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想了想,她的那些衣服都是些劣質(zhì)布料,不要也罷,穿多了對皮膚都不好。
“不用了,晚上吃完飯我?guī)闳ベI新的,你那房子我叫人給你處理了!鳖櫫汲秸f著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給助理。
“哎顧良辰,別”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良辰打斷:“怎么,你還想搬回去住嗎?”顧良辰的語氣有些冷。
“不是,那里還有些我需要的東西,我的畫和書,還有幾件比較好點的衣服,我舍不得扔掉,等我哪天把我需要的東西都拿走了,你再讓人處理可以嗎?”
顧良辰放下手機不耐煩的道:“就你事兒多,明天下午我開車帶你去拿!
“好”林夕淺淺的笑意,讓顧良辰看到,心里那點的不耐煩也消失殆盡了,攬著她的小蠻腰下樓。
林夕看了時間快四點了,她知道顧暮晨的幼兒園也在這一片,開車去不遠,但是也要個十幾分鐘。
“暮晨他們學(xué)校是四點鐘放學(xué)嗎?”林夕坐上車子問旁邊認(rèn)真開車的顧良辰,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顧良辰的側(cè)臉真是完美無限,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哦,這是形容大風(fēng)景的,她只是想說他的側(cè)臉很帥很帥。
“不是,三點半。”顧良辰答道。
“啊”林夕尖叫一聲兒,顧良辰的耳膜都要被她給鎮(zhèn)破了!澳阍趺床辉缯f,現(xiàn)在都遲了十幾分鐘了,暮晨會不會一直沒有等到我們過去接他,會不會自己走了,你知道,現(xiàn)在人販子有多猖獗嗎?我們暮晨又那么小,顧良辰,你開快點!
林夕說著眼淚又啪啪的往下掉,顧良辰斜眸看了他一眼,淡定的抽了一張紙巾給她道:“我一年交那么多學(xué)費,你覺得他們會讓孩子自己走嗎?家長都要實名認(rèn)證,沒有我的授權(quán),幼兒園是不會讓別人隨便冒充個什么人就接走孩子的,孩子也不被允許自己走,哭之前麻煩你先動下腦子!
林夕接過紙巾擦擦眼淚,才知道自己剛才表現(xiàn)的有多蠢,但一想他們怎么能讓孩子等他們呢,應(yīng)該是他們等孩子才是。
“下次,我們還是早到半個小時吧,讓暮晨等我們,他肯定會在那想,是不是我們將他忘記了,他那么小,心理會受傷的!
“呵呵,他要是會受傷,早就被我折騰死了,你想多了,你兒子皮比誰都厚,心比誰都堅強!鳖櫫汲竭@話說的一點也不假,顧暮晨皮很厚不是一般的厚,基本上上午才被顧良辰打過,下午又開始跟顧良辰嬉皮笑臉的,小嘴甜甜的左一個爸爸你又要去哪兒啊,早點回來哦,我會想你的,右一個,爸爸你怎么才回來啊,我想你都想瘋了喲,當(dāng)然,顧良辰才不會真的相信他的甜言蜜語,他知道顧暮晨巴不得他一輩子都別回家才好,他在家好翻天。
“顧良辰,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他還是個小孩子,你怎么能這樣說他,他聽到該有多受傷啊!”。林夕很不高興,顧良辰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在她眼里她兒子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小孩兒。
“真怕你以后會將他慣成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二世祖!鳖櫫汲降膿(dān)心不是多余的,以后,顧暮晨知道林夕是他媽呢,估計在這個家里更有恃無恐了,有人給他撐腰了,他都不好打他,說幾句,林夕就不高興。
“小孩子嗎?現(xiàn)在又不懂事兒,長大才多管管就好了。”
“那時候就已經(jīng)遲了,慣歸慣,原則上的問題不能跟他打馬虎眼,算了,孩子剛回到你身邊,你自然是覺得他哪哪都是好的,以后,我教訓(xùn)他,你不要護他,不然,我會教訓(xùn)的更兇”。顧暮晨的學(xué)校到了,顧良辰將車停好。
拉著林夕的手,往幼兒園里走去,林夕仔細(xì)的看著這學(xué)校,就是比一般豪華幼兒園,在豪華一些,墻也不是用黃金堆砌的,也沒有鑲鉆啊,真不知道怎么會這么貴。
“你這大眼珠子在到處打量什么呢?”顧良辰問道,林夕到是很誠實的回答:“我在看這學(xué)校的墻壁是不是黃金堆砌的!
“還鑲鉆呢”顧良辰?jīng)]好氣的說道。
“你以為我說的天價學(xué)費是騙你的嗎?這費用高在他的教育和他的午餐上,你不要看他在這兒就是在玩,他上午是跟三個法國小朋友和四個法國老師玩,下午和三個德國小朋友和四個德國老師玩,午睡是一個西班牙老師給他唱歌講故事,他這一天什么也不學(xué),就是玩兒,可是他學(xué)會了三門外語。”
林夕聽顧良辰說完才恍然大悟,你要是讓一個人一天去學(xué)三門外語,不僅學(xué)不好還會瘋掉,顧良辰這是給孩子創(chuàng)作一個語言環(huán)境,學(xué)費貴就貴在這里。
找到顧暮晨的教室,他正在跟三個老外斗地主呢,林夕簡直是哭笑不得,“這是什么幼兒園,怎么還教孩子打牌啊!”
“你確定不是你兒子再教他們斗地主,外國人知道斗地主嗎?”顧良辰一看就知道是這死孩子自己帶的撲克牌,以前在家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被幼兒園老師舉報過說他帶撲克牌上學(xué),帶著小朋友們在教室里打牌。
林夕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到四歲的兒子竟然會打牌,她知道顧良辰善于賭博,偶爾會去賭場賭幾下,但是沒有癮,這么小的孩子就會玩牌,長大會不會變成一個賭徒。
“他這都跟誰學(xué)得!绷窒栴櫫汲健
“手機里斗地主的游戲還少嗎?”顧良辰不在乎的說道,在他看來,打牌就是一個游戲,沒必要去強加干預(yù)。
顧暮晨看著自己爸爸過來接他了,心里很憂桑,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一把撲倒顧良辰的懷里,小嘴甜甜的說道:“爸爸,我想死你了,你想沒想我!”
林夕在旁邊看著羨慕嫉妒恨啊,她真希望有一天她兒子也可以看到她,興奮的撲進她的懷里說一句,媽媽我想死你了。
顧良辰嫌棄的將顧暮晨推開,但是他的白襯衫還是有了兩個淡淡的爪印子,在地上趴著玩了一天呢,不可能保證兩只小手都干干凈凈的。
林夕從包里掏出濕巾彎下腰給她兒子的兩只小臟手擦干凈,顧良辰站著,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林夕深深的事業(yè)線,他再一看,他兒子的兩只眼睛也在緊緊的盯著林夕那里,顧良辰心里火急火燎的,啥話不說,拎著顧暮晨的衣領(lǐng)就給他拽一邊兒去。
“你干什么,你勒著他了!绷窒s緊將兒子從顧良辰手里解救出來。
“以后出門不準(zhǔn)再穿這種低領(lǐng)的衣服了,不準(zhǔn)在外面隨便的就彎腰,不知道自己匈”顧良辰本想說不知道你自己匈大嗎?但一想到顧暮晨就在身邊,還是顧及了小孩子不懂就愛瞎問的毛病,他肯定問為什么阿姨的匈會那么大,爸爸你的匈那么平。
林夕聽完,尷尬的拉了拉自己裙子的領(lǐng)口:“領(lǐng)口不低,彎腰肯定會看到點,又不嚴(yán)重。”她今天穿的不是什么v領(lǐng)的,還是圓領(lǐng)的,只是衣服有些寬松了,彎腰低頭肯定會看到一點,但是她里面穿的有內(nèi)衣又能看到什么重要的地方,現(xiàn)在外面的小姑娘穿衣服沒有匈恨不得擠出點匈,露個半圓出來,她覺得挺好看的,她嚴(yán)重覺得顧良辰是越老越保守。
作為匈大一族,林夕也是比較苦惱的,以前當(dāng)小姑娘時,匈就不少,但還好,但是自從跟了顧良辰之后,匈就大了一個cup,這些年,人瘦了,就不見匈縮水。
“那就不要彎腰!鳖櫫汲竭^來攬著她的腰,有些霸道的語氣,讓林夕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顧良辰。
“顧暮晨走快點。”顧良辰攬著林夕的腰走在前面,顧暮晨小短腿在后面使命的追著。
林夕可心疼了,就想掙脫顧良辰的手去抱他。
顧良辰不放手,林夕只得好言好語的道:“我抱他一會兒,他白天玩了一天肯定玩累了,這會兒肯定沒勁兒走路!
“好不好嗎?”林夕撒嬌,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對顧良辰撒嬌非常有用。
“就這幾步路,你都要抱著他,以后他肯定會被你慣的不成樣子,慈母多敗兒。”顧良辰雖然嘴上不高興的說著,但是手還是放開了林夕的腰,讓她去抱顧暮晨。
顧暮晨見終于有人愿意抱他了,可以不用走路了,張開手臂,讓林夕抱他。
顧暮晨是喜歡女人抱他的,他喜歡女人的匈,軟軟的,他靠著很舒服,他不喜歡顧良辰抱他,總是一只手給他勒在自己的懷里,箍的他胳膊都是疼的。
所以,當(dāng)顧良辰看見顧暮晨腦袋在林夕匈前拱來拱去的時候,臉都黑了,雖說那是他兒子,但是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真想一把將這臭小子拽下來,扔進塞納河里喂魚。
晚餐顧良辰考慮到林夕不喜歡吃西餐,帶著他們母子二人去了一家中餐館,點的都是林夕愛吃的菜,林夕和顧暮晨口味相同,喜歡吃的基本上都一致,顧暮晨看著滿桌子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開心壞了,開心的同時又非常疑惑,他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對他這么好了,算起來,他都快一個多星期沒有打他了,他屁股都開始癢了。
顧暮晨嘴里吃著林夕給她剝的蝦仁,一邊還咕嘰著:“爸爸,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得了什么絕癥啊腫瘤啊之類的!
林夕聽完吃驚的看著顧良辰,難道他真的嗎?她不敢相信,因為他要是死了,所以才帶孩子來找她的,她的手有些顫抖的附顧良辰的大掌上,緊緊的握住,聲音顫抖的問道:“顧良辰,你是不是真生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所以你才來找我的!
顧良辰看她一臉哭喪的樣子,本來他聽到這小子又詛咒他死,氣不打一塊兒出,正想抬手給顧暮晨幾巴掌時,看著林夕難得為他難過的樣子,就想逗逗她。
“是啊,人之將死就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有遺憾。”顧良辰突然落寞的聲音,充滿失意,對生命的無奈。
“爸爸,你真的要死了嗎?我以后再也不詛咒你了!鳖櫮撼勘活櫫汲竭@個樣子嚇到了,小臉一拉,眼淚啪啪啪的就往下掉,他以前說那些話都是跟他爸爸說著玩的,沒想要他爸爸真的死,顧暮晨雖然小,但他知道,顧良辰就是他的大樹,正因為有顧良辰這棵大樹,顧家的那些老老小小才不敢欺負(fù)他。
顧良辰看著自己兒子,這副他仿佛真的會死的模樣,心里發(fā)誓,晚上不打他幾巴掌,他叫他老子,好好的一個健康的人,被自己兒子這三天兩頭的詛咒,估計也咒死了。
“顧良辰,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現(xiàn)在醫(yī)療發(fā)達,一定能治好的,你不要嚇我!绷窒o緊的拽著顧良辰的手,生怕他離去。
“我死了,孩子就是你一個人的,對你來說不是很好嗎?”顧良辰故意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希望你死呢,你死了,撇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我們該怎么辦,顧良辰,你是不是在騙我,你這不好好的呢,怎么會生病呢?”林夕心里是不相信他真的得病了,但看他這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心里又隱隱覺得這是真的,她不敢想象他要是真死了,他們母子由誰來護著。
林夕越想越害怕,又被旁邊的顧暮晨渲染的,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掉。
顧良辰見不得她難過,反手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顧暮晨瞎說的,你也信,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笨了,我對他好一點,他就覺得我要死了,臨死之前做些好事!
顧良辰?jīng)]有管還在旁邊邊傷心欲絕邊留著淚邊啃著雞腿的兒子,先安慰好身旁的小女人。
顧良辰給她擦淚,林夕氣憤的拿拳頭砸他,很生氣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壞,你騙我,你剛才都嚇?biāo)牢伊恕!?
顧良辰握著她的小拳頭放在嘴邊親吻,“我是得了病,但不至于要命。”
林夕聽罷又是一臉緊張的問道:“什么病,嚴(yán)重嗎?”
顧良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深情的道:“相思病,所以你要不要做我那劑良藥!
“不要臉”林夕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