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被左佑出賣
“不。”他很慢很慢地搖了搖頭,“我說出來心里會好過一點。”
我只能無奈地看著他。
“我也沒想到過要娶褚雅芝,只是她不知從何時就開始調查我,清楚了我的很多事情。她要挾我,要和我假結婚,如果喬莫來阻止,她當場就向喬莫求婚;如果喬莫不來,那么她就和我做一年有名無實的假夫妻,我們各取所需,一年后我們再離婚……我,我才不得已,同意了。”
所以,我被無情拋棄了。
沒想到,我心心念念的結果竟然是這樣,讓我覺得諷刺。
我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褚雅芝要和你假結婚?你所謂的‘我們各取所需’分別指的是什么?”
趙清末閉了閉眼,復才睜開看我。
“她當時懷了別人的孩子,如果打掉的話,以喬莫在醫學界的關系網,隨時都會知道。她怕喬莫會看不起她,便想借助和我的婚姻關系做掩飾,光明正大的把小孩打掉。至于婚姻為什么要維持一年的期限,”他停頓了下,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是因為喬莫的爺爺一年之后會回來,他一定會讓喬莫娶褚家的女兒。”
什么?!
喬莫的爺爺還活著?
他會讓喬莫娶褚雅芝?
為什么?
這個消息帶給我巨大的震撼,它所帶來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難以消化。
我怔怔地望著趙清末枯槁的面容許久,才舔舔發干的嘴唇,干巴巴地道,“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喬莫的爺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消息,褚雅芝有可能是騙你的。”
“也許吧。”他不甚在意。他閉上眼重重的呼吸著,身體在發抖,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我頓時變得很緊張,“你沒事吧?要不要吃藥?要不要叫醫生?”
“不……不用。”他顫巍巍地朝我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我猶豫了一會兒,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他的手很冰,似乎要把我的血液也都凍結。
做完這些,他緩緩閉上雙眼,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便一動不動了。
我默默地站了好久,他沒有半點動靜。
難道他……
恐懼一點一點的從心底升起,我顫抖的手緩緩伸向他的鼻子……
他騰地睜大了雙眼,把我嚇得叫出了聲,不自禁地倒退了好幾步。
“晨晨……”他發出微弱的聲音,他的另一只手向前伸著,神情有些慌亂,像是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瞳孔卻是渙散的,仿若夢中。
我的手還在他的另一只手的掌心里,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了。
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把他這只在半空中揮舞的手抓住。
“晨晨,你回來了……”這一句話我已經無法聽清,我是通過他的唇形來判斷出的。
他哆哆嗦嗦地拽著我的手,想往他的臉上放。
結果才拖到一半,便失去了力氣垂落。
我將他的手拽得死緊,下意識地想要挽回什么。
“清末……”低聲地叫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應。
或許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回應了。
醫生和護士涌入進來,我呆呆地看著這一切,身體微微發顫著,腦子里一片空白。
心痛如刀割。
如果不是左佑沖進病房將我拽走,我想我可能站到雙腳麻木,都還不能接受事實。
外面下著雨。
我走在路上,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和著打在我身上的雨水,臉上已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左佑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發一言。
我因趙清末的離世而傷心著,自然顧不上他。
我聽見他的電話在響,然后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了句,“我到那邊接個電話。”
我只是一個勁地哭,什么也不說。
此時我突然聽見我身后傳來汽車的緊急剎車聲。
我曾經差點被人撞死,因此我有心里陰影。
我猛地回過頭,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還有左佑那似乎漸行漸遠的背影。
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緊緊抓住了我,我發足朝左佑跑去。
快要接近他時,我聽見他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地收住了腳。
“陳晨對你根本沒有感情,你又為何執著至此?”他背對著我,跟電話那邊的人講。
我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
這時,又聽到他說,“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真的無法幫到你。”
“你以為這是為她好?我不這么認為……”
“你少他媽的威脅我,惹毛了老子,干脆和你來個同歸于盡……”
到這里,他停頓了好一會兒,顯然是在認真聽那邊的人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耐地道,“行了,你讓我考慮幾天……什么?一天?不行,怎么也得三……喂?喂?喂……”那邊掛了他電話,他發出一連串的詛咒,“Fuk?You!丟你老母!姓林的竟然敢威脅你老子,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嘗嘗什么叫胯下之辱!”
他收了電話,轉過身,與我直面對上。
他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呵呵……你怎么跑到我身后來了,嚇了我一大跳。我剛和公司的人通過電話,這段時間是忙了點,呵呵……”他假意笑著,臉上是那種被撞破壞事后來不及掩飾的尷尬。
“老實說,林尋給你什么好處?”我平靜地問道。
“什么林尋?什么好處?陳晨你到底在說什么?”他跟我裝傻。
我立刻就怒了,發了狠般用手指著他罵,“你不說是不是?那好,從今而后,我陳晨跟你左佑就恩斷義絕,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說罷,決絕地轉身。
“別,”他抓住我的手腕,“那姓林的算哪根蔥,我會冒著破壞咱倆的關系的危險,而去做一些對不起你的事嗎?陳晨,你想多了。”
還是不承認。
被自己的好朋友出賣,我真的心痛如絞。
我閉了閉眼,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就跑。
通過他跟別人的談話內容,我敢肯定,電話那頭的人就是林尋。
林尋應該是想通過他打我的主意。
我現在人在幾千里之外的M國,遠離了喬家的勢力和眼力范圍,只能自保了。
然而,我僅僅只跑了幾步,便被幾個身穿黑色衣服帶墨鏡的外國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人操著半生不熟中文道,“陳小姐,我們主人想請您到他那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