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目瞪口呆。

林凱被押走后，林默呆坐了一下午。

她不敢相信，是言戰干的……

夕陽西沉，她突然拔掉輸液管，換回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醫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等她回過神來，已經站在蔣雪迎的公寓門口。

既然來了，她想找言戰當面問個清楚。

剛打算敲門，卻發現門沒關上。

屋里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是說好機場見嗎？”

“言戰現在又不會來，有什么好怕的，錢準備好了嗎？”

“當然，要不是為了他的錢，我才不會回來找個瘸子復合！”

“你可真夠狠的，當初他變成瘸子，還是為了保護你吧，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怎么，同情他了？那你去告訴他啊，他的疑心那么重，要不是怕他發現我們的關系，我也不會開車心不在焉……”

“我怎么可能告訴他呢？我是怕他冷落你了，所以你才說氣話呢！好了，親愛的，我相信你……嗯……”

“嗯……哼……”

林默站在門口，四肢冰冷。

從蔣雪迎的公寓悄然離場，林母的電話接踵而至，“都怪你這個掃把星！是你害了我的阿凱——”

原來，警局詢問了言戰，但沒有足夠的證據，很快就把他放了，但是肇事司機和林凱卻跑不了。

林默沒有聽林母哭著嚷完，第一次先掛斷了電話。

醫院四處找她，她一個人回家了。

言戰也在家。

而且瘋了一樣，她一進屋，就被他按在沙發上。

“瞧你這個樣子，姓景的快死了，你打算為他殉情嗎？”

言戰揪住她的衣領。

林默看了看他，第一次頂撞回去，“你和蔣雪迎的孩子都有了，我就不可以……”

言戰渾身一僵。

漆黑的眸里，有著難以置信的痛楚，“你和姓景的是不是……”

林默兩泓秋水彎了彎，似笑非笑，不說話，“……”

言戰瞪著她，雙目越來越紅，一下子扯住她的腿，“你要是缺男人，我成全你！”

林默沒有力氣，也不想掙扎。

讓她真正成為了言太太。

她捧著言戰俊逸的臉，吻他的唇，淚水從眼角滑落。

……

熱情褪去后，她從房里找出兩人的結婚證，放在茶幾上。

“離婚之前，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言戰的瞳眸驟然變深，目光幽幽，沒有回答。

上次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還是半年前的事了，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林默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她救他，幫他站起來，都是因為她愛的那個人，也出了車禍。

她把他，當成了那個人的影子，來彌補自己的遺憾。

她不該，把他扯進來。

林默吞了幾粒藥，進了廚房，一個小時后，餐桌上擺好了四道菜。

還有一瓶紅酒。

坐在餐桌上，她把手機里的錄音放出來。

……

“當然，要不是為了他的錢，我才不會回來找個瘸子復合！”

“你可真夠狠的，當初他變成瘸子，還是為了保護你吧，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怎么，同情他了？那你去告訴他啊，他的疑心那么重，要不是怕他發現我們的關系，我也不會開車心不在焉……”

……

這是她在蔣雪迎公寓門口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