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難道是基因突變?
“哇……”寶寶突然哭了,兩只小手胡亂揮舞著,像是在抗議爸爸不理他。
“來,讓爸爸抱抱!”護士小心翼翼地將寶寶送到喬莫的懷里。
喬莫臉上直冒冷汗,慢吞吞地伸出手臂,笨拙地將小寶寶接過,小家伙入懷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喃喃道,“好小,好軟啊!”
接著,又慢慢變得柔軟,臉龐上透著激動與驕傲,滿足的嘆息道,“這是我兒子啊!”
我眼含淚水,如果不是喬莫,這孩子也許就不存在了。
盡管與他沒有血緣關系,但也算是一種生命的延續了。
說也奇怪,寶寶也仿佛感受到了爸爸懷抱的溫暖,哭聲漸漸弱了下去,然后竟然睡著了。寶寶與喬莫的因緣還真奇妙。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病房內,一片溫馨。
由于我是順產,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了院。
回家后,才是惡夢的開始。
小家伙太能鬧了。
在醫院以為是我奶水少,他是餓的哭的;回到家,營養跟上去了,奶水充足的情況下,他還是哭。
后面琢磨出原因,他獨自躺在搖籃里,會沒完沒了地大哭;即便你抱著他不哄他,他也會一直哭一直哭,能哭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定。總之,他不管白天黑夜,都這樣鬧騰,總是要叫人抱,而且還不能是坐在床上抱,必須要抱著他到地上去走,從樓上到樓下,一遍一遍地走,擾得全家不得安寧。
媽媽說,喬莫溫文爾雅,而我一向少言寡語,可偏偏就出了這么一個混世魔王,難道是基因突變?
媽媽并不知道,這里面有一部分基因是別人的,與喬莫無關。
好在小家伙身體還蠻壯實,剛生下來才六斤半,養了半個月后,醫生過來體檢,一稱體重達到十來斤了,小胳膊小腿像藕節一樣圓潤。
這日呦呦來看我,她抱著小久逗他笑,婆婆說這么小哪會笑啊,可小東西竟然在她鍥而不舍的逗趣下,竟然咧開小嘴笑了。
眉眼彎彎,笑意淺淺,竟有幾分喬莫的影子在。我就奇怪了,難道是喬莫抱他抱多了,近墨者黑的緣故?還是,如媽媽所說的,基因突變了?
寶寶難帶,好在媽媽與外婆在婆婆的勸說下,住了下來,等喝了寶寶的滿月酒才回去。
這樣一來,有月嫂、保姆、媽媽等輪流照顧寶寶,我便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南方的十月,天氣微涼,因我不能吹風,所以早早洗完了澡,就鉆進了被窩。
不多時后,喬莫就洗完了澡出來,擦干了頭發,便也爬上了大床。
這一段時間,婆婆讓喬莫到另外一個房間去睡,因為晚上月嫂會抱寶寶過來給我喂奶,喬莫在不方便,又怕影響到他休息。
這天晚上喬莫卻怎么也不肯離開房間了,無奈婆婆只能依他,臨走前還警告他,我產后不出四十天,他就不準動我。
當時我臉發燙,喬莫微惱,二話不說將婆婆趕走了。
這婆婆也真是,喬莫自己都學過醫的,這么淺顯的道理又怎會不懂?
喬莫則吃味說道,婆婆太緊張我了。
我想想也是,媽媽就在一旁欣慰的笑……
“在想什么?”他長臂一伸,將我摟進了懷里。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在想你。”
他笑了,“死沒良心的,我以為就只有我想你的份兒。”
我輕笑不語,與他十指交握。
這樣的平淡,掌心輕觸,有一種神奇而又安寧的感覺,滿滿都是溫暖。
“爸給小久取名叫‘喬亦鳴’。”
“哦?亦鳴?亦鳴……”我在嘴邊反復的咀嚼,點點頭,“嗯,這名字不錯。”
“取自‘一鳴驚人’中‘一鳴’的諧音。”
我笑了笑,“出生在喬家這樣顯赫的家庭,本身就夠驚人了好不好?”
“爸爸是希望錦上添花。”
“呵呵……”
“爸爸說滿月酒大伯父、二伯父、堂哥堂姐們統統回來。”
我閉上雙眼,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半秒鐘后才反應過來,我結結巴巴的道,“你說什么?他們,不是很忙嗎?軍人不是假期很少,又不能隨便請假。”到時豈不是全佛城都轟動了?我寶寶畢竟不是喬家的血脈,我自然希望越地調越好,可現在……
“小久是喬家長孫,況且,他們也好久沒有回來了,奶奶壽誕時,他們沒回來就是專門等到這個時候討杯喜酒喝的。”
我沉默了半刻,才悶悶道,“這樣啊……”
“你不用緊張,他們都很好相處的。”
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我所擔心的不是這個,我隱隱有預感,那一天會很不太平。
林尋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我帶著他的孩子另嫁他人,他不會讓我好過的。
喬莫察覺到我有心事,體貼的讓我平躺下來,握著我的手道,“別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會打點好一切的。”
“嗯。”
我目前又做不了什么,只能見步行步了。
接下來,又與他聊了些家長里短,他躺在我身旁,時不時插上兩句。
兩人之間的話題開始圍繞家庭、孩子、父母等。
似乎是生了孩子之后,我們才有為人父母的感覺。不自覺地以家庭為重心了。
這一段時間,喬莫想必也沒有休息好,沒有聊多久,他竟睡著了。
我側身靜靜的看他,用目光描述他英俊的五官,內心百轉千回。
在這樣的夜晚,室內慢慢的溫暖如潮。
日子過得飛快,寶寶很快就滿月了。
本來已刻意強調低調,公公只宴請一些老朋友,但很多嗅到風聲的人還是提前送了禮,表示當天會親自到場恭賀。
加上滿月的前一天晚上,兩位身為國家政要人物的伯父拖兒帶女的先回來了,風聲傳了出去,真正滿月的這一天,整個佛城的大小官員來了三分之二。
而我娘家這邊也來了不少人。
除了鄉下的親戚,還有爸爸以前的好友、商友都沒有發請帖,在我爸爸落難時,這些人影子都沒見著,我也明白商界就是這樣,從來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那是妄想。
可現在我爸爸都不在了,我已嫁人,更加沒有來往的必要。
然而,這天卻都像約好了似的,一個個都厚著臉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