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來了想隱藏都隱藏不了,哪怕再小心翼翼,戀愛的酸腐味都能聞得到。
“你和李顯就這么好了?你是不是需要多考慮考慮?其實我們做妯娌也挺好的,都說妯娌難處,豪門的妯娌更是明爭暗斗,就咱們這關系,如果成了一家人絕對打不起來。”
“靜靜,你別搗亂了。”
陸展顏擺弄著油綠的盆栽,見姜靜穿著平底鞋跟在Linda后面,一副不把整個經過調查清楚就渾身不舒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我怎么是搗亂?不管是作為朋友或者是未來可能的妯娌,我都應該關心一下。”
姜靜一臉不情愿的停住腳步,她當然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但是平心而論,她更希望Linda能選擇程觥。
“我挺好的,謝謝關心,你現在可是孕婦,還是多多光照自己吧,今天你婆婆沒有讓你喝補品嗎?”
Linda淺笑著轉移話題,一針見血的問題讓姜靜瞬間變了臉色,手壓住胸口,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食管內往上返一樣,剛才還醉心于八卦,眨眼的功夫狀態就不好了,“別說這個話題,想吐!
想吐兩個字才說完,姜靜臉色一陣發白,腳步已經快速沖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嘔!”
早上吃的補品一股腦都吐出來,姜靜身體都跟著痙攣了兩下。
陸展顏和Linda跟在后面,但這幾天來,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靜靜的孕吐情況格外嚴重。
“補品的味道果然夠酸爽。”
陸展顏笑著打趣完,Linda有些擔心的走過去,彎腰拍了拍姜靜的后背,“靜靜你還好嗎?我覺得我還是給程時打個電話吧,你現在的情況,應該隨身攜帶一個馬桶比較方便!
“......”
恨不得扎進馬桶的頭抬起來,姜靜小臉吐過后還有些泛白,手指顫抖的指著兩人,氣吁吁的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人性,你倆都是塑料姐妹花!
陸展顏和Linda對視一眼,臉上卻是無所謂的笑容,她們如果是塑料,那也是沒有什么可以破壞的塑料。
姜靜吐得昏天暗地,平時還算強壯的小身板也有些吃不消,趴在陸展顏的休息室里睡著了,給她蓋上被子,陸展顏和Linda才輕聲走了出來。
“我拒絕程觥的事情,很擔心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Linda說完,臉上多了明顯的內疚,雖然陸氏、磐海和程氏之間的業務競爭并不太多,但是商場之中得罪一個人,可能會造成連鎖反應。
“別胡思亂想,程觥沒有那么小心眼兒,況且陸氏和磐海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陸展顏淺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她對程觥的了解,即使Linda拒絕了他,他不會因此展開什么惡劣性質的報復,不過作為從不為女人浪費時間的工作狂,這一次的挫敗,恐怕需要一點時間慢慢消化。
希望程觥能明白感情不能強求的道理。
紅顏
程時猛翻著白眼兒,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翻出去,旁邊的人對他也是理都不理。
“你到底還想喝到什么時候啊,我都在這兒陪了你一天了,你讓我陪著你喝酒可以,但你至少跟我說句話吧。”
一邊埋怨旁邊的程觥,一邊給他倒酒,心里全是想趕緊把人灌醉了閃人的急迫。
媽當年不是抱錯了大哥就是抱錯了他,要不然就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不然怎么可能從小到大興趣愛好都截然相反。
“說什么?今年程氏的營業額嗎?”
程觥端著酒,冷酷的臉上有些醉酒的微紅,可眼神卻清醒的看不出任何一點醉意,他很少喝酒,可是酒量卻像是天生的,怎么喝也沒喝醉過。
“得,你當我什么都沒說,趕緊喝,喝完這瓶我再給你開三瓶。”
一聽到程氏營業額這幾個字,程時腦袋就有些大,他每個月為紅顏的營業額較勁腦汁也就算了,除非腦子有病,才會想知道程氏的營業額多少。
“小時,你告訴我,她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不好嗎?我很認真,如果她嫁給我,我會想對待工作一樣認真的對待她!
香醇的紅酒莫名變成了煩惱的源泉,他晃了晃酒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Linda為什么會拒絕他選擇李顯?
“大哥,女人喜歡認真不錯,可沒有女人會喜歡你說的那種認真!
程時找到了吐槽的機會,緋色的唇瓣立刻就從魅惑的質感變成了刀子的鋒利,帝都有名的工作狂,一分鐘都不能浪費,每個月加班的時間幾乎等同于正常上班的時間,這樣的變態認真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為什么?”
程觥被說的一臉困惑,男人對一個女人認真不好嗎?
“因為太過度的認真會讓人窒息。”
程時撇撇嘴,什么每年票選杰出青年前三,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評選這個獎項的人腦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窒息?我只是喜歡她,覺得她就是我想找的那個人!
“你想要的那個人,但是也要對方這么認為才行,大哥,你別想了,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或許Linda就不是你注定的因緣,慢慢等吧,反正也都等了三十好幾年,再等等也沒什么。”
程時說完還不忘體貼的拍拍他肩膀,“爸媽那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有我和靜靜給他們制造孫子呢,你就踏踏實實的工作。”
程觥將酒杯里的酒一口和干凈,工作,他以前覺得工作是一件讓他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可現在卻覺得厭煩。
手機鈴音響了起來,程時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臉上立刻浮現出諂媚的笑容,按下接聽鍵,笑著道,“小靜靜,寶寶有沒有在你肚子里鬧騰啊?”
“......”
“陸展顏,哦,好的,你別打擾我家小靜靜,我現在就去接她!
程時說完連忙掛斷了電話,扯出一旁被程觥壓著的衣服,他迅速披在身上,“你愿意喝多少酒都行,我得去接媳婦兒,不陪你了。”
也不管這話會不會變成撒在傷口上的鹽,他腳步匆忙的朝著紅顏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