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走后,林夕怒瞪著顧良辰,“現在,可以放開了嗎?”。
顧良辰沒放還是緊緊的抓著的手腕:“放開干嘛?你要跑出去追他嗎?跟他解釋嗎?你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歡迎他來追你”。顧良辰的醋壇子又打翻了,他不能吃醋,一吃醋就容易失去理智,明明知道林夕和秦朗之前的關系沒有什么曖昧不清的,可他還是吃醋,說話也是酸不拉幾的。
“我就是去追他又怎么了,關你什么事兒,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是自由身,我要跟哪個男人談戀愛你管不著我”。
林夕直覺被顧良辰抓著的那只手肯定會淤血,她這都是什么命,她上輩子肯定傻殺了他全家,還上了他老婆,她好心好意的收留他,他不知感激也就算了,還敢對她暴力相向。看來,圣母表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臉了”顧良辰見她會這么大的反應,就覺得她是不是心思動搖了,畢竟年輕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在秦朗面前,他顧良辰真是絲毫優勢都沒有。
“胡說什么呢,在胡說就給我滾出去”,林夕想她真是善良,顧良辰都這樣對她了,手腕都淤血了,她還念著他發高燒,都沒有將他轟出去,這人到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一張破嘴還在這兒嘰嘰歪歪的。
“我胡說嗎?你要是沒對這小白臉動旁的心思,你為什么立馬就跟他說我們離婚了,你這樣不就是想讓他知道你現在是單身,讓人家趕緊來追你不是嗎?你但凡有絲毫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的念頭,你都不會那么直接的就說出我們已經離婚的話”,剛才是秦朗對林夕不依不饒,現在是顧良辰對她不依不饒一起來,特么的,她上輩子到底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她這輩子身邊出現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讓她好好的平靜的日子過的不得安寧。
“我也不想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我現在可以把你攆出我家嗎”林夕回嗆道。
顧良辰直接無賴的說道:“當然不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你都必須攆他們出去,唯獨我不行”。
林夕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就當他高燒燒的腦子也瓦特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他的風言風語。
“顧良辰,放手,你要是喜歡我的這只手,我不介意去廚房拿把刀,把手剁給你,讓你帶走吧!你要是能不在來煩我,我就是成了殘廢,也高興的跟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
“呵呵,我是喜歡你的手,潔白如曦柔弱無骨,最喜歡你這雙小手在我的背上撓來撓去的,但是,別以為一只手就想將我打發了,要不你順便把你的心也豌掉給我吧!或許我會捧著你的一顆心乖乖的回國,再也不來打擾你,畢竟你的身子我早就嘗了幾百遍都不止了,也沒那么稀罕了。”
顧良辰看了看他捏著林夕的那只手,邊緣都是青筋暴起的,知道自己的力氣大了,趕緊松了下,沒有放開,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的看了看,手腕儼然已經淤青了,他沒想到他竟會使了那么大的力氣,趕緊去看看他的那只手,深怕那個男人的力氣也傷了她,她的那只手只是紅了些,沒有淤青,兩只手明顯一對比,他抓著的那只手有些慘不忍睹,他的心里很愧疚,想向她道歉,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他沒有想著要傷害她,只是怕她跟那個年輕的男人跑了而已。
林夕趁他打量的機會,甩開他的手,看著兩只明顯不一樣的手腕,顧良辰抓著的那只碰都不能碰一下,疼的緊。
去把公寓的大門鎖好,回頭氣呼呼的躺在沙發上蓋好被子,看著顧良辰還站在臥室的門口寒著臉道“去睡覺吧!明天一大早就趕緊從我這滾,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早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了,你說的那什么三月之約,沒用的,怎么說我都不會同意,我是打定主意不想在和你糾纏下去了”。林夕說完就將自己的腦袋縮回被子里,就露了幾捋頭發給顧良辰看。
林夕是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就趕他走。她又不欠他的,憑什么,要受他精神上乃至身體上的摧殘。
顧良辰動了動身子,弩了弩唇,想開口說些什么,但看著林夕已經把自己緊緊的縮在被窩里,很明顯不想在跟他交談了。自己再說什么都是枉然,她對他的厭惡不加掩飾,他不是鐵人,他也會受傷。
顧良辰進了臥室,林夕聽見了關門聲兒,將腦袋從被窩里露出來,情不自禁的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命還真是苦,想過個安生日子咋就這么難呢,今天把這尊佛留下來了,以后想把這尊佛在送走,那就難了,所謂請佛容易送佛難。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把一個發著高燒的男人攆出家門,無關她是不是所謂的圣母表,只因他曾經是自己孩子的親生父親,在她懷孕期間他對她很好,對孩子更好,即使后來他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她的孩子,說她的孩子是賤種,這里面有幾分是心里的真實想法幾分因為對她的憤怒口不擇言,她不想去置否,但曾經的那些好,她也無法將他抹煞,她相信她的孩子也是感受到了那份父愛。
顧良辰,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又打開臥室門,林夕又趕緊的縮回被窩里。
她在被子里能聽到顧良辰的腳步慢慢的靠近沙發,然后停下,她聽著顧良辰氣息不勻的開口“你這里可有藥膏”。
林夕在被窩里問道:“什么藥膏”林夕以為他要那什么退燒藥膏呢,敷在額頭的那種,她懷孕時有一次低燒,把整個楓亭苑的傭人都嚇壞了,顧良辰不知道從哪里弄的退燒藥膏敷在額頭上睡了一夜就退燒了,很管用,林夕在巴黎有一次燒的很了吃了一周的藥還是低燒不退,就想著當時怎么沒問顧良辰多要點呢,時刻揣在懷里帶出來。
“就是就是管淤血的那種,我怕你的手腕第二天會紫青”。
“不需要”林夕在被子里扯出一絲冷嘲,想他現在裝什么好人,剛才掐她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她的手腕會淤青呢。
顧良辰在沙發旁邊站了一會兒,林夕聽到他腳步移動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公寓大門開起的聲音,灌進來一股冷風,林夕凍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后就是大門又關上的聲音,她趕緊的掀開被子,顧良辰果然走了,她想,這人該不會被她說的氣了,自己走了,都不用她攆了,他會這么好說話,她很懷疑。
林夕又跑到臥室看,他的外套皮鞋都穿著走了,看樣子是真的走了。
心里一陣松懈,這尊佛不用她費勁心思送自己就走了,但心里隱約的又有些擔心,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雪,溫度那么低,他又發著高燒,他開車會不會危險,她知道他開車只要她不坐他的車,他就拿轎車當賽車開。
心里另一個自己又道,有什么好擔心的,禍害遺千年,這樣的人就跟九尾狐似的,有九條命呢?她就是瞎擔心,一個跟你無關緊要的人干嘛要擔心呢?
林夕將公寓的大門鎖好,她住在一樓,這個樓層是賊最喜歡的高度,絲毫難度都沒有,屋子里又住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賊不惦記她家惦記誰家,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林夕都會一遍又一遍的檢查門窗有沒有關緊實,才能放心的睡去。
關好了門,林夕抱著被子回自己的臥室小床上睡,被窩里還有溫度,她枕著枕頭,還聞到了顧良辰的味道,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兒,是他慣用的牌子,很好聞,顧良辰這人很注重個人形象,每次出門都會往自己的身上噴一點香水,掩蓋男人什么的汗味。
顧良辰的味道充斥著林夕的鼻翼,她很煩躁,生氣的將枕頭扔到了地上,可是聞著被窩里還是有他的味道,在仔細的一聞,感覺這間小小的臥室都是他的味道。
林夕起床,泄憤的把被子被單全抽掉換了一套干凈的,又找出前陣子買的香水,在臥室里各個犄角嘎達里噴了一遍,直到聞不到顧良辰的味道,心里才滿意,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
屋子里雖然沒有了顧良辰的味道,但她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想著外面下那么大的雪,顧良辰開車,萬一有個什么不測,他可是顧氏的老總,一個大家族的領頭羊,這要是真有個什么不測,她肯定吃不了兜子走的,顧家第一個問罪的就是她。
林夕是越想越多越想越怕。
正在胡思亂想時,這時大門又傳來了敲門聲兒,林夕一屁股坐起,莫非顧良辰又折回來了,心里說不出什么心情,驚喜還是煩躁,到底哪個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