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年輕的女子將唐穆引薦給背對著門口的年輕男子,“賀總,這就是朝陽經(jīng)紀人公司的總經(jīng)理,唐總。”
唐穆跟著女子轉(zhuǎn)身到后面,這才看清對方的樣子,年齡大約二十多歲,跟程舒耀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眼神要比程舒耀深邃多了,也陰狠的多。
這樣的人居然是皇城影視城的總經(jīng)理,她本來都以為對方是個四十多歲油膩的中年大叔呢,搞不好還會趁機揩油,要是這么俊美的男人……嗯,她也不能揩油,這樣做對不起舒耀哥哥的。
年輕的男子冷聲道,“你好,我叫賀振生,是皇城的總經(jīng)理。”
唐穆笑了笑,“您好,我是……”
賀振生打斷道,“我知道。”
唐穆挑眉,這什么態(tài)度啊?皇城影視城是挺有名的,雖然叫做影視城,但是并不是想橫店一樣提供片場給劇組,而是打造了很多影視相關的行業(yè),不過跟經(jīng)紀人公司沒有什么沖突。
算了算了,行業(yè)老大,她忍……不過,行業(yè)老大跟她們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洽談,會派出總經(jīng)理這樣級別的人嗎?
唐穆一張好奇全寫在了臉上,對方微微皺眉。
“我想認識你,畢竟市內(nèi)經(jīng)紀人公司,只有你一家。”
唐穆并不信對方的這套說辭,“可是外省也有,而且做的好的經(jīng)紀人公司也不少。”
“沈翠玲。”
這樣就對了嘛,誠實點多好。
嗯,繼續(xù)寫在臉上。
賀振生皺眉,“沈翠玲,我們想要拍一部懷舊電影,不知道是否可以合作、”
唐穆想了想昨天晚上的問題,故作深沉道,“老電影沈翠玲這邊倒是還沒有挑戰(zhàn)過,不過我們還是要先看一下劇本,還有給沈翠玲規(guī)定的角色,討論后給您回復可以嗎?”
賀振生勾勒嘴角,態(tài)度有些敷衍,“可以啊。”
兩人之后就陷入了沉默,秘書早在唐穆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唐穆皺眉,這人氣場還真是生人勿進的典范呢。
賀振生皺眉看著唐穆,想起來了,那一天,他在黑夜里撞到的就是這個丫頭。
這個丫頭被捆在椅子上,明明在逃跑,可看到被自己絆倒的那女人受傷時,還是停下來了。
當時她應該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后來也多虧了她的誤打誤撞,才幫他脫離了陷阱。
他賀振生向來不屑于欠別人人情,所以他原本是計劃作為回報給她一筆錢,可沒想到她竟然跟那個人有關系,那只能這樣了。
唐穆看他絲毫沒有意思要跟她說話,便開口道,“要不回頭見,反正大家已經(jīng)聊完了?”
賀振生嗯了聲,“吃完飯再走吧,這應該是商務禮儀的標準之一。”
唐穆哦了聲,暗自在本子上給賀振生貼了個標簽,古板到家。
紅墻綠瓦屬于中西結(jié)合的餐廳。
賀振生問唐穆吃什么,其實唐穆從來在這家餐廳里都只吃中餐食物,可看著對方她實在是沒有興趣。
“牛排吧。”
賀振生微微皺眉,“小姐,兩份牛排。”
唐穆表示這頓飯是她這么多年在紅墻綠瓦以來,第一次覺得簡直難吃到爆的一次。
食物的味道雖然還行吧,可是實在勾不起什么食欲,唐穆叨了兩口就不吃了,賀振生倒是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把牛排吃完了。
“這家味道,做的還不錯。”
唐穆敷衍的笑著,“賀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賀振生點點頭,唐穆立刻竄了。
秘書去付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賬單已經(jīng)被結(jié)算過了,回來時候,小心翼翼的將事情告訴了賀振生。
賀振生皺眉,這個女人,不過見了一面,就觸了他兩個大忌。
在他面前撒謊,之前給的報告上說她在這家餐廳從來吃的是中餐,這次偏偏點了西餐。
替他買單,他賀振生這么多年在外,還真沒有人敢給他付賬!
第一件事情,只當她是想嘗嘗口味,第二件事……
唐穆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聽見身后追過來穿著高跟鞋的秘書,“抱歉啊,唐小姐,這張卡是我們賀總給您的。”
“什么卡?”
秘書聳肩,臉上始終掛著禮貌的微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唐穆將卡重新查回她西裝的上衣口袋,“我從來不拿不明不白的東西。”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進了大學,不顧后面根本追不上的女秘書。
唐穆回到大學后,給沈翠玲打了個電話,“干嘛呢?”
“在酒店休息呢,梅君老師出去了,有事?”
“皇城影視城發(fā)來橄欖枝了,說是你告訴他們我開了朝陽經(jīng)紀人公司的事。”
沈翠玲一連懵逼,“是吧,我記不清楚了。”
唐穆,“……靠譜點啊你,公司的事情,萬一弄不好,要吃官司賠錢的。”
沈翠玲點頭,“知道了,這不是有你把關嘛!”
“對了,我給你大概說一下,這部劇本講的是一部救死扶傷的醫(yī)生的故事,女主開始是下山去實習,可是發(fā)現(xiàn)山里的醫(yī)療設備太落后,就主動幫忙,向鄉(xiāng)里鎮(zhèn)上一層一層申請醫(yī)療補助的事情。”
“晚上我跟梅老師商量一下?”
“等你回來吧,我把劇本給你,你到時候拿給梅君老師看,沒問題再說。”
“好嘞,艾瑪,感覺被你包起來了。”
“胡說什么,本來就是嘛,以前我還想,等梅君老師覺得我可以出山以后,我怎么辦啊,也不知道路要怎么走,現(xiàn)在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特別的安心。”
“麻煩您去找對象好嗎,我在你身邊你安心個什么勁喲。”
沈翠玲呵呵笑道,“就安心,對了這邊的酥點好像特別好吃,回來給你點帶一些?”
“可以啊,木婉好像也挺喜歡吃這些的。”
“嘖嘖,現(xiàn)在眼里除了程舒耀,還有木婉了,哼!”
掛了電話,唐穆始終在想今天的事,覺得哪里有些問題,卻又想不通,再打程舒耀電話的時候,對方還是無法接通。
開個會要開這么久的嗎?到底在搞什么?
唐穆正在好奇的時候,學校外面停了一輛加長的車子,車玻璃上面用黑色的玻璃紙貼了一層,根本看不到里面。
車子上下來昨天的哪個秘書,無奈的朝她揮手笑了笑,“唐總。”
唐穆走了過去,剛走到車邊她就覺得不對,想要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車門打開,里面的人立刻將她擄了進去,動作嫻熟的捂住了她的嘴,絲毫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
秘書也趕緊上了車,“抱歉啊,唐總,把她眼睛蒙起來。”
說完便拉上了副駕跟后面的格擋。
唐穆被人懵了眼睛,又綁住了手腳,只能質(zhì)問道,“小姐你這樣對待賀總的合作伙伴到底想干嘛?”
對方?jīng)]有理她。
“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為什么要把我捆起來,我看起來很有錢嗎,你為什么不捆賀振生啊?他比我看起來有錢多了啊,你是不是眼瞎啊。”
車里的溫度頓時降了似的,前面的格擋搖了下來,秘書顫抖的聲音道,“給我把她嘴巴堵住。”
說完趕緊又把格擋給蓋上,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
唐穆始終一直靜靜聽著,車子先是由鬧市朝著事出來,漸漸朝著寂靜的郊區(qū)開區(qū),她能分辨出來的唯一方式是鳥叫聲。
越來越多的鳥叫聲,外面一定是比較遠的郊區(qū)。
而路上不斷拐彎的車程,著一定是山路,這些人到底是誰,是這個額秘書嗎?
她為什么要綁架自己,自己不過成立了一家經(jīng)紀人公司而已,還不至于讓人覺得可以謀財害命啊。
莫非她跟之前的龐永有關系?唐穆將自己身邊的該有的仇人全部算了一遍,都覺得不可能。
最后車子停了下來,唐穆被人推進一件別墅里,一直把她帶到一間房子里,來人才將她的眼罩摘了下來。
剛才的秘書早已經(jīng)不再,換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你老實點,小心我弄死你!”
唐穆么有在說話了,對方到底什么目的,為什么會在這里發(fā)現(xiàn)自己。
綁著手的帶子還沒有被拆掉,唐穆皺眉,在四處觀察著,這里應該是在半山腰上,能感覺到山間樹林的微風拂過,很舒爽。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或許還能夠稍微享受一下這么舒服的微風。
唐穆算著房間里的距離,大概三十多平方米,剛才帶她進來的人是走了臺階的,這證明,這里是有地下室的。
“唐總別來無恙吧。”
門外響起了賀振生的聲音,他走了進來,一米九的身高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賀總這事什么意思,我好像沒有哪里得罪過你吧。”
賀總點頭,“抱歉,請你過來做客。”
“有這么請客的方式嗎,賀總是在那里學到的,回頭我也試試?”
賀總旁邊站著的保鏢怒視著唐穆,那眼神,恨不能一口把唐穆吞掉。
賀振生沒有生氣,“唐總還是不要學了,我這次的方式不當,希望唐總能夠好好在這里待上一周時間,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你回去,并且會加倍補償。”
唐穆冷笑,“我還有其他的選擇方式嗎?”
賀振生搖頭,“你沒有,只要不出這個房間,老老實實的待上一周的時間,我自然會把你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唐穆瞇著眼,“為什么,你抓我來這里還要呆一周的時間,原因?”
賀振生居高臨下,“原因你不會知道的,如果你非要問一個,那我會告訴你我喜歡你。”
唐穆根本不信這種鬼話,賀振生的眼神中陰狠狡詐,說的話全是放屁,可他為什么不多不少要關自己一個禮拜呢?
一個禮拜的時間,學校那邊沒有事,舒耀那邊應該也沒有事,翠玲那邊好像也沒有事,到底為什么……
門外的保鏢這會兒已經(jīng)實話,賀總居然說喜歡這丫頭,那他要怎么辦,照顧好這丫頭,還是把這丫頭當成犯人?
好糾結(jié),等會兒問問玫姐去!不行,老大讓我守在這里不能動,我怎么去找玫姐,有了,我可以等玫姐路過的時候叫住玫姐。
保鏢面無表情的糾結(jié)著。
唐穆這會兒看到門口的人就煩,啪的一聲把房子的門給關上。
打開?不打?
窗戶下面是懸崖吧,不想死的話,應該不會跳吧。
萬一跳了呢,賀總會不會責怪他啊,扣他工資啊?
保鏢又開始糾結(jié)要不要打開門的事。
唐穆試著把自己手腕上的布條給扯下來了,然后在房間里開始翻找,可是房間都是被他們親自收拾過的,里面什么都沒有,又怎么會被搜出來東西。
唐穆憤恨的將房間弄的亂七八糟,喪氣的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蓋著,什么都不想理。
外面的保鏢按時將飯放到了床邊,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樣子,保鏢的第一反應是遭到盜竊了。
后來想一想,這里是在半山腰,周圍還有絕對沒有空隙可鉆的安保系統(tǒng),根本不會有可能把賊放進來。
看到床上鼓著的一個大包,保安這會兒就放心了,繼續(xù)關了門,在門口站著。
唐穆不準備吃飯,就那么睡著。
地下室里。
兩局修長的身材爭鋒相對,誰也壓不過誰,氣場卻讓周圍的人覺得恐怖。
“這場手術你必須做。”
程舒耀冷笑,“這場手術我絕對不會做。”
賀振生瞇著眼,“為什么?”
“我不是黑醫(yī)生,絕對不做黑手術,醫(yī)院有規(guī)定,如果他需要接受治療的話,送到醫(yī)院就診,我可以給治療。”
賀振生冷笑,“他的心臟需要馬上進行心臟搭橋手術,國內(nèi)只有你能做,你不做,誰能做?”
“抱歉,我能做也不能操刀。”
“你要是不錯,我就毀了你這雙手,讓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做手術。”
程舒耀看著眼前的人,“是么,請便。”
賀振生瞇著眼,“你當我不敢?”
“沒有什么敢不敢,你有你要救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則,相沖突,必然有一方會受到傷害,你既然能夠讓人悄無聲息的抓過來,想來輕而易舉的弄死也是什么問題。”
賀振生哼道,“你到聰明、”
“不是聰明,而是事實而已。”
“你不在乎你的自己雙手,跟你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那么你的對象呢,還在乎嗎?”
程舒耀表情頓時僵住,“你對穆穆做了什么?”
沒有什么,只是請她來住幾天,等你做完手術,自然會將她放了。
程舒耀皺眉,“江湖上有句話,動人不動妻母,你們不講江湖道義、”
“呵,那些虛假的名頭,誰在乎,”賀振生一字一句道,“我保證不會動唐穆一根毫毛,前提是,你手術成功,他能夠活下來。”
程舒耀皺眉,“如果我拒絕呢?”
“你知道結(jié)果,你承受不起。”
程舒耀深吸了一口氣,“國內(nèi)的手術還在臨床階段,我不確保一定能成功,但我一定會救人。”
“不,你一定要確保他活下來,如果他死了,我保證,你倆一定會是陪葬品。”
程舒耀皺眉,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你干嘛?”
“不是要做手術嗎,總要讓我檢查一下對方的情況。”
賀振生冷笑,“早想現(xiàn)在這樣,又何必多此一舉。”
程舒耀懶得跟他在做口舌之爭,只想盡早將對方的手術做完才行。
地下室里,是很大的一間病房,程舒耀換上了醫(yī)生的工作服走了進去。
病患大約七十歲左右,面色發(fā)白,舌頭也開始泛白,這是很不好的病癥,必須要盡早的進行搭橋手術。
出來后,程舒耀問道,“資料呢?”
賀振生,“什么資料。”
“能把我?guī)У竭@里做搭橋手術,難道沒有做搭橋手術必要的檢查?”
賀振生彎嘴角,“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讓人安心。”
說著讓人將一厚沓的檢查報告拿過來遞給程舒耀,程舒耀坐下,慢慢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大約一個小時后,程舒耀才說,“他可以做搭橋手術,不過國內(nèi)的“橋”只能支撐三年,三年后必須要換,而且換橋的危險系數(shù)也很大,如果可以的話,建議是最好用國外的橋。”
賀振生搖頭,“沒有時間了,如果有時間,早就把人送出去做手術了。”
程舒耀皺眉,“不能請國外的醫(yī)生過來嗎,老先生是絕對不能移動了。”
賀振生瞇著眼,“你確定?”
“難道有醫(yī)生告訴你,他可以移動著去國外做手術?”
賀振生,“是,家庭醫(yī)生。”
“呵,那你倒要考慮他的動機了,把他給老先生開的藥拿給我看。”
賀振生點頭,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來一個藥瓶。
程舒耀看著藥瓶上的名字,“是針對老先生病癥的。”
說完扭開了藥瓶,卻是皺了眉頭,“這里面的氣味不對、”
“怎么?”
程舒耀扭開里面的一個膠囊,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三秒后,“這個膠囊根本不治老先生的病癥,不過是輔酶Q10,雖然是治標不治本,但到底沒有用相反的藥性,否則老先生只怕是活不到今日。”
賀振生皺眉,“你在替家庭醫(yī)生求情?”
“我在實話是說,如果對方真的想要老先生的命,只要將救命的藥換成另一種治療心臟病的藥,不出一個月,老先生就會斃命。”
賀振生瞇著眼,陰鷙道,“好,我答應你,他可以不死,但是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程舒耀沒有打理,轉(zhuǎn)身進去開始測量老人家身體的各項機能。
老人家雖然米有昏迷,但是也接近差不多了。
程舒耀只能靠著最原始的法子給老人家進行測量,不過讓程舒耀驚訝的是,照例來說,老人家這樣的狀態(tài),是不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可是卻依舊能夠這么堅持,那么必然又強大的意念支撐著他。
程舒耀是醫(yī)生,自然會救老人家的性命,“老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您。”
忽然,原本在安睡的老人緊緊攥住程舒耀的手,手勁大的竟無法擺脫。
賀振生在旁邊微微皺眉,“爺爺?他只是咱們請來的醫(yī)生,哥哥的事情,我還在查找。”
聞言,老人才漸漸松開了手,可是只能掙著的眼睛卻始終盯著程舒耀。
見狀,賀振生暗暗記下。
兩人從病房里推出,賀振生問,“爺爺什么時候能夠做手術。”
“盡快,越快越好,明天。”
“好,還需要什么東西,你全部寫下來,然后我找人去準備。”
程舒耀點頭,坐在書桌臺上默默記錄著。
賀振生從地下室退出來后,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去查程舒耀的身世,爺爺?shù)牡诹泻軠剩撬褪歉绺纾?
還是只是爺爺一時暈迷造成的假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穆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到了第三頓把一動沒動的食物拿出去時,保鏢受不了了、
“我說你不能這么浪費食物吧。”
唐穆懶得理他。
“我們家里可是連食物都吃不起好嗎!”
唐穆不理他。
保鏢氣的,一把拉起來唐穆,“你給我起來吃東西!”
唐穆繼續(xù)不理他。
“就算逃跑,你總要吃飽了才有勁吧!”
唐穆動了。
保鏢,“……”
這句話老大知道了不會罵死他的吧!嗯不會的,至少他把人給勸的吃東西了。
唐穆是準備把自己餓的差不多半死不活,之后威脅他們的,可是聽到保鏢這話,確實也是動了念頭。
她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對方明顯是將她作為要挾,如果她真的在這里呆七天,那么對方可能就能要挾成功,如果她能夠成功跑出去,對方就不能拿她要挾了呀!~
唐穆想清楚這些之后,立刻爬了起來,坐在哪里將所有餐盤吃的一干二凈。
保鏢端著餐盤出去時,正好碰到了賀振生,他看了眼餐盤。
保鏢連忙解釋道,“她之前一直都沒吃東西,估計餓了。”
賀振生嗯了聲,叮囑道,“看好她,這丫頭可能要逃跑。”
保鏢心里一緊,剛才他圈這姑娘吃飯的話,不會被老大聽見了吧,好慌啊心里!
接下來的時間,保鏢不敢關門,就那么開著,跟里面的小丫頭對視,兩個人就那么看著對方,后來唐穆無聊,等天黑下來,關了房里的燈,就那么拿著手電筒,對著保鏢的臉照啊照啊照到自己睡著。
保鏢內(nèi)心是流淚的。
唐穆找不到法子從這里跑出去,她晚上盯著山上的懸崖看著,這里的懸崖休得特別的光滑,想要從下面上來或者從上面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說她了,就算是晶果訓練的人也未必能夠上來,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層細密的電網(wǎng),要不是一只貪食的魚兒撞了上來,她真沒有發(fā)現(xiàn)。
看來破窗而入這一招肯定是不能夠了。
樓上的保鏢喘了口氣,借著上廁所的機會,他在樓上看到這丫頭盯著樓下的懸崖看了好久,想了半天才想到用魚觸電網(wǎng)來提醒這丫頭這招不能用。
保鏢的內(nèi)心,為了老大喜歡的女人我也是操碎了心。
賀振生這么多年,不管是真的假的,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自己喜歡她這種話。
保鏢是從小就跟著他的人,這時候,自然要好好呵護他倆之間的感情之花!
賀振生沒有過來而是一直在外面跑著,爺爺?shù)瓜铝耍透荒艿瓜拢乙欢ㄒ⑵饋怼?
剛進公司,幾位叔叔立刻將他擋在辦公室外面。
“這是我們賀家的事情,跟你一個抱回來的孩子,沒什么關系吧。”
賀振生沉著臉,“爺爺親手注明這家公司交由我來管理,你們要是有什么不服的話,就去上訴。”
“瞧瞧,不知道哪里跑來的野種,也敢這么跟咱們幾個說話。”
“老東西呢,呵呵,還沒死吧,要是死了你也不敢這樣。”
賀振生臉色漸變,卻是沒有動手,“這里是集團,你們要倚老賣老的話,沒有人攔著,反正丟人現(xiàn)眼的不是我。”
賀振生說完就推開當著人,自己進了辦公室。
玫姐這會兒已經(jīng)在辦公室外坐好,將整理出來的公司報告放在賀振生的桌子上,“賀總,這些就是最近公司需要簽的文件。
上面三份是上半年的財務審批,您仔細看下。
中間的是項目審批,我已經(jīng)看過,只有湖門項目里面關于建材方面的材料價格有些虛高以外,其他的目前沒有問題。
最下面是公司最近的幾個決議,您隨便翻一下就可以了。”
賀振生嗯了聲,玫姐立刻關上了們,跑了出去。
賀振生揉了揉眉心,他不是賀家親生的孩子,可爺爺卻比任何人都要信任他。
他是養(yǎng)父在找哥哥的時候,在路上撿來的孩子,聽養(yǎng)父身邊的人說,當時他已經(jīng)凍的渾身發(fā)紫,連哭都哭不出來聲音。
后來養(yǎng)父將自己的羊絨外套脫下來給他裹上,把他帶回去才救下來他的性命。
打從他懂事起,就知道家里再找哥哥,可是一直都沒有音訊,在他五歲那年,養(yǎng)父去世了,好像是舊傷復發(fā)。
爺爺很傷心,從那以后他就跟著爺爺生活,爺爺這么多年來也在繼續(xù)尋找著哥哥,只是沒有結(jié)果。
剛才爺爺忽然拉動著那個年輕醫(yī)生手,或許他是爺爺?shù)膶O子?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情?
“玫姐?”
“是的,賀總!”
“幫我去查一下程舒耀這個人的資料。”
玫姐不解,“他的資料不是之前已經(jīng)查過了嗎?”
“去查他的家庭背景,還有后面的事情。”
玫姐點頭,“好的。”
賀振生皺眉,他記得程舒耀的年齡,虛歲26歲,如果是這樣,那跟當年養(yǎng)父丟掉的孩子真就能核對起來了。
如果他真的是哥哥……賀振生雖然一直在幫爺爺尋找孫子,盡心盡力,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緒不寧。
三叔在上個月,曾私下找過他,就算現(xiàn)在幫助爺爺找到孫子又能怎么樣呢,能接管的了皇城這么大的集團嗎?
三叔慫恿他如果真的找到,就把人做掉。
賀振生搖頭,他的命是養(yǎng)父跟爺爺給的,就算是讓他搭上這條命,也要將人找到,如果需要,他可以充當老師的角色……
忽然,房間里發(fā)出警報的聲音,賀振生第一反應,那丫頭……
唐穆還是選擇從窗戶外面逃走,既然下面跑不掉,那么她就從上面跑。
誰知道上面也有電網(wǎng),她直接被打下來,掉在下面的棚子上。
賀振生走過去時,唐穆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保鏢正努力把人從棚子上撈過去,賀振生長腿一夸,直接走了過去,將人抱起,走了回來。
原本看著門的保鏢瑟瑟發(fā)抖,“老大,我發(fā)現(xiàn)她想從下面逃跑,就用了條魚警告她,誰知道她賊心不滅啊,想到還能從上面走。”
賀振生皺眉,“掉到倉庫看大門,一個月,不許輪休!”
保鏢無語望天,“老大!”
“兩個月!”
賀振生將唐穆抱回房間,雖然已經(jīng)立春,可山上的夜晚已經(jīng)十分清冷。
唐穆渾身顫抖著,應該是剛才碰到了電,被電暈過去,這會兒像只小獸一樣十分不安。
賀振生鬼使神差的伸手讓她環(huán)住了自己,柔軟的小手就這么抱著自己。
賀振生多年來根本不近女色,也從沒有女色能夠打動他,倒是眼前的這個小人,他怎么就……
是因為那部電影嗎,那個叫做余小瑩的人……
大學是他所向往的地方,可惜他沒有考上,那部電影,給了他所有的答案。
而他像是墜入了愛河一樣,他喜歡余小瑩,也因此喜歡上了唐穆,他以為他們之間不會有交集,偏偏有了交集。
她離他這么近,還靠在他身上,可她有對象,賀振生微微皺眉,那又怎么樣,他難道比不過一個大夫?
賀振生任由唐穆蜷縮在他懷里睡著,更換了另一名保鏢,比之前那個心性沉著了很多。
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身去,將房門帶上,視之不見,聽之不聞了。
第二天唐穆醒來時候,是躺在穿上的,屋外的保鏢換了一個,比起之前那個,更加的兇悍。
對方看了她一眼,冷漠移開了視線。
“我怎么會在這里?”唐穆本著先搞好關系在逃跑的想法,走過去搭訕,“我昨天晚上不是逃跑來著。”
保鏢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你是啞巴嗎,還是聾子,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干嘛不理我!”
唐穆試著從保鏢身旁傳過去,卻被保鏢狠狠推倒在地上。
唐穆氣的起身,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卻不想門被框的一聲砸爛了一塊大口子,唐穆皺眉,這人還不好溝通。
唐穆坐在床上,上面走不通,下面不能走,想要離開這個房子唯一的法子就是從正門走出去,想要走出去的話,就得干掉眼前這個大塊頭,可是怎么才能看到呢。
好像打不過的樣子,她又沒蒙汗藥,等他睡著?等他換班?還是等他不注意?
唐穆滿懷心事,“之前的那個保鏢呢?”
保鏢看著她,不說話。
中午的時候,賀振生過來看她。
唐穆皺眉,“你要關我道什么時候,就這一個房間,實在是太憋屈了。”
“所以你要爬墻?”
唐穆癟嘴,“你既然把我當客人,那自然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你乖一些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擴大你的活動范圍!”
“賀振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私自扣押人!”
賀振生彎起嘴角,“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不知不覺得消失。”
“你瘋了!”唐穆朝后面走了一步,“我朋友她們會發(fā)現(xiàn)的,她們會報警的,你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賀振生輕笑,“害怕的話,就乖一點,不要再想逃跑的事情了,好好在這里呆著,一星期后,我會把你放走的。”
“你告訴我,你把我抓到這里,到底是在威脅誰?”唐穆皺眉,“你是不是威脅舒耀!”
賀振生沒說話。
“我就知道,你威脅他做什么!”唐穆沖了過去,“你敢傷害他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賀振生莫名的煩躁,一把捏住唐穆的下巴,“你憑什么不放過我,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不放過我!”
唐穆皺眉,果然是程舒耀,“你威脅舒耀哥做什么?你……”
賀振生冷笑,“你覺得我這種人能威脅程舒耀做什么?”
“你是不是讓他幫你運違禁品,還是逼他寫出研究結(jié)果的數(shù)據(jù),你怎么可以這樣,那么多人你為什么不找,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唐穆又撲了過來,對賀振生一陣拳打腳踢。
對賀振生來說,這些的確是不痛不癢的,可就是心里不舒服,“唐穆,你要是不想讓他遭罪的話,就給我安生點,你要是再敢跑一次,我就打斷他一條腿,你試試。”
賀振生只是想讓唐穆安靜點,反正一個禮拜只要手術做成功,他就放人。
可誰能想到,他剛把狠話放完,這丫頭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賀振生皺眉,“你哭什么?別哭了!”
唐穆才不管呢,越哭越大聲,哭的賀振生心煩的不行,轉(zhuǎn)身走出去,啪的把門一關。
哭聲還能從門上傳出來,賀振生心生疑惑,轉(zhuǎn)頭一看,門上竟然破了一處大洞。
賀振生瞥了眼旁邊的保鏢,對方低頭。“我打的。”
“給我補上!”
于是賀振生在補門的敲打聲混雜著唐穆絲毫不掩飾的哭聲下,回到書房里辦公。
晚上,程舒耀就要給爺爺做心臟搭橋手術,這對賀振生來說是緊張的。
雖說他只是養(yǎng)子,可這世上,除了養(yǎng)父賀東,只有爺爺是真心疼愛自己。
爺爺曾經(jīng)私下對自己說,找到孫子以后,如果他是個有本事的,就讓他倆一起打理公司,如果是個沒本事的,讓賀振生每月給他打生活費就行了,也不必認祖歸宗自找麻煩了。
賀振生知道爺爺是在安慰他,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爺爺竟然還為此立了遺囑,所在保險箱子,這些都是在爺爺昏迷時,律師拿出來的文件。
今晚的手術務必要成功才行。
程舒耀臨換工作服前,找賀振生談了一次,“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救老爺爺,但是,手術不是沒有風險,我不能保證他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只希望,如果有問題的話,一切的結(jié)果我自己一個人來承受,放了她好嗎?”
賀振生瞇著眼,“不行,我說過,你除非成功,不然你們都給他陪葬。”
程舒耀吸了口氣,“放過她,她是無辜的,如果爺爺醒著,你這么做他一定不會原諒你。”
說完,程舒耀就換了衣服,進到里面的手術室。
程舒耀早年在學醫(yī)的時候,學過心理學,希望他的這段心里手段能夠保護唐穆不受他的侵害。
程舒耀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