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對陸若素沒有多少的感情，但是相府的顏面才是最重要的。陸若素是相符的女兒，那大夫人作為相府的主母，在看到陸若素犯錯誤的時候，既然都不阻止。

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眼不瞎，耳不聾，這件衣服恐怕就是給陸若素專門準備的。現在就打算除掉擋在她女兒面前的人了。

這樣下去，可能只剩下陸清零這個孩子了，其他的庶女都會給她這個女兒當墊腳石。

老夫人生氣的點在這里，她沒想到這個平時對自己還算是尊敬有加的媳婦，竟然背地里干出這么齷蹉的事情。雖然感情不深，但是不代表著可以任意的傷害！

“二丫頭，你那個沒照看好衣服的丫頭呢？”老夫人赫然問道。

“可能還在院子里。”陸若素低聲回道。

“榮嬤嬤，你叫人把那個丫頭叫過來，打五十大板，就在門外，再召集每個院子的人都過來看看，不認真錯事的后果！”老夫人說話都嗲著咳嗽的聲音，顯然是氣急了。

陸若素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這是殺雞儆猴呢。顯然老夫人已經是猜到了迎春是大夫人派在自己身邊監視的。

老夫人這個舉動面上看是懲罰刁奴做事不利，但是實際上是打了大夫人的臉，讓她在胡作非的時候想想清楚。

迎春在院子里還等著大夫人的賞賜呢，大夫人對她說過，只要今天一過，就給她那不成器的哥置辦一套房子，也好讓自己的哥哥能娶上媳婦。

但是突然聽到老夫人請，她這心里拿不定主意，對著春喜說道：“你說這老夫人找我干嘛？”

春喜向來不喜歡迎春，小姐做了好多糊涂的事情，都是迎春在旁嚼舌根的，她隨口說道；“老夫人信佛，一向心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的，指不定是要賞你啥呢。”

春喜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估計著肯定是和小姐有關系，心里也有些擔心。

迎春聽到春喜的話，是頓時放寬心了不少，跟著老夫人房里的丫頭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進去，就看到大夫人和各個小姐都跪在地上。

迎春瞬間就站不穩了，只能也是跪下。

“迎春，我問你，二小姐去左相家要穿的新衣是你保管的？”老夫認問道。

迎春點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老夫人，但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立馬跪著求饒道：“老夫人，這衣服是我保管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這衣服怎么壞了，奴婢冤枉啊。”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你是保管的，那也不算是冤枉了你！來人，拖下去，五十大板！”老夫人這話說的鏗鏘，還看了一眼大夫人。

只不過大夫人低著頭，一言不發，倒是榮嬤嬤說道：“老夫人，你是信佛之人，這在你的院子里打板子，恐怕會污染了這里。還是拖出去，遠點的地方吧。”

老夫人坐下，臉上還是帶著憤怒，說道：“這一天見血，我想佛祖也不會怪罪的，要是我沒有管好這家里的人，任憑他們出去丟臉，那可能才會怪罪我的!”

大夫人臉上極其難看，這已經是沒有給她留面子了。

迎春在外慘叫，一開始還有聲音，后來聲音慢慢的斷了下去。

誰也沒有見過老夫人發這么大的火氣，還非得讓每個院子的人都過來看，以儆效尤，另外還能聽見的是外面人的嘔吐聲，和哭泣聲。

陸云芝聽著一個板子的聲音，渾身就顫抖一下，陸清零也不例外。

一個個的小臉都嚇得慘白，過了一會兒，榮嬤嬤進來稟告道：“老夫人，人已經暈了過去。”

“用水潑醒，繼續打！”老夫人沒有一點猶猶豫。

雖然是信佛的人，但是真的論心狠手辣，可能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

陸若素面色平靜，上輩子的事情經歷得太多，看到的刑法也是千變萬化的，自然不會被嚇到，這輩子，她要護著自己的一生，誰也不能傷她分毫。

另外神色鎮定的是大夫人了，這點雕蟲小技嚇不到她，但是震懾的作用已經達到了。

榮嬤嬤過了不久進來，說道；“老夫人，人已經斷氣了。”

陸云芝嚇得一抖，整個人跌在地上，然后又立馬跪好，其他的人臉上也是慘白，唯恐下一個就是自己。

“知道了。”老夫人淡淡道，喝了一口水，她已經是很久沒有殺生了，她信佛，不代表她是佛。

“二丫頭，這丫鬟怎么說都是你院子的人，你給她抄寫往生經吧。”老夫人這話一出，眾人看著陸若素，原本她才是受害者，但是老夫人這意思卻像是罰她。

而陸若素低著頭道；“祖母說的是，我房里的人犯錯了，讓祖母替我懲罰，若素心里有愧，現在我作為主子，給你誦經也是功德。”

老夫人對陸若素的回答頗感意外，原本以為這丫頭會不服的，但是竟然一句怨言都沒有，不由得多了幾分的好感。

陸若素看著老夫人，繼續說道；“祖母，我有一事相求，現在我院子少了一個人，只有一個丫頭了，我想讓以前伺候過我的德媽媽回到我院子。”

大夫人一聽，看了一眼陸若素，看來這個二女兒果然是開竅了。

德媽媽是陸若素身邊的人，忠心耿耿，迎春幾次挑撥都不成功，后來是冤枉這德媽媽偷了陸若素的玉佩，這才把她趕出了院子，現在已經是兩年了。

如今德媽媽在府里做著粗活，現如今，陸若素竟然想起來她了。

老夫人眼底不解，問道；“當初不是她偷了你的玉佩嗎？如今怎么要回去？”

陸若素跪著，語氣有些懺悔道：“是我冤枉德媽媽了，這玉佩我在柜子的角落找到了，是我對不起德媽媽，還希望祖母給我這個機會，彌補一下德媽媽。”

老夫人看著陸若素拿出的玉佩，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把她調到你院子里伺候吧。”

這個時候，老夫人注意到陸云芝臉上的傷，問道；“你這又是怎么弄的？”

陸云芝看了一眼陸若素，但是陸云巧私下抓了她一下，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