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和張母坐后面，張母由于流血過多，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林夕正要打開副駕駛門，張程寒著臉道“我媽都這樣了，你還想干嘛，自己回去."

說完，一踩油門，車子從她面前呼嘯而過。

林夕委屈的看著越走越遠的車子不知道她要不要蹲下來，將腦袋埋在腿窩里哭一場。

張程知道是自己的母親無理取鬧，是自己的母親先動手打人的，但她母親多大年齡了，經得起林夕這樣一推嗎？

醫(yī)生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還好只是皮外傷。

一想著自己母親流的那些血，心里就有些氣林夕，沒輕沒重的，明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喜歡她，她還敢跟自己的母親還手。

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張程還是第一次這么生林夕的氣。

也有些氣自己，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將林夕在除夕夜帶回家，母親就不會鬧，大家還能相安無事的吃個年夜飯。

林夕打電話給張程，一打，張程在那邊就給掛掉，她知道張程是在生氣，確實她不應該推張母，但那時，她真的是自己的本能反應。

將附近的幾家醫(yī)院就去了，才問道張母在哪家醫(yī)院那間病房。

林夕來到時，張程正在醫(yī)院走廊的盡頭吸煙，醫(yī)院這里是不給吸煙的，但這種社區(qū)醫(yī)院，管的也很少，也沒有護士來制止張程。

張程現在心里很煩躁。

“張程，我找了你好久。”她聲音小小的，還有些委屈。

張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理她，又將頭轉過去。

“阿姨，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張程，你原諒我好不好。”她上去去拉張程的胳膊。

像小時候那樣，她一惹他生氣，就這樣與他撒嬌，他就會氣消。

張程甩開她，她又上去拉。

張程又甩開，反復幾次，她真的受傷了，默默的垂下自己的兩只手臂。

“阿姨，還好吧”她心里是關心他母親的傷勢的。

“哼，還能活個幾年。”張程沒好氣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去給阿姨道歉好不好。”林夕懇求的看著張程道。

“不必了，估計我媽看見你，沒準下一秒就斷氣。”

張程見她眼睛紅紅的，臉色也很慘白，心里又有些難受，他現在極度煩躁，很不想看見她，自己的母親還躺在病床上昏迷沒醒，雖然醫(yī)生說了沒什么大礙，但老人家畢竟遭受了這么大的罪。

作為兒子的他，為了一個女人，確實不孝。

“你回去吧，我媽那么討厭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給她道歉，是想早點氣死她嗎？”

“對不起，張程，我我沒那個意思。”

“我可不可以在這陪著你，等阿姨醒來我就走，好嗎？”她哀求著。

今天除夕夜她不想那么孤單，哪怕就是在醫(yī)院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只要有他，她也幸福。

“林夕，我現在很煩，從小到大，你一直就這樣粘著我，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你回去行嗎，讓我自己一人安靜下可以嗎？”

張程又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吸上，張程上大學就會吸煙了，林夕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張程沒有煙癮，只有人場上才會吸上一根意思意思，或者心情很煩時吸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