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凡的則一番話,頓時讓周圍的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不知道所什么才是。
沈楚月和顧逸云更是身子輕顫,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臉色也有些微微泛紅。
剛剛自己二人雖然說得很好,也得到了皇帝的賞識,但是自己二人當時可是將花比作了國家,以此來歌頌的花魁。
如今蕭小凡輕松的將自己二人剛剛說的花才子啊了腳下,并且給出了這樣的評價,讓沈楚月和顧逸云如夢初醒一般,知道了自己剛剛的問題所在。
自己二人剛顧著體現(xiàn)高貴和美麗,卻忘記了花的本身到底怎樣了...
難道說自己二人從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么...這花魁實則不能用國家來比喻?
扈清河也是微微一愣,只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觸動了一般。
隨后搖了搖頭,輕聲道:“既然如此,你感覺這花魁應當是什么?”
蕭小凡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皇上,既然是花魁,那是不是這個園子中哪一個花草都可以?”
扈清河點了點頭,輕笑道:“自然如此,你盡管說你想說的就好!
蕭小凡聞言點了點頭,隨后來到一堆雜草旁,輕輕的取下了一根狗尾草,輕笑道:“這普天之下,能夠當?shù)闷鹫嬲ǹ,應該就是這狗尾草了!”
“它雖然沒有別的花那樣妖艷,也不討人喜歡,甚至說一般人看了它都會忍不住狠狠的踩上一腳!”
“但是即便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它還是能夠茁壯的成長,并且能夠遍布世界的各地!”
“哪怕是一腳將其踩爛,它的種子也會因此而在地上落地生根,亦或者隨風飄揚,將自己的種子帶到世界各地!”
“它不需要別人的細心照顧,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和愛護,完全就是依靠著自己成長起來!”
“別的花踩一腳就會變得難以入眼,可這狗尾草本就默默無聞,哪怕你再怎么去蹂躪,它的樣子也不會變!”
“如果放一把大火將整片林子燒干凈,這些牡丹、杜鵑以及各種花朵,還能存活么?”
“而這狗尾草,不管火勢多大,它都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只有這樣生生不息自立自強的狗尾草,才能當?shù)蒙鲜腔ǹ徽f吧!”
“普通卻并不普通,就好像是這天下間的蕓蕓眾生一般,不論怎么打也打不到,消滅不掉!”
“哪怕經(jīng)歷再大的磨難,他們也會挺過去,并且不斷的發(fā)展延續(xù)!”
“比起那些虛假無意義、被輕輕一腳就能踏碎的美麗相比,我還是更中意于這個不起眼的生命!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聽聽也就罷了,不要放在心上!
蕭小凡聳了聳肩膀,一臉的輕松,絲毫沒有要爭的意思。
而他的這番話,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紛紛開始思考起他說的那些內(nèi)容。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而且能夠在朝廷為官多年,哪一個都是天資聰慧之輩。
通過蕭小凡的這一番話,他們不難思考出更多地東西。
雖然蕭小凡沒有一個字在說國家,但是他字里行間卻又恰恰在說國家。
他所說的那些虛假華麗的假象,那些宛如泡沫般一碰就碎掉的美好景色,不就是在暗指現(xiàn)在圣元王朝的情況么?
別人不知道,但是這些朝廷命官還是知道的,現(xiàn)在的圣元王朝可不像是那些才子佳人眼中那么好,也不像是他們歌頌的那般太平。
外有蠻夷之族的入侵,內(nèi)有日照邪教的威脅,加上各大門派的特立獨行,哪一個問題都是十分嚴重的。
只是這些東西普通人都不知道,還在那里載歌載舞,歌頌我大圣元王朝強盛無敵!
蕭小凡的意思也很明顯,從側(cè)面映射了這一點,并且提出了只有生生不息的頑強,才是這個國家所最需要的!
野火燒不盡,指的就是最近的情況。
無論是蠻夷之族,還是那些各大門派、日照邪教,都相當于正在經(jīng)歷的野火。
如果真的如同杜鵑和牡丹那樣脆弱的話,國家怎么可能會在這些磨難中生存下來?
唯有狗尾草一樣強勁的生命力,才能不懼怕任何的危險,才能在歷經(jīng)磨難后依舊綻放,在災難前后都保持一個狀態(tài)!
雖然它很普通,但是它隨處可見,已經(jīng)在潛移默化的住進了所有人的心里。
若是讓那些平民百姓來這花園之中,給他介紹這些牡丹和杜鵑他們不一定認識,只會覺得很好看罷了。
但是將狗尾草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將會毫不猶豫的認出這個植物!
扈清河雙眼爆射出一陣精光,雙手不由緊緊握手,大笑道:“好!好一個狗尾巴草,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最經(jīng)得起風霜歷練!”
“是啊,真正的花魁不能僅僅是美麗華貴,這些東西在災難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唯有能夠在野火中生存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強大,唯有那些能夠深入人心的,才是真正的王者!”
“眾愛卿也要牢記這狗尾草的精神,莫要做那些杜鵑和牡丹!
“回皇上,我等定當牢記!”眾大臣身子一顫,立即恭敬地道。
他們哪里聽不出,這是皇帝在點他們呢!
杜鵑和牡丹,便是象征著榮華和富貴,這是在告誡自己這些人,莫要貪圖享受,要盡職盡責的去為圣元王朝效力!
扈清河點了點頭,隨后對蕭小凡輕聲道:“小凡,既然是考驗自然就要有獎勵,說說吧,你想要什么?”
蕭小凡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也沒什么想要的,如果皇上真要獎勵我的話,那就不要再為難我就好!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扈清河還是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事情。
無外乎就是希望自己在迷途居士的這件事情上,不要再為難他罷了。
隨后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個我說的也不算,還是要看她的想法。”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想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