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睡完午覺起來后下樓吃點水果,顧良辰在客廳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看的美國的電視節目,全英文播報,林夕在心里直罵他裝逼,她就不信國內的電視臺都不做財經類的相關節目。
顧良辰見她下樓,知道她這會兒應該是肚子餓了,下來找吃的,距離上次在醫院那僅有的一句交流,他們之間已經快二十多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應該是他每天都有跟她說話,不說話的是她,她不拒絕和他同吃同睡,就是不跟他說話,在此之間他也沒能夠耐住性子,又對她小小的發了一次脾氣,她聽著就好,還是不跟他開口說一句話,她跟司機老張說話,跟吳嬸說話,甚至跟他養的那只白貓大白,一天里也能說上不少話,就是不跟他說話,她這是赤果果的故意在冷落他,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法子逼他和他說話,她現在是孕婦,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所有的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林夕從廚房端出了吳嬸兒給她切好的水果拼盤,里面有芒果草莓菠蘿獼猴桃,拿著叉子坐在餐廳的餐桌上安靜的吃著,客廳和餐廳是連在一起的,顧良辰坐的位置只要一轉身就能看見林夕坐在餐廳吃水果的側臉。
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關掉電視起身,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坐在她的對面
林夕見他來了,連抬眼瞧他一下都不愿意,依然默默的仔細的吃著自己盤中的水果。
這段時日顧良辰覺得自己既無趣又無力,明明是最親密的枕邊人,卻是一句話都不和他說,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顧良辰從她的盤子里撿了一個草莓吃,林夕終于抬起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將面前的水果盤朝邊上挪挪,不想帶他吃的意愿很明顯。
顧良辰不在搶她的水果吃了,就這樣手托著下巴如花癡似的看著自己的美嬌妻。
待林夕吃完最后一塊兒水果塊兒,起身要走時,顧良辰眼疾手快的隔著一張桌子按住了她的手。
林夕冷眼看他,示意他快點放手。
“先不要走,跟我說說話。”仔細聽他的語氣里還含著淡淡的祈求。
林夕扶著腰又重新坐下,已經打算做好一個聆聽者的準備。
“你打算什么時候才肯跟我說句話,難道我們就這樣下去嗎?一直不說話,等孩子出生后,她長大了懂事了,她會問自己的爸爸媽媽彼此之間為什么不說話,你要怎么跟她解釋呢。”顧良辰想了好久才想著拿孩子說事兒,看她還不跟自己開口說話。
林夕:“”
這些林夕到是沒有想過,那么遠的事情,沒必要現在就去想,那時候他們還在不在一起都難講,以后的事兒就留到以后再說吧,至少,現在她就是不想和他說話,他能怎么著她。
“你到底還要跟我置氣多久,你說個時間,或者你說我該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氣。”這些天,顧良辰是什么方法都用過了,對她示弱在她面前俯首做低,在低入塵埃的事情,他都做過了,她好像就是鐵了心不要理他似的,他就是做的在多仿佛也于事無補。
“說話啊!顧良辰接連說了好多話,林夕就是沉默,任他聲音多大或者多低,她就是裝啞巴,在好脾氣的人被她氣的估計也都有了脾氣。
顧良辰是在忍,每次想要朝她發火時,就去喵喵她那高高的肚子,試圖將自己翻涌而來的火焰壓下。
顧良辰猛地從椅子上起來,林夕還以為他這是被她惱兇成怒要打她了呢,出于自保本能的反應,雙手抱著頭,一副驚恐的樣子盯著顧良辰的手。
顧良辰見她這個樣子,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哪里像是要動手打她的樣子,別說她現在懷著孕呢,就是她以前沒懷孕時,他也沒有動手打過她一下啊,到是他被她抽過幾巴掌。
“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顧良辰走到她這邊過來拉著她的胳膊,考慮到她是個孕婦,極力的放輕自己的動作,但這樣根本就無法將一個一百來斤的孕婦從椅子上拉起來。
顧良辰也不敢強拉她,低聲下去恨不得求著她道:“你起來下,能不能先跟我去一個地方,你在考慮要不要繼續不原諒我,我們之間遇到事了總得想著去解決啊,而不是就這樣沉默下去,你可以不管我的心情如何,但你要考慮到你自己的心情啊,你心情不好,這樣對孩子就不好,除非你不在乎這個孩子。”
“我心情很好”林夕最煩顧良辰張口閉口就是她不在乎這個孩子,就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人在乎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似的。
“小樣兒,繼續高冷啊,繼續沉默不語啊,這不還是肯開口跟我說話了嗎?”顧良辰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點著她的腦袋。
林夕上當了,捂著嘴很生氣,啪的一下打在顧良辰的手背上,顧良辰立馬就感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你是斷掌啊你,打人這么疼。”
顧良辰揉著通紅的手背,心里感到委屈萬分,不過就是點了她幾下腦袋而已,就挨了她一巴掌,她以前說他對她家bao過,到底是誰對誰家bao過,他可從來沒打過她一巴掌,反到是她,巴掌經常招呼在他的身上,就連他那張俊臉都挨過幾次。
“哼”林夕冷喝一聲兒,就要轉身上樓。
顧良辰及時拉住她道:“先別走,今天必須跟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林夕對見什么人絲毫興趣都沒有,她現在就想遠離他,看著他那張冷削的俊臉就心生厭惡,原來,不僅是長得丑的男人不遭人喜歡,長得帥的男人也不遭人喜歡。
林夕在顧良辰半拉半抱下,被他按在了后車座上,他自己也隨著坐進來,招呼著阿生過來開車。
阿生不知道顧良辰這是要去哪兒,就問道:“顧先生,您要去哪兒。”
顧良辰冷聲道:“夜色”
阿生得令,將車子平穩的往夜色的方向駛去。
林夕以前不知道夜色是個什么地方,但幾次聽到顧良辰提到了那個叫香香的是在夜色唱歌的,特意的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才得知原來是c城消費最高的一家夜總會,所以,他這是要帶她去夜總會嗎?他這是幾個意思,找他的小三嗎?看看小三和正宮能不能和睦相處嗎?他要是真有這樣的想法,林夕發誓她絕對會把自己腳上的臭鞋脫下直接拍在他那張俊臉上。
顧良辰扶著林夕下車,林夕別扭的去揮開他扶著的手。
“好了,別鬧了,這里亂的很,別讓人碰著你了,安生一會兒好嗎?”顧良辰低聲訓斥道。
林夕看看這里面燈光曖昧,過往的服務員衣著暴露,雖然才下午五點鐘的時間,這里面已經稀稀拉拉的有幾個客人了,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她,也是,來這里的男人都是來**的,還沒見過一個男人帶著孕婦往這兒來的,心道這口味真是夠重的。
經理看著顧良辰過來了,趕緊上前招呼著,這有錢的主兒又是快半年時間了都沒往這兒來了。
“呦,顧先生,您終于來了啊,可把我們香香等的著急了啊!”林夕嚴重懷疑這個經理是個獨眼怪,她這么大的人他竟然沒有瞧見,竟然只看到了顧良辰。
林夕聽這經理的口氣,顧良辰應該是這里的常客,心里更是氣憤萬分,果然就不能將這渣男往好的方向想,他在這里估計養的不止一個香香吧!
“胡說什么”顧良辰呵斥道。
轉頭又對叫了阿生的名字:“阿生。”
阿生立即明白的將這遭人煩的經理一掌推開并道:“叫那個女人去下顧先生的包廂。”
林夕還是第一次來這種消金窟,搞笑的是還是她懷著孩子被自己老公帶來看望老公的小三。
她被顧良辰按在沙發上坐著,人還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眼珠子亂轉,好奇的打量了這間包廂,里面很多東西都奇奇怪怪的,夜店和ktv差距還是很大的,就比如這里的燈光這里的香水味兒,都充滿著情yu的味道。
“怎么,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玩。”這種夜店不分檔次成年未成年的男孩兒女孩兒,很少有人沒來過,但看林夕這副看什么都很新奇的樣子,顧良辰不用想也知道,她也沒被男人帶來這種地方玩過,不然跟他的時候,也不至于還是個小姑娘了。
林夕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這不是在明知顧問嗎?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似的,那么惡心,是這里的常客。她以前很乖,張程跟她說夜店很亂不是女孩子能去的地方,女孩子去了會被人欺負,不準她去,她非常聽話,同學聚會拉著她去,她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