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下都開始為下一季度的產(chǎn)品忙碌。老張的事早就時過境遷,程若曦主打的新產(chǎn)品大賣。
方圓董事會決定,這個月會加量產(chǎn)品生產(chǎn)。
程若曦在董事會被表揚,和她同樣受表揚的還有方嵐……
自然是說作為代言人,也是功不可沒。方嵐本來長相甜美,招人喜歡……
再說了,有黎昕這座靠山,別說代言人了……就算是扯上別的什么理由,董事會也不會反駁。
誰叫人黎總寵的緊。
小久見了方嵐就躲,程若曦勸她,“為了這樣的人丟了自己的工作不值當(dāng)……”
“若曦姐,你知道她這樣的人現(xiàn)在被網(wǎng)絡(luò)上稱為什么嗎?”
程若曦挑眉。
“綠茶婊……”
說到這,程若曦了解一點,忙著補充,“不對,她可不裝著……她應(yīng)該是心機(jī)婊。”
程若曦低頭吃著飯,小久笑的開懷。
“若曦姐,你怎么這么聰明……”
“受你影響。”
小久怎么不知道,程若曦是用這種方法逗自己開心,就像當(dāng)初她哄程若曦開心一樣。
“對了,你弟弟有消息了沒?”
程若曦?fù)u搖頭。
許倩大鬧公司已經(jīng)是三日之前的事了。
這三天她過的倒是自在,沒有收到冷恕的短信,也沒有接到許倩的電話。
小久嘆口氣,“不然我聯(lián)系我警局的哥哥……”
“你還有哥哥?”
小久眨著眼睛,“對啊。”
“不過找個人,應(yīng)該不麻煩吧。”
程若曦也猶豫了,的確袁帥除了待在賭場,沒有別的可以去的地方。
“那……試試?”
小久動作快,吃過飯便給她的哥哥打了電話,末了還不忘囑咐要保密。
一整個上午程若曦都是坐立難安的,也是怕袁帥消失這么久,出了什么意外……
嗡嗡。
程若曦看著手機(jī)上的人名,手指閃躲了一下。
起身去了樓道里接通,“喂?”
“若曦,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許言聲音有些虛弱,更多的是祈求,他已忍住自己想給程若曦打電話的欲望……
在聽說阿梅找過她以后,許言便忍不住了。
“我知道阿梅找過你了,對不起……”
“沒事。”
程若曦眼睛里的情緒淡淡,“我沒怪過她。”
許言松了口氣,“你身體好了嗎?”
“嗯。”
許言正在醫(yī)院里,許母為了威脅他吃了安眠藥,幸好家里的阿姨發(fā)現(xiàn)及時……
被她這么折騰,許言心里惦記的還是程若曦。
他想要給她一個家,給她一個可以心安的家。
只不過,現(xiàn)在都是一團(tuán)糟。
許言握著電話站在樓道里,想說的話堵在喉嚨里,聽到她的聲音,他便心滿意足了。
“若曦,你注意身體。”
“好。”
掛了電話,許言下巴上的青茬都忘記了刮。許母已經(jīng)被推了出來,許言大步流星趕過去。
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許母半睜著眼看許言。
嘴里還忍不住的威脅。
“你記住……我活著就不會讓她進(jìn)許家的門。”
許言看著她這副模樣,握住她的手,極為壓抑的說了聲,“好。”
掛了電話的程若曦也同樣心神不寧。
許言是個好人,是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許言才值得更好的人……
從很久以前,程若曦便失去了愛的資格不是嗎。
“若曦姐……”
小久一臉興奮的跑過來,“我哥查到了。”
“在哪?”
程若曦又欣喜又擔(dān)心。
“他在一家……私人公寓……”
“咦?怎么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小久盯著那個地址,在電腦上搜索,眉頭越皺越緊,“若曦姐,這里好像是冷少的……房產(chǎn)。”
她輕咬著嘴唇。
“你看。”
程若曦靠在桌子上,手掌緊握著桌板。她差點就信了……
冷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什么事對他最有利,最無利。
袁帥是個無底洞,他比誰都清楚……所以要殺了他嗎?
程若曦的心還是懸了起來。
她顧不上想太多,讓小久查了地址,自己開車過去。
高檔的小區(qū)里,程若曦推開車門。
上樓。
她盯著電梯上的那個數(shù)字,眸子愈發(fā)的深。
“叮咚。”
屋里的人愣住。
小湛先反應(yīng)過來,走到門口,回頭看著還在沙發(fā)上休息的冷少。
“是程小姐。”
冷恕本來瞇著的眼睛睜開了。
兩條腿還懶洋洋的放在沙發(fā)上,眸子深沉。“誰?”
“程若曦小姐。”
小湛話落,躺在地上的袁帥來了精神,劇烈的動了兩下。
“讓她進(jìn)來。”
門開了。
小湛彎著腰,“程小姐。”
程若曦走的很慢,像是怕在房間里看到那個人。
站定,腳再也邁不開了。
從頭到腳像是被冰凍住。冷恕就坐在沙發(fā)上,胳膊撐著額頭,在休息。
桌子上堆著煙蒂,屋里是彌漫這一股檀香味。
躺在地上,掙扎又狼狽的袁帥,瘦了一大圈,嘴邊還有臟物,身上被捆的結(jié)實。
看到程若曦,袁帥正在地上扭動,“姐……”
虛弱無力的喊了一聲。
程若曦走了兩步,捧著袁帥的臉。
“救我……救我。”
屋里的人不多,只有小湛他們?nèi)齻人在。
冷恕不說話,小湛也只能靜靜的看著。程若曦從地上站起來,走了兩步到冷恕面前。
“你出爾反爾?”
她聲音不大。
冷恕瞇著眼沒回應(yīng)。
程若曦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眼睛涌起的恨越聚越多。
心里的那個位置,同樣劇痛無比。
“嗯?”
冷恕鼻音哼了一聲,“出爾反爾?我記得五百萬我是支付的。”
冷恕睜開眼,略微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程若曦。
程若曦的脊背晃了晃。
“你到底想怎樣?”
到底要折磨我怎樣……
“放了他。”
“呵……”
冷恕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頗有壓迫感的逼近程若曦。
他低著頭,她仰著頭也只能到他的下巴。
“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
“你不過是我想碰就碰的女人……”
冷恕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和她們有什么不同……”
程若曦握緊手。
那心臟滴著血,痛的她站不穩(wěn)。
冷恕從桌子上拿起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要不這樣吧……”
他手里的煙指了指袁帥的方向,“當(dāng)著他的面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