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抹好了藥膏后,看著衛(wèi)生間,顧良辰堆在籃子里的臟衣服,想著顧良辰說過他和顧暮晨的衣服吃飯房間衛(wèi)生全部由她來負責(zé),就蹲下身子將籃子里的衣服檢出來,拿到一樓衛(wèi)生間的洗衣機去洗,但是摸著這白襯衫的面料這么好,又不是她的那些衣服幾十塊歐元的衣服,隨便洗衣機怎么折騰,顧良辰的衣服動輒上萬歐元,還是手洗吧,她去了一樓衛(wèi)生間拿洗衣液,看到餐廳桌子上放了一個漂亮的錦盒,知道是顧良辰給他買的蛋糕。
打開,用手指挖了一塊兒,放進嘴里,絲絲的甜味兒沁滿口腔,這么好吃的蛋糕,林夕舍不得吃,她想等她兒子回來,一起吃,當(dāng)母親的就是這樣有什么好東西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林夕將蛋糕包好放進冰箱里。
快三點多鐘時,顧良辰從書房出來,打算叫上林夕一起去接顧暮晨放學(xué)。
他在一樓沒有看到人,就去二樓的臥室,臥室里沒有人,衛(wèi)生間傳來水聲兒,他以為她在洗澡,頓時就起了色心,輕手輕腳的靠近衛(wèi)生間想偷偷打開門,感受一下偷窺美人沐浴的香艷景象,是什么感覺。
他能想像的的到,林夕見他開門,肯定啊的一聲兒尖叫,然后是手忙腳亂的捂住上面捂不住下面,最后再轉(zhuǎn)身背對著他,罵他色狼。
顧良辰想著那樣的情景,臉上就揚起了笑容。四十歲的男人一旦幼稚起來,比顧暮晨還要幼稚。
只是顧良辰一打開門,沒有活色生香的香艷美體,只見一個蹲在地上的蓬頭垢面的女人臉上還沾染著泡沫,頭發(fā)松松散散的用一根皮筋綁著,裙子全部撂在腰上卷成一團,露出了花色的底褲,一個詞形容毫無美感。
“你在干什么。”顧良辰倚著門上奇怪的問道。
“你沒看見嗎?我在洗衣服啊!”林夕將他的襯衫從盆里撿起揚給他看。
“不是有洗衣機嗎?手洗不傷手嗎?”顧良辰走進,蹲在她面前,將她的手從水盆里拿出來。
林夕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為了洗衣服方便就將裙子全部撂起來卷在腰上,整個底褲暴露在外面,顧良辰看到了該怎么想她,畢竟她以前是那么的害羞矜持,現(xiàn)在怎么變的那么open了呢?
趕忙將手從他的手里掙脫,將裙子放下,裙擺落在地上,全濕了。
“這衣服怪好的,用洗衣機洗壞了多心疼啊!”
“你手洗壞了,我也心疼啊!”顧良辰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林夕驚的大眼珠子一楞一楞的,這顧良辰到底是怎么了,從昨晚發(fā)狂的緊緊的抱著她就開始不正常了。
顧良辰自己也意識到他剛才那句無意識的話,就像是回到了那兩年前,他很自然而然的就對她說一些溫情的話,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時,她總會甩他一記白眼,而現(xiàn)在她先是驚訝再是臉上露出淺淺淡淡的笑意。
有什么在他們之間改變著,顧良辰覺得很好,就這樣慢慢來,不急不躁。
“起來吧,別洗了,給拿到樓下洗衣機洗吧!”顧良辰說著就動手拉她起來。
“沒事兒,就幾件衣服而已,我拿有那么嬌氣。”林夕說著就動手利落的將盆里顧良辰的襯衫給洗了,顧良辰也不在制止了,再次蹲下,看著她洗。
襯衫洗好,盆里還剩下一件他的平角灰色的內(nèi)褲,內(nèi)褲的主人就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洗,這多尷尬多難為情多不好意思啊!但是沒辦法,她又不能將他的內(nèi)褲脫掉,只能硬著頭皮將他的內(nèi)褲從盆地撈起用手仔細的搓著。
“你很熱嗎?”顧良辰看著她的小臉紅紅的問道。
“沒沒有。”林夕說。
“那你臉怎么這么紅。”顧良辰繼續(xù)問道,純心讓她難為情的。
“啊,有嗎?哦可能有些熱了。”林夕語無倫次的解釋,惹來顧良辰低低的的笑聲兒,顧良辰突然腦袋往前一伸,在她紅紅的小臉上偷了個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我手洗內(nèi)褲。”
林夕的一張老臉更紅了,跟火燒云似的,為什么會突然這樣,顧良辰這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變得這么好,哦,不,是變得這么奇怪了,不管怎樣,這樣的他才是她期待的不是嗎?現(xiàn)在她只想有個穩(wěn)定的生活,只要顧良辰不作了,別說給他手洗內(nèi)褲了,就是給他洗澡都行。
“這種貼身衣物還是手洗的好,那我以后天天給你手洗,可以嗎?”林夕咬著唇,嬌嗔的問道。
“你是在討好我嗎?好讓顧暮晨早日喊你媽媽?”顧良辰淡淡的口氣。
林夕聽他這樣說,有些害怕,這人不正常了快一天了,又正常回來了嗎?
“我沒有,只是,只是,洗衣服又不累,我也沒什么事兒可干的,以后你和暮晨的衣服我都手洗,就當(dāng)鍛煉身體,顧良辰,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想要故意討好你的意思。”林夕真誠的看著你顧良辰,她心里確實有討好顧良辰的意思,想早日讓顧良辰同意顧暮晨認她。但是,剛才說天天給他洗衣服是百分百出自自己的真心。
顧良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生氣,林夕突然懸著的心又放下了,只聽顧良辰說道:“我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他不是真的很喜歡你,我現(xiàn)在隨便找一個漂亮的能做飯給他吃陪他玩的女人,他也會喜歡,這孩子外表看著熱情,其實骨子里很薄情,你現(xiàn)在貿(mào)貿(mào)然的認他,他只會排斥你,你慢慢的陪在他的身邊,時間久了,他離不開你了,我在告訴他你是她媽媽,讓他認你可好,現(xiàn)在不是時機,你也不想他厭惡你吧!”
林夕眼淚啪啦啪啦的往水盆里砸,顧良辰說她兒子并不是真的喜歡她,他隨便找個女人,他也能喜歡也能接受,她的心里真的很難過,還有什么比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難過呢?
“家里有個老管家,從他出生,就照顧著他,他是真心喜歡那個管家,來巴黎后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問一遍,什么時候帶他回家,或者把林管家接過來照顧他,林夕,讓你們分開了三年多,我昨天想了一夜的時間,是我做錯了,但是那個情況,我沒辦法在要你,小北最后把方向盤打到了自己的那一邊,你們母子才保住命,而小北在加護病房待了幾天才過危險期,林夕,你也要理解我,小北是顧零的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顧零連我的面子都不會顧,他也會弄死你,那時候我是真恨你,因為你一個人的任性,讓我的妹妹和兒子差點丟了性命。”顧良辰說完林夕已經(jīng)低聲抽泣起來。
“對不起”林夕道歉著。
顧良辰拍拍她的腦袋:“都過去了。”
“那次事故對小北后來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嗎?”林夕知道是小北在關(guān)鍵時刻將方向盤死死的打到了自己的那一邊,他們母子才得以都保住命,但她不知道小北傷的那么重。
“還好,休養(yǎng)了一整年,現(xiàn)在跟正常人一樣。”現(xiàn)在顧良辰比較擔(dān)心的他帶林夕回家怎么面對家里那些人,以前她只是出身不好,但是那次她懷著孕見老情人,害了孩子還害了顧家的小姐,他就是在強勢,顧家的老老少少也是他至親之人他不能不顧,尤其是顧零,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他女人和孩子的健康是小北的健康換來的,他撒謊了為了讓林夕心里不要愧疚,小北現(xiàn)在一遇到陰雨天氣,小腿就專心的疼。他的妹妹他自然也心疼,可是十個小北也不及一個林夕,在顧零眼里同樣也是,一百個林夕也不及一個小北。
“好了別哭了,衣服要不要晾起來。”顧良辰用手指捻著她的眼淚。
“嗯,”林夕起身找來晾衣架將衣服就晾在顧良辰臥室的陽臺上。
“換身衣服,我們?nèi)ソ宇櫮撼糠艑W(xué)。”
林夕聽著要接兒子放學(xué),一天沒有見到兒子了,心里想的緊,這時候也沒心思傷心難過責(zé)怪自己了,就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她的衣服下午顧良辰在書房工作時,掛上的,與他的衣服掛在一起,一些粉的白的碎花的,跟他的襯衫西裝混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她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顧良辰靠在臥室的衣物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林夕本想去衛(wèi)生間換的,但是這樣顯得她是在故意避開他的,顧良辰這人生性多疑,林夕不想將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搞壞,就只能硬著頭皮,在他灼灼的視線下,脫衣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