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肖家,燈火通明。
肖寧原本是不愿回家的,但是大哥給他電話說,說母親病了,他急匆匆的趕到家。
在肖家,最讓肖寧眷念的也只有他的母親了。
可是,他走進肖家客廳的時候,卻發現他母親好端端的坐在客廳,紅潤的臉色并沒有任何病容。
“母親,您沒事吧?”肖寧緊張的詢問。
肖母怪異的看著他,“我能有什么事情?”
肖寧一愣,轉頭看了打電話的大哥一眼,雙眼一瞇,但是想到這是在肖家,他把心里的怒氣壓下去。
“母親沒事最好,我也有一段時間回來看望您,心里擔心您呢!
“你呀,知道就好!毙つ钙綍r最.寵.的就是第三個兒子,雖然在眾人眼中他不學無術,可是對她卻很好。
聽到肖母的抱怨,肖寧笑了笑,撒嬌的倒在她懷里。
“寧兒呀,聽你大哥說,你最近見到你的妹妹了?”突然肖母詢問。肖寧臉上的笑容僵住,詫異的看了坐在旁邊的大哥一眼,果然是來者不善!
“沒有,野丫頭還在生氣呢,我怎么能見到她。”肖寧撒謊。
因為以前肖家陷入危機,大哥想出讓茗茗聯姻的事情,茗茗離家出走。他找到夏茗的消息,也沒有透露給肖家人,所以知道夏茗回帝都的人不多。
“小丫頭,大哥也是好意給她找了一個人家,她不接受也就罷了,還不回家。真是傻丫頭!毙つ缸炖镫m然責備,但是聽得出來,她還是很想念夏茗的。
“母親,茗茗她有自己的自由選擇自己的婚姻!毙帍娬{。
“我知道,只是,小丫頭平時不著調的,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可是她,哎……”肖母嘆息。
“……”肖寧想和夏茗結婚的事情,除了肖老爺子清楚,他并沒有告訴肖家其他人。
“寧兒,你能不能想辦法找到茗茗,讓她回來呀?”肖母請求。
“好,我盡量想辦法!毙廃c頭,眼神復雜。
和母親閑聊了幾句,發現旁邊的大哥一直對他使眼色,他不悅的蹙眉,卻還是找機會和他去了書房。
“找我什么事情?”肖寧的語氣很冷。
肖家三人有三個兄弟,但是暗地里關系并不好。
肖華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冷嘲的笑容,“我要是不用母親的威脅你,你一定不會回來吧!
“哼!毙庌D頭,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最近肖家的產業出了很嚴重的問題,至于是何人作怪,我的人調查不到任何消息,想讓你幫我在背地里查一查!毙とA開口。
他雖然是請求,可是語氣一點也不客氣,似乎肖寧做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沒空!
他知道肖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那又如何?
“肖寧,你是黑暗組織的高程,但是你別忘了你也是肖家人。”肖華聽他想都沒想就拒絕,黑著臉色瞪他!斑是你想讓母親知道,你這個哥哥想娶自己妹妹做妻子?”
“你,”肖寧轉頭盯著他。
但是想想,他心思多疑的大哥,調查他也不是讓人驚訝的事情。
他只是覺得失望,他離開肖家,就是為了躲開他,并且多次暗示他,他沒有和他爭奪肖家的產業。
肖家的事業雖然不小,但是還難入他的眼!
“肖寧,你也是肖家的一份子,如果肖家消沉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毙とA警告。
“呵。”肖寧冷笑一聲,沒有耐心再和他糾.纏,“我會去調查!
“肖寧,既然你都出手幫我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幫我肖家拉一些大單子吧!毙とA厚顏無恥的請求。
肖寧聽了他的話,都要氣笑了。
處于私人原因調動黑暗組織的人,這已經違背規矩。肖華說的好聽是為了肖家,可最后還不是為了他把事業做大。
“這個我無法幫你!毙幹闭f。
“你不是高層,這點小事怎么都不會呢?”肖華擰眉,以為是他不愿意幫自己,還是想著要和他爭肖家的產業。
“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要是肖家的產業受損,母親也一定擔憂的!彼眯つ竵硗{他。
肖寧捏緊拳頭,這些年他不管肖家的事情,不是不想,就是肖母不行他們兄弟之間自相殘殺,所以他一退再退。
可是,這次肖華踩了他的底線!
“肖華,你適可而止!
這些年他把肖氏變成什么樣,大家心里都清楚,肖寧一直忍著不說并不代表不在乎,他只是懶的管而已。
如果肖華真的把他逼急了,他分分鐘都可以讓他滾出肖家。
“一個幾次想要侵犯妹妹的男人,憑什么在這里指責我。肖寧,你破壞肖茗的婚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齷齪的心思。如果,這件事傳出來,呵呵……”
肖華還在責備他打破了他的算盤,讓他錯失了一次在父親面前表現的機會。
“肖寧,別以為你們瞞著我,我就不知道。肖茗那個賤蹄子,未婚生子,就是因為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才會拒絕我給她安排的親事。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把她趕出肖家!”
“肖華,你嘴.巴放干凈!”肖寧憤怒的沖上去。
他可以隨意的侮辱自己,但絕對不能說夏茗的壞話。
可是肖華似乎早有準備,往后退了一步,而他的位置開闊,站在花園里的肖母一眼就能看見。
肖寧克制的往后退了一步,“肖華,你一定會后悔你今天說過的話!
肖華卻不以為然,他現在管理著肖家的產業,是肖家將來的當家人。
肖寧看他不可一世的愚蠢摸樣,冷笑一聲,也沒有和肖母打聲招呼就獨自離開。
回到他自己別墅,上樓走到夏茗曾經睡過的房間,他躺在床上,忽然腦海里想起肖母說過的話。
他遲疑的拿出手機,手指發抖的按下熟悉的號碼。
等待對方接聽的時候,他的心跳聲變得混亂,氣息也有些緊張。
等了許久,在以為地方不會接聽的時候,他失望的放下手機,可就在他放下的那一刻,手機變成接聽狀態,他驚喜的站起來。
“茗茗,你先別掛電話,我很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重要的事情?”回答他的聲音不是肖茗的聲音,而是熟悉的男聲。
聽著熟悉的聲音,肖寧瞳孔一縮,捏著手機的手背暴起青筋。
“是,是夜梟?”他遲疑的遲疑。
不是嫉妒的憤怒,而是恐懼,發自心里最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