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報仇?你知道嗎?”小高問道。
“不知道,韓先生只說了是他的朋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朋友被警察抓了。”葉伶伶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韓先生的住所具體在哪兒?”小高一邊記錄一邊說道。
“如果讓我自己去的話是找得到那兒的,但是直接說位置的話,恐怕不知道。”
“如果是照著地圖呢?”小高不死心地問道。
“應該可以。”葉伶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那好,你弟弟的話現在是搶奪警察槍支,一般來說至少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判得重的話甚至是死刑。而你,是協助他,不過你積極配合調查,可能會判得輕一點。”小高整理好筆記就離開了。
“小高,有收獲嗎?”白燕問道。
“嗯,當然有。”小高把筆記交給了白燕。
“那個女子叫葉伶伶,說是她和她弟弟受一個姓韓的男子差遣,然后幫組織頭目的一個朋友報仇。”小高簡單明了地說道。
“報仇啊?組織里有這么厲害的人了,還需要搶槍來報仇?”張子濤一臉玩味。
“什么厲害啊?”小高瞟了張子濤一眼,“再厲害的人還不是被你一下就撂倒了。沒槍的話誰和你打是有勝算的?”
張子濤默默腹誹,其實有槍的話,和我打起來也是沒勝算的。
“子濤,你說啊,上次銀行的事情,是不是更像是,他們想測試你的實力,或者是順帶消滅掉你?”白燕皺起眉,“因為如果按照你的推斷,這次的姐弟倆和上次搶銀行的人是同一伙的,或者說是同一組織的。”
“不止這樣哦。”張子濤故意頓了頓。
“那還有什么?”大家忙問道。
“白可,你被綁架的事情還記得嗎?”張子濤說道。
“嗯,記得。”白可說道,“當時就是頭疼,迷迷糊糊地,然后突然被人拉到車上去了。不對!他們當時也是帶著面具的!”
張子濤打了個響指:“吶,這就對上了!”
“什么對上了?”大家還是一頭霧水。
“第一次綁架的事情,他們本來是想綁白燕的,結果因為兩個人長得太相像,綁錯了,所以才成了白可,算是殃及池魚了。而第二次,在銀行,又是白燕,和我一起在取錢。現在的第三次呢,我本來就懷疑他們是預謀好的,現在想想,確實是這樣。他們故意找衣著相像的人去南北地區的街道走動,然后好讓我和白燕在南北奔波,拖延時間讓葉伶伶進游樂園找到合適攻擊我們兩個的地方藏好,以及讓她弟弟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片區域。他們在賭我和白燕能不能想到去游樂園找人,結果就是我和白燕確實去了,而且去得早了,這就導致了葉伶伶沒能找好位啊,最后硬拼的時候失算了,被我奪下了槍。”張子濤說完整段話后長出一口氣,“真是憋死我了。”
而其他人則被他的分析嚇住了,都在仔細回想。
“張子濤。”白燕突然喊了他名字,“你說啊,那個韓先生的朋友,會不會是梁輝?而韓先生,會不會是韓斯年?”
“啥?”張子濤有點懵了,“梁輝確實是前段時間被抓進來了,但是韓斯年不是那個華安市的嗎?怎么跑華東市來了?”
“我也只是猜測,梁輝和韓斯年不是認識嘛。”白燕轉了轉眼睛說道。
“白隊,有人來自首!”一個同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嘿,不會是韓斯年吧?”張子濤開玩笑道。
“走,我們去看看。”白燕說。
“我是你們抓走那個人的弟弟,也就是早上搶你們搶的人。我叫葉勇,我是來自首的。你們為什么不相信?”葉勇想掙脫開兩個拉住他的警察。
“你們先放開他。”張子濤說道。
葉勇長得瘦瘦高高的,和早上看的監控視頻上那個人的身材一模一樣。他的衣服袖子上有一片濕濕的痕跡,但是因為他穿了黑衣服分不清那是什么東西。整片地方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張子濤打開透視仔細看了看,原來那是血跡。葉勇的手上應該是中了一槍,衣袖上的痕跡全是血。
張子濤上前一把撕開他的袖子:“你們先帶他去醫院,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說,他身上有槍傷,再不趕緊去的話會失血過多的。”
兩個警察很是相信張子濤的判斷,急急忙忙地架著他往外走。
“你們放開我!我是來自首的!我要來,我要見我姐姐!”葉勇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大叫。
“算了,你們回來吧。他的傷我來處理,把他帶到辦公室這邊來吧。”張子濤朝兩個警察招了招手。
兩個警察有點不滿,但還是把葉勇架著走了回來。
回到辦公室之后,張子濤示意葉勇坐下,然后在他的手臂和肩上按了幾下。
“咝。”即使是接受過鍛煉的葉勇,也疼死得出了聲。
“你忍忍,馬上就好了,彈殼沒有留在里面,會很容易處理。”張子濤嫌自己速度太慢,干脆用起了鬼門十式。復雜的手法令人眼花繚亂,但在張子濤看來就像兒戲一般簡單。
張子濤的急救很快就起了作用,血已經止住了,葉勇除了頭有點暈,已經沒有大礙。
“請問我是要現在就給你戴上手銬嗎?”張子濤說道。
“是的。”葉勇抬起頭看著他,“我本來就是來自首的。”
“能說說你的理由嗎?”白燕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早上打傷你們警察,又搶走了一把槍的那個人。這樣還不足以抓我嗎?”葉勇內心有點復雜,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難道這樣還不抓自己嗎?
“這個我們當然明白,但是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呢?”經過上午的事情,張子濤已經謹慎了很多。
“我保證,我沒有別的陰謀。”葉勇簡直要崩潰了,這群警察到底在搞什么呀,難道他來自首都不行嗎?明明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們竟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