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擔心聲音太大,讓青父聽到,還是壓低了自己聲音,強忍著,“放手。”
“不可能!你今天不跟我睡一晚,絕對不會放你走!”
“有病吧你。”
走廊的另一頭,出來兩個人,程若曦走的有些急,冷恕緊跟其后,手臂還在護著她的腰。
程若曦擰眉,小跑過來。
她看著青梅狼狽的樣子,又看到那個男人的惡心嘴臉,氣一下子涌上來。
“這位先生,這里是醫院公共場合…你剛才的行為恐怕算違法了吧?”
“你算哪根蔥?”男人還沒看到程若曦身后站著冷恕,“她自愿跟我走,我犯什么法了?!”
程若曦看著青梅,“你自愿?”
青梅就算討厭程若曦,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和他走,她搖搖頭。
程若曦回頭瞪著那個男人,“報警吧,這位先生剛才耍流氓了,我是目擊證人!”
男人今天的目的就是逼青梅出現,特意舉行的飯局想要以青氏的名字邀請青梅來…卻沒想到來的人是青父…
剛說了兩句玩笑話,就被青父打了一頓,恰好青梅出現了,他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
面前的這個女人,生的漂亮卻討厭。
“讓開,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我看見了就跟我有關系!”站在程若曦身后的冷恕一直低著頭,他不太想管青梅的事,程若曦卻一看到就沖了過來。
他只保護她,其他女人跟他沒關系。
冷漠又專情。
“哪來的野女人?!”男人急了,伸出手要打程若曦一巴掌。
身后的冷恕抱著程若曦轉了一個圈,男人撲了個空,直直的向墻上撞去。
撲通一聲,已經有看熱鬧的人笑出聲。
冷恕扶著程若曦站穩,程若曦就知道冷恕不會袖手旁觀,“站穩了?”
“嗯。”
剛才的男人羞憤抬頭,卻對上冷恕的眸子,瞳孔漸漸放大。
“冷…冷少?”
男人眨著眼睛,仿佛不相信面前的人是冷恕。
“你口中的野女人,是我的女人。”他不屑的掃過那男人,淡淡的開口,“宋家的小少爺是吧…”
男人已經嚇的腿在發抖了,“我我…”
冷恕一只手牽著程若曦,另只手轉著手機,“不知道宋總知道他的小兒子做這些事,臉上會不會有光。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試試?”
男人被冷恕威脅,他冰冷的眸子掃過宋家小少爺,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當然不用。”宋家小少爺陪著笑,“怎么能麻煩冷少呢。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這是嫂子。”
前后派若兩人。
程若曦雙手抱懷,眼睛瞧著面前的男人,厭惡。而此時的男人尊敬程若曦,都是因為她身后的男人。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讓宋家完蛋的人。
他顧不上想冷恕為什么還要管青家的事,不過現在他只能往后退一步。
“嫂子,剛才對不起啊。”
“哼。”程若曦冷哼一聲,男人連連低頭,程若曦伸出手指,“你,給她道歉。”
下巴點了點青梅的方向,“快點。”
男人小心翼翼的瞧了冷恕一眼,冷恕的目光全都在程若曦的身上,根本沒看他。
“嫂子。”男人喉嚨滑動有些為難。
從頭到尾,青梅都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程若曦就算救了她,她也不會欠程若曦人情,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愿的。
話題一下子到自己,青梅抬眸看著剛才那個男人,“宋家小少爺是該道歉的。”
她冷冷一笑,男人咬著牙看她。
“先不說你剛才是不是耍流氓,就算你真的讓我陪你睡覺也得先排隊,前幾天我才拒絕了凌少。”
青梅瞇起了眼睛,“凌少比你可是強多了吧。”她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劃過他的身子,“你這身板…嘖嘖…”
程若曦聽青梅的話,差點沒咬到舌頭。
這明明是個女流氓。
宋家少爺臉紅一陣青一陣,被懟的說不出話,伸出手指威脅,“你給我等著。”
青梅還真是有骨氣,這個節骨眼還不忘得罪人。
宋家少爺帶著人走了,程若曦明明看到青梅松了口氣。
青梅的確是腿軟了,她扶著墻才站好。程若曦湊過去又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青梅搖搖頭,嘴邊動了動,還是在猶豫,過了一會她開口,“謝謝。”
程若曦沒想到她突然道謝,有些懵,“不用…客氣。”
旁邊的男人扶著程若曦,“走嗎?”
程若曦點頭,她回頭看了青梅一眼,她恰好也把目光放在兩個人的身上。
那目光復雜,程若曦沒讀出她的情緒,攬住了冷恕的胳膊,“剛才那個人不會放過青梅?”
“別擔心,他不敢。”
“為什么?”
冷恕勾下她的鼻尖,“因為你。”
程若曦疑惑,冷恕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冷夫人罩著的人,誰還敢碰?”
“那最好了。”
“你們…”冷恕話說了一半,程若曦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臉認真,“冷恕,都是女人…我恨她,卻不想推她萬劫不復。”
冷恕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
還真是個傻女人,你不推她,青梅卻想把你推到萬劫不復的地方。
冷恕沒拆穿她,她的善良該由他來守護。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程若曦吃魚,嗓子卡了魚刺,兩個人才跑到了醫院,撞到了這一幕。
程若曦回去的路上,還一直說巧合,“冷恕,青家真的完蛋了嗎?”
宋家小少爺的話,她聽了一半。
冷恕揉著她的手,低聲嗯了一聲。程若曦的心思卻越發的沉重起來…
她想到的是,牧生當初選她選錯人了。
她一點也不堅決,一點也不夠狠。就像現在,她后悔了,不想讓青家破產。
“也不是沒有辦法。”冷恕話說了一半,程若曦盯著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別傷害她。”程若曦一笑,周圍的溫度都變得暖了。
“她曾經傷害過你。”
“她已經得到報應和懲罰了。”程若曦勾著冷恕的小拇指,“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