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可以形容一下那個男子的具體樣子嗎?他應該就是你們組織的老大吧?”小高飛快地記錄下葉伶伶所說的話中的重點內容。
“是的,他就是組織的老大。講真,我只知道他姓韓。至于具體叫什么名字,反正我和我弟弟是都不知道的。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身材應該算是比較勻稱的那種。面相的話就是看起來比較和藹可親,但是從他做事的風格,也可以看出來他的心狠手辣了。”
“嗯,你繼續說第二次見到他時的事情。”小高說道。
“嗯,我和我弟弟當時真的是不知所措。然后我爸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他說你們兩個趕緊去吧,去吧,快點滾去給我還債,還省得我養你們兩個。我看到那個男子當時就臉色變了,大概是一臉的嫌棄吧。不過是看向我父親的。記得那個時候我家的經濟全靠我和我弟弟撐著。我弟弟是讀完高中也就輟學了。但是我們兩個的工資一個月加起來,還不夠我父親用的,錢全被他拿去用來賭博了。”
“然后你們就去給他當手下了嗎?”小高問道。
“對,后來他教了我們很多東西,包括格斗技巧和與人交談的方法,還有各種各樣學校里才能學到的知識。”葉伶伶說道,“那是我長這么大以來,過得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那時候,我和弟弟就暗下決心,為他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從小在父親的打罵下長大的我們,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的關懷、包容和溫暖。我們兩個把他當做救命恩人一樣。的確,是他給了我們新生。”
“那你為什么現在要這樣招供他?”小高不解的問道。
“你好好聽我說完。只是因為后來又發生了其他的很多事。”
“比如什么事情?”小高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個吸引過去。
“比如嗎?”葉伶伶想了想說道,“韓先生之前是說看中了我們兩個的天賦,所以才愿意用我們兩個來抵消三百萬的債務。我覺得他就像是把人生當成了游戲,而我們就像是他抽卡得來的東西一般,因為好所以才留下了我們。如果我們是差的牌呢?又或者他得到了更好的牌呢?那我們恐怕就會被舍棄了吧。然后又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后來還是弟弟勸我放下了這些念頭,專心于當前的事情。然后我總算是安心訓練了一段時間。
再后來,我想家了。雖然這個父親對我們非常不好,但他好歹也是我們的父親啊。于是,我們向韓先生提出想要回家看看父親,沒想到的是,被他拒絕了。他的理由是,在沒有好好訓練好之前,不準回去。
但是啊,我們兩個當時正處于叛逆期,怎么會聽他的呢?于是,我們在一個夜晚,偷偷翻墻出去了。韓先生的住所有很多保鏢和保安,要不是我們一直以來訓練的非常認真,恐怕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我們兩個偷偷逃出來之后,就直奔家的方向。因為韓先生經常帶我們出去,所以我們很熟悉他住所的地理位置。韓先生的住所是將近華東正中央的地方,據說房價非常的貴。可是我和弟弟并不喜歡這個住所。大概是因為這樣的話,我和他晚上偷偷跑出去去看父親,就要走很多路吧。
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韓先生對父親下手了。我和弟弟趕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可是我們并沒有聽到父親呼嚕的打鼾聲。我拉開冰箱門,就開始找吃的東西,而弟弟卻在沉思。
弟弟問我,姐,你覺得爸爸去哪兒了?我說,應該去賭博了吧。
可是我們倆等了三四個鐘頭,他都沒有回來。我們只能再偷偷溜了回去。”
“再然后呢?韓先生是不是發現你們兩個出去了?”
“對啊,然后他告訴我們,父親在醫院里。他說如果我們倆堅持要去的話也可以,每天多練習一小時,就可以外出十一分鐘,而且是可以積攢的。于是那段時間,我們倆開始沒日沒夜地訓練。最后終于換到了一個小時的外出時間,我們高興壞了。”葉伶伶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可是啊,到了醫院,我們倆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父親在骨傷科。”
“哦,原來是以為得了什么急病才進醫院的嗎?”小高有點心疼。
“嗯,因為父親本來就有高血壓的。然后我們到了病房,發現父親左腿和左手上都打著石膏,右手則少了一只小拇指。他聽到聲響就醒了,他認出了我們。接著他告訴我們,這都是韓先生干的。我們剛開始還不太相信,可是仔細想了想,如果不是韓先生干的,他為什么當初要阻攔我和弟弟去看父親?我們回去之后,質問韓先生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告訴我和弟弟,這是道上的規矩。”
“可是韓先生不是說總你們兩個抵消那三百萬嗎?他這樣不就是出爾反爾了嗎?”小高問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在我和弟弟說完之后,他就低下頭認真修改文件了。我和弟弟也只能從他的辦公室退了出去。再然后,很快就到了今天,我和弟弟配合起來,進行了第一次行動。”
“按照行動計劃,你弟弟現在還在華東市嗎?或者是還在那一片街區?”
“如果情況正常的話,他應該在韓先生的住所休息。我又拖他的后腿了。”葉伶伶看起來很沮喪。
“韓先生的組織名字叫什么?在你平時知道和所接觸的范圍中,組織還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嗎?”
“大概只有聚眾斗毆了吧。”
“那這次,你們冒險是為了干什么?”小高以為他們還干了很多壞事。
“好像是韓先生要給一個朋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