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這狗血的人生
喬莫瞟了我一眼,滿目憂思,“我住院幾天,你都沒來看我一眼,我出院,你也沒來接。可見在你心里,真的沒有一點位置!”
我呆了,“你什么時候出的院?”昨天早上我從喬家出發去公司之前,他都還沒有回來啊?
喬莫又嘆聲道:“你看,你可有留意過我?在心目中,我比丟丟還不如!”
丟丟是我最近養的一只貓。
我被他繞昏了,甩甩頭醒醒神,一點點的將我“為什么那樣對他”的前因后果給理清。
頓時,我就炸毛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你丫的不提這一茬我差點不記得,你不是和你那初戀情人舊情復燃了嗎?兩人在醫院整日如膠似漆地黏在一塊,哪里還管得著我心里有沒有你!”
說罷,抓起包包就往外走。
喬莫繞過茶幾杵在我面前,“晨晨,你聽我說行不行?怎么一聽見雅蘭的名字就失去了理智呢?”
“哼,我親眼所見還有假的?不過,也好,我且聽你如何自圓其說,也省得你說我無理取鬧。”
說罷,我重新坐下。
他復又給我斟茶。
然后他才淡淡地道,“先說我手里的手機桌面壁紙為什么會是她的。”
我手心一豎,制止,“這個你解釋過了,直接跳過。”
他幽幽地看我一眼,“關鍵是你不信。”
我想知道他下面要說什么,便急急道,“我信,我信還不行嗎?你趕快往下說吧。”
“再說到她那天為什么會知道我病了住院,并煮了粥去醫院看我。”邊說著邊觀察我臉上的反應。
我示意他往下說。
“那天晚上,半夜她睡不著,起來打電話給我。當時我被送到急診室了,是楊木接的電話。”“所以,楊木告訴她了?”
喬莫點點頭。
我擦!
這狗血的人生。
我一想到又誤會了喬莫,就忍不住要暴走。
這么些天,他一個人待在醫院里,肯定是吃不好,穿不暖……呃,雖然現在天氣也不冷。可我既非但沒有去看過他,還把他手機拉入了黑名單,連跟我通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在得知我跟林尋出去、他又找不到我人,到我住處去又抓到我晚歸,這些天所積壓的情緒一下子都爆發了,所以他才那樣對待我。
“唉,對不起!不過,也怪你沒跟褚雅蘭斷得干凈,這樣藕斷絲連的,想要人不懷疑都難。”
他扣指在我腦門上一敲,淡淡道:“我什么時候跟她有聯系了?你這是欲加之罪!”
“沒有聯系?那請問,過年前,你和我去看的那女人是鬼嗎?”我沒好氣地翻白眼,揉了揉被敲疼腦門,“我再說一百遍,不要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不要給她希望……”
他勾唇一笑,目色如炬地看著我,“你意思是,不要讓她失望?”
“失望你的大頭鬼!”我怒了,倏地起身,“你丫的愛玩曖昧是吧?我這就讓你玩個夠!”
“又去哪兒?”他問。
我怒氣騰騰地道,“我準備去醫院調經,然后生一打孩子給你養,讓你丫的這么有空去撩妹!”
他聽了頓時心花怒放,臉上笑意如月下泉水溫潤,“親愛的,你此話是否當真?”
我懶得理他,直接走人。
然而,在門口逮著了鬼鬼祟祟的喬籬和那傻小子魏滿軍。
被我撞見,他倆正以怪異的姿勢站著,臉上掛著被撞破偷窺后的尷尬。
喬籬勉強露出僵硬的笑,和我寒暄,“呵呵,二嫂,你出去啊?”
“嗯哼。”我斜睨她,閑閑地道,“妹妹,今日這么空閑,與其帶著你的小跟班四處晃蕩,不如去跟婆婆學學廚藝,好的廚藝可以為的晚婚加分哦。”據說婆婆昨天去參加蘭大哥的婚禮,被一道菜徹底征服了胃,所以今天嘗試著自己在廚房鼓搗呢!
喬籬干干慘笑,朝我連連搖手,“呵呵,我媽說我還小,不急,不急。我嫁不出去,我爸也說了養我,不勞二嫂費心。”
我一臉悲憫地道,“不是我要費心,只是你如果再不嫁人,只怕某些人就要傷心了。”
說完,朝魏滿軍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然后,轉身走了。
身后傳來喬籬壓低了聲音抱怨,“不就是不小心偷聽到她和二哥大吃飛醋嗎?就拿話戳我心窩,忒小氣!”
我心里卻苦笑,傻喬籬,如果不是被我這么一刺,你身邊那傻小子又怎么會有危機感呢?沒有危機感,他又怎么會對你采取行動呢?
看得出,喬籬心里還是有他的。
雖然不希望喬籬嫁到那個山溝溝里邊去,可更不希望她心里種下的一棵春苗才稍稍冒頭,便被無情掐斷了。
我獨自開了車出去,找了一家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問藥店要了杯涼開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期間還被水嗆了一下,心中直把喬莫給罵了個千百遍。
男人提起褲子就完事,苦的向來是女人。
那嬌小的女店員欲言又止,在我詢問的眼神之下,她道出,“小姐,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還是去醫院上個環。”
我不恥下問,“為什么?我看起來是欲、望很強的那種人嗎?”
“沒……您難道沒發覺身上不適嗎?”
我身上何止不適,簡直糟糕透了。
全身酸痛不說,下、身還刺痛著。
“小姐,您看您身上全是痕跡,想必您和您的愛人一定很相愛。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上環比較保險。”
我記得早上特意查看了下,脖子上、手上沒有,難道她是透視眼,看到我重重衣服遮掩下的身體?
見我一臉狐疑,她指了指我的脖子后面,還好心地給我舉了一面小鏡子。
我臉騰地發燙了,盡管我還是看不到,可想起昨晚喬莫瘋狂的舉動,我便知道,我光果的后脖子和后背一定很精彩。
我暗自磨牙,在腦海中再一次將某人拆骨入腹之后,反應過來將綁起的馬尾松開,頭發披散著,將后脖子全部遮住。
女店員為我機智而豎起了大拇指,送我出門口時,又補了一句,“女人哪,還是得自己疼,吃那種藥并不保險,等懷上了要打胎,苦的還是自己。”
我一想到和喬莫的孩子在我體內著床卻被迫要打掉,心里就發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