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剛才的話。”
龍焱的聲音傳來,眾人不禁側目看向他,不明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龍焱的目光很快投向謀畫子,“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必跟著我們了。”
他話音堅定,神情嚴肅。
倒是讓幾人有些發(fā)怔,不明白適才還說得好端端,龍焱為何會突然轉變了想法。
“出爾反爾,非君子作為!”謀畫子猛然從地上站起身,怒目看向龍焱,他心中急切地很。
不光是因為多年的孤獨,更多地則是對自由的向往。
“故意隱瞞,陷同伴于不義,也非君子作為。”龍焱篤定地開口。
謀畫子瞬間白了臉,他壓根沒想到龍焱如此簡單就能夠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你明知鬼火跟烈焰之火相沖,還讓鵬博涉險乃是不義。對盟友有所隱瞞乃是不忠。如此不忠不義之徒,我等為何要與你結盟!”
孟靜姝原沒有想到這些,聽到龍焱的一番話,瞬間醒悟過來。
說完,龍焱轉身引著幾人欲在四壁查看出口的情況。
“沒有我,你們別想從鎖妖塔出去!”龍焱的話讓謀畫子憤怒,他高叫著。
“沒有我們,你想離開更是無妄!”
龍焱所言不虛,若謀畫子有能力,又怎么可能等了幾百年都無法從鎖妖塔逃脫出去。他甚至有些懷疑,將寶都押在謀畫子的身上是一種錯誤的行為,這家伙或許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從這里逃出去。
見六人四散開來,紛紛尋找線索。
謀畫子始終低垂著頭,半晌都沒有說出口,他心中不斷活動。
龍焱的話讓他徹底醒悟,了然以目前這種狀況,他所了解的一些事情算不上有利的籌碼。時間拖得越久,這六人了解到的訊息將越來越豐富,到時候他手中掌握到的這些信息就不值錢了。
“好吧,去全部告訴你們。”謀畫子頹然地開口。
這令六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他。
“不過我們丑話說在前面,不管這些消息對你們是否有用,你們都必須讓我加入。”他自降身段地開口,心中很是無奈。
龍焱沉默,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這里是鎖妖塔的第一層,無間斷有煉獄之火涌出。煉獄之火能夠熔煉世間所有的東西,不論物什還是生靈,統(tǒng)統(tǒng)難逃此運。”
“第一層?你的意思是說,這里還不是鎖妖塔的全部?”謝必安一臉的難以置信,光是應付這一層就已經讓他身心俱疲,若再經歷幾次,謝必安一定會瘋的。
“沒錯,鎖妖塔一共十層,每一層都有著不同的劫難。傳說,唯有能闖過十層的人才能通過塔下連通魔界的地方離開這里。”
“連通魔界?”龍焱發(fā)出疑惑的質問,他在魔界呆了許多年,為何不知道魔界地域中竟然有鎖妖塔的出口。
他不禁又懷疑謀畫子所言的真實性。
看到龍焱懷疑的目光,謀畫子不禁有些氣憤,“此話當真,我若說謊,天打雷劈!”
見龍焱不再說話,謀畫子繼續(xù)說下去,“鎖妖塔與普通的塔不同,一般的塔是從下至上,鎖妖塔是從上至下。這第十層正是連通魔界的地方。”
“你如此篤定,是曾走過嗎?”鵬博開口詢問。
謀畫子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這還用問,他若是走過,還在這里幾百年做什么!”封靈兒瞥了鵬博一眼。
“靈兒說得對,你瞧我這腦子。”
被這樣議論,若不是礙著要離開這里,謀畫子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你是如何進來的?”經過孟靜姝這件事,龍焱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
若不是自愿進入或被脅迫,就算是世上最可惡的妖魔也無法進入鎖妖塔。
“自然是老子愿意了。”謀畫子的語氣變得趾高氣昂起來,“世間百無聊賴,我終日無所事事,本想來這鎖妖塔里找些樂趣,卻不想這里較之外界更加無聊!”
“切~誰會相信你的話!我怎么聽聞,你是被追查逃至此處誤入的。”謝必安戳破他的謊話。
“誰告訴你的?”謀畫子白著臉辯白。
“六界之人皆知。”
“六界之人皆知。”
……
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讓謀畫子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壓根沒想到,自己身在鎖妖塔內,塔外則對他當年的事情了如指掌。
“倒是有一點我挺好奇的。”謝必安捏著下巴,好半天才開了口,“你拆盡天下有情.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謀畫子頓時轉身背對眾人,“說什么有情.人,我瞧著也不外乎如此。那般經不住考驗和誘.惑,想必也不是什么真愛!這世間本就沒有真愛,世人皆利用之心。愛你疼你,全是有目的之行為。”
聽到他的話,謝必安不禁砸吧著嘴,隨即伸手將封琪的耳朵堵住了。
“你干什么?”
“像這種負能量的毒雞湯還是不要聽得好。”謝必安笑瞇瞇地開口。
與此同時,龍焱不禁側目看向孟靜姝,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必是謀畫子的話令她有些沮喪了。
“話題就此結束。”龍焱開口打斷謀畫子的口若懸河,隨即看向站在周圍的幾人,“快去找離開這里的線索。”
謀畫子義憤填膺,好半天都難以平復下來,他不禁輕閉雙眼。
事情已經過去千百年,可時至今日在想起來,對于他來說還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孟靜姝站著等待下文,好一會都聽不到聲音,這才轉身去尋找出口。
她不斷輕拍墻壁,上下察看。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在墻角之下找到了機關。
“大家快來看!這里有東西!”孟靜姝興奮地轉頭看向眾人。
龍焱循聲蹲下來,仔細打量之下開口說道,“這機關精妙地很,應該是打開這一層的機關。”
聞言眾人皆很雀躍,連同謀畫子也不禁向前走了幾步。
孟靜姝伸手旋轉,這機關做得有些年頭了,整個導管都有些腐朽。花了好半天的功夫,孟靜姝才將這個機關打開。”
與此同時,墻壁發(fā)出“轟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