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臉色冷了下來，還是答應了小久，“好，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他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
程若曦整個人都貼在車邊，冷恕兩個人之間可以再坐一個人。
從他一上車，就靠在車座上睡覺。
程若曦還真的以為他睡著了，看了他一眼。
小湛的車子開的很穩。
上了國道，過了半個小時以后，上了山。
程若曦從心里嘀咕，她和冷恕的五百萬交易。加上三千萬的交易……
他們之間還應該有多少的情事交易。
冷恕微睜開眼，瞥見程若曦正認真的數著什么，紅唇微啟……有幾個數字蹦了出來。
“冷少，到了。”
小湛停下了車，對著身后的冷少開口。
“嗯。”
等小湛開了車門，程若曦從另一側下來，對著小湛點頭。
這次來冷家，她沒有拒絕。
是她心里惦記著，早點還了冷少的錢。
冷恕卻像是沒看見她，繞過她直接近了屋子。
小湛也是一臉懵，明明剛才在警察局的時候，冷少還出手保護程若曦來著……
怎么突然又變了臉色？
“程小姐，你和冷少。”
“嗯，沒事，你放心。”
程若曦也說不清楚兩個人現在的關系，除了金錢……就是肉體。
冷恕在乎她，管她，護她。
都是為了她能更好的在床上伺候他。
程若曦嘴角扯過一抹冷笑，雙手撐在嘴旁打了個呼呼。
“把他當成工作。”
程若曦剛一進門，被張媽迎了進來。
“程小姐，你來了啊。”
張媽一直對程若曦比較熱情，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程若曦還在這間屋子生活的樣子。
“張媽。”
程若曦沒辦法拒絕對她熱情的人，她點了點頭，由著張媽扶了進去。
“我給冷少你們兩個做了好吃的。”
“還有，你最喜歡吃的川菜我也做了幾個。”
張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嘀咕個不停，“還有啊，上次冷少還嘗試了川菜。”
“結果你猜怎么了。”
張媽一邊擇菜一邊嘀咕。
她眼睛里有光，嘴角有笑意。
“他差點辣哭了。”
程若曦淡淡的擰著眉毛，她的確是記得冷恕碰不得辣的東西。
“他非要嘗試下你愛吃的菜。”
程若曦沒說話，一直聽著張媽絮絮叨叨。
“張媽。”
樓梯傳來聲音。
冷恕已經洗了澡，換上了家居服，深灰色的衛衣和黑色的褲子。
讓他身上少了些冷意。
同樣多了些暖意。
不過那雙眸子還是垂著，眸子里似是星海，一旦對上便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他頭發還是微濕的。
屋里只有他們三個人，小久已經回了家。冷恕一向不需要太多的傭人，留下張媽一個，也是幫忙做做飯。
“您下來了，再等一會很快的。”
“嗯。”
冷恕走到沙發上，拿起了桌子上的雜志看。
從程若曦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半張臉。
許是屋里的光線太過柔和，照的冷恕那半張臉線條都軟了下來。
頭發松軟濃密，鼻梁挺直。
“冷少還是好看的吧。”
張媽笑著說，“冷少是從小好看到大的。”
“張媽，是從小跟著他的吧。”
“對，從那么一小點到現在這么帥氣啊。”
張媽是個話匣子，一旦打開便停不下來，“不過說到底啊，男人還是要晾著的。”
程若曦聽這句話笑了。
“張媽，他怎么會缺女人。”
張媽一聽程若曦不信，直接急了，護犢子是的抬頭，“我可是和你說，咱們冷少從來不亂搞的……我就是看他對你特別上心。”
“冷少心里有你。”
心里有你。
程若曦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就算是恨他，還是會因為這句話在心里劃過一絲欣喜。
“張媽，別亂說，我和他不可能。”
張媽還想張口，話說了一半，“怎么……”
“飯還沒好？”
冷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廚房門口，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程若曦扯了扯嘴角。
他聽到了又有什么事。
他們都清楚，他們的關系。
“等會就好了。”
冷恕抬頭，目光越過程若曦落在她身后的鍋上。
“湯沒好？”
他眉頭蹙在一起，閃過一絲的不耐煩。張媽裝作不經意的推著他的身子。
“給我讓個地方啊。”
“還有你身子金貴聞不到油煙味，趕緊出去。”
“嗯。”
程若曦全程低著頭，蹲在地上替張媽摘菜。
晚上五點。
張媽擅長中西餐，因為程若曦來了，桌子上多了一半的川菜。
和給冷恕準備的界限分明。
張媽盛了一碗白粥遞給冷恕，“餓了吧。”
冷恕接過來輕聲嗯了一聲，他慢條斯理的拿起湯匙喝著。
程若曦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和那白色的湯匙相得益彰。
冷恕抬眸，恰好將程若曦的目光堵了個結結實實。
他喉嚨動了，吞了嘴里的白粥。
“不吃？”
那眸子是平靜的，又是勾人的。
程若曦握著自己的筷子，嘆口氣又揚起了頭，“我們把話說清楚吧。”
“吃過再說。”
冷恕低頭，慢條斯理的開始認真的吃自己的食物。
程若曦索然無味，可菜畢竟是張媽用心準備的，每樣菜她都吃了一點。
張媽的手藝不錯，做的菜也是大師級別的。
冷恕吃過飯以后，抬腳上了樓，他看了眼程若曦，“吃完以后，來書房。”
要面對的總該面對。
程若曦目光停留在二樓書房門口。
冷恕的身影消失在里邊，碰的一聲，門關的結實。
那紅的實木的門，像是隔在兩個人之間的屏障。
程若曦看了眼時間，十分鐘以后上樓。
“咚咚。”
門一開。
屋里飄著一股咖啡味。
她記得他喜歡茶，而不是咖啡。
想到這里，程若曦自嘲的笑了笑，人的喜好都是會變的。
“坐。”
冷恕半靠著身子在椅子上，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許是光線，許是衣服。
竟然讓他的身上，多了一些柔和的色彩。
程若曦緩緩拉開椅子，坐下。
微抬著頭，挺直了背。
每次見冷恕，她都下意識讓自己的脊背挺直，仿佛這樣才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