”
夏清寧拉開門坐在副駕駛,覺得柳縈瞬間陰沉下去的臉色,真是好看極了。
情不自禁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許墨琛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從什么時候開始,夏清寧很少對他笑了?
許墨琛回過神來,拉住柳縈上了車,對司機吩咐道:“回家。”
夏清寧坐在暖氣十足的車里,聞著從柳縈身上傳來的香水味,覺得有些惡心:“能把窗戶打開嗎?”
司機還沒說話,許墨琛不滿的聲音響起:“縈縈懷孕,不能吹冷風。”
夏清寧垂眸低嘲:“懷著身孕還噴那么濃烈的香水,就不怕熏著孩子?”
“夏清寧,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滾下去。”許墨琛沉聲說道。
夏清寧轉頭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那副畫面刺激地她眼睛刺疼。
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關系變得這么劍拔弩張,許墨琛啊許墨琛,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夏清寧收回目光,忍著暈眩對著旁邊地司機說道:“停車。”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許墨琛一眼,將車子停在路邊。
夏清寧從車上走下來,聽著身后慢慢遠離地動靜,眼淚慢慢劃過臉頰。
淅淅瀝瀝地雪花落在她頭頂,鼻尖,然后深深地冰凍著她本就微涼地心臟。
看著車子駛去的軌道,她哭著哭著就笑了:“許墨琛,你真是不想我活啊……”
冬天的夜晚,寒冷刺骨。
夏清寧站在酒吧門口聆聽著里面傳來的音樂,看了看手里的袋子,自嘲一笑,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江亦野沒想到,自己難得一次巡視自家產業,就會在酒吧里看著自己的病人,還是一個沒有求生意識的病人。
酒保似乎察覺到什么,連忙小聲解釋道:“那女的剛才點了好幾杯烈酒,這環境,恐怕不安全。”
江亦野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把那個女人帶來我包廂。”
江亦野轉身朝樓上走去,心里竟然升騰起怒火。
半晌,夏清寧就搖搖晃晃地站在了門口。
她看著他,笑道:“原來是醫生你啊。”
“夏清寧,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你身體?”江亦野語帶著指責。
夏清寧愣了愣,隨即笑道:“江醫生,離開了醫院,我們只是路人。”
路人?江亦野被這個詞堵得無話可說:“行,既然你這么不愛惜自己,請不要來我這里治病,我不想浪費時間。”
又一個推開她的人,夏清寧鼻尖發酸,沉默下來。
鼻腔忽然涌出熱意,她有些慌,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手背上,衣袖上還是會有新的血跡。
江亦野抓了一把冰拍在她的脖子上,冷的她一顫。
“你怎么回事?再這么下去,過不了幾天就能一命歸西!”江亦野眼底全是怒意。
夏清寧怔楞的地仰頭看他,視線越來越模糊:“還有幾天啊?”
“夏清寧!”江亦野忍不住吼道。
夏清寧突然覺得好累,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這么對待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就只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嗎?
她推開江亦野的手,身體疼的讓她差點不能站穩。
抹掉流出的鼻血,她譏諷道:“你是我的誰,你知道我過的是什么生活嗎?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江醫生,你不是我,又憑什么來評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