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要把所有的股份公司全都交給小羽的?”
冷恕挑眉,箭步走到臺上,拿起桌面上的轉贈文件。
在看到文件上寫著的50%的字眼時,冷恕驚訝地看向冷老爺子。
“你以為就你會給小羽考慮?我還沒有老糊涂,這只是一份保障,我也希望小羽,能平安健康地成長!
冷老爺子用只有他和冷恕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
冷恕眸光微閃,深深地看了冷老爺子一眼。
看來,這么多年,其實他也不算完全地看透了冷老爺子。
一旁的主持人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說冷恕不過是開個玩笑,雖然這借口顯得有些拙劣,但也沒人敢去質疑冷恕。
畢竟想要跟冷恕作對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冷老爺子這場新聞發布會可謂是又在整個城市掀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人都在猜測著這是不是冷老爺子準備退出冷氏的預兆。
并且還有人在懷疑是不是冷老爺子從現在開始就在培養小羽成為下一任冷氏的接班人。
但也有人覺得冷老爺子把股份給小羽,只是出于一個太爺爺對曾孫的寵愛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但冷氏的股價卻因此而大漲,很多人認為這或許是一個轉變的契機便紛紛購入股票。
而其中的一個聲音,則是提出了不一樣的疑問。
“還以為冷老爺子是打算把股份留給他冷北航的呢,如今連這么小的一個小孩都有了股份,看來冷北航在冷家,確實是可有可無的人啊!”
這話仿佛是在深水里丟了一個炸彈似的。
媒體經過之前的事情,不敢對冷恕一家三口大肆非議,可如今卻牽扯出了家族的矛盾,為了熱度,紛紛把矛頭全部都指向了冷北航。
冷北航夢寐以求地上了新聞版頭條,可這上去的方式,卻是給他火上澆油。
“該死,該死!”
冷北航猛地將辦公室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推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連串“乒乓”的響聲。
要說冷老爺子把股份給小羽,最氣憤的莫過于冷北航了,雖然冷老爺子并沒有給出全部股份倒是讓他稍稍松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媒體的言語間的嘲弄卻讓他惱火不已。
“死老頭,都半截進土里了還天天來給我找不快!居然把股份一個小屁孩都不給我!”
冷北航捂著胸口,氣得腦袋直缺氧。
最郁悶的是,他現在一出門就被媒體攔住問他的看法,他還必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擠出笑臉說尊重冷老爺子的決定,反正他們都是一家人這種虛偽的話。
就連冷氏的人都忍不住在打量觀察著他,看他的反應。
冷北航只覺得那些目光里都夾雜著濃濃的嘲弄,在嘲笑他這個雖然頂著冷家的姓氏卻壓根不受冷家器重的廢物!
王近在冷北航的辦公室門外,手里捏著一張紙,聽到里面傳來的熟悉的砸東西的聲音,手不由攥緊了些,紙上因主人用力而留下了些指痕。
腦子里回想起這段日子王琳對他的懇求。
“爸爸,你答應過我要辭職然后帶我離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你自從做了這工作,我一天天的都見不到你,我跟孤兒有什么區別?”
“媽媽走了,我只有你了,爸爸,我們現在也不差這么點錢,我馬上讀完書也可以去掙錢了,我只想跟你父女兩個好好地生活!”
“你今天必須去把工作辭了,否則你就是在騙我,我就自己離開家,再也不回來了!”
王琳一直不喜歡王近做的這個工作,只覺得王近自從做這個工作后,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過,而且不見蹤影,像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似的,讓她心里很不安。
王近向來疼愛女兒,只能答應女兒自己會辭職,可一拖再拖,直到王琳下了最后通牒。
他知道自己這女兒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他沒辦法,只能連夜打好了辭呈。
這段時間冷北航因為股份的事情加上媒體的渲染,心情一直非常糟糕,王近知道自己如果在這時候提出離開,無疑是火上澆油。
但是一邊是女兒,一邊是自己效力的主人,他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女兒。
王近深呼吸了一口氣,堅定了眼神,抬起手,敲了敲門。
“誰!”里面傳來冷北航暴怒的大喊。
王近心下一顫,咽了口口水,強撐著開口:“冷總,是我,王近!
見里面沒有聲音,王近扭轉握把,輕輕推開了門。
辦公室里一如前些日子一般一片狼籍,新買的東西又全都給冷北航給摔爛了。
而冷北航則坐在辦公桌后,右手架在扶手上,撐著自己的頭。
“冷總!
王近輕聲叫道。
“又有什么事?”
冷北航心情不佳,講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王近咬了咬牙,繞過一地的的凌亂,走到辦公桌前,將已經被自己捏得皺皺巴巴的辭職信撫平,放在冷北航的桌上。
冷北航剛發完火,頭昏腦脹,閉目休息了許久才抬起頭,在看到桌上的紙后先是一愣,隨即看到那紙上明晃晃的“辭職信”三個大字,臉色隨即驟然大變。
“你什么意思?王近,連你也要落井下石?!”
冷北航猛地站起身,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往王近身上砸去。
王近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由著冷北航把東西往他身上砸。
冷北航見王近不說話,更是發起狂來,心中認定王近是背叛了他!將這些日子來憋的氣一股腦地全部撒在王近的身上。
各種各樣的東西不斷地砸在王近的身上,直到一支摘了帽子的鋼筆,重重地刺向王近的腦門,一瞬間鮮血直流,劃過王近的臉后,冷北航才稍稍冷靜了一些。
王近也不擦臉上的血,雖然痛,但他卻強忍著,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辭職,對冷北航會有多大的刺激,這也是他愿意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