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韞彥下達完任務后,直接開車回家收拾衣服。
打開房門看見空空蕩蕩的寬敞公寓,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走進衣帽間將行李箱拖出來,剛打開往里塞了幾件衣服,口袋里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牧韞彥掏出來一看——陸予。
他滑下接通:“干嘛?”
“沒什么,就問你今天見到人了嗎?”同樣是陪他喝了一晚上酒,陸予的聲音就清清爽爽的,像是夏日涼風。
牧韞彥再聞下自己身上的微微酒氣,嫌惡的蹙眉,又悶聲悶氣的道:“見到了。”
“唔,怎么樣?確定是被人甩了嗎?”陸予“好心好意”的詢問。
都怪牧少以前太缺德,嘲諷無數,現在可算報應來了。
“你有正事沒正事?”牧韞彥不耐煩的道,“沒事我掛了,忙的要死還要聽你們瞎嗶嗶,一天天也不見盼人點好,就是有你們這種人才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說了一句話的陸予:“……”
等罵罵咧咧的牧少歇氣的空隙,陸予連忙見縫插針的認錯:“好了好了,我錯了,找你確實有正經事……”
牧小爺嗤笑一聲:“你最好有。”
“確實有,我打算在S市開個分公司……”
牧韞彥打斷他,語氣驚訝:“什么什么?開分公司?你之前整天沉迷兒女情長的時候那破公司還沒倒閉啊?”
陸予:“……”
報復心好強一男的。
陸予無力:“托您的福,已經上市了。”
“哦,那你開吧,你找我干什么?等等……”牧韞彥一挑眉,“開在S市?”
嘖嘖,耐人尋味。
“對,你不是在S市認識幾個人嗎?幫個忙辦點手續(xù)。”陸予語氣淡淡。
他也不是找不到人,不過終究繞了幾道,沒牧韞彥直接辦那么方便,陸少爺賬算得很清,欠自家兄弟總比欠外人人情好。
牧韞彥聽完倒是答應得很爽快:“行吧!我今晚上就去S市,順便幫你一起辦了。”
這下陸予奇怪了:“你今晚上去S市干什么?”
面對好兄弟的疑惑,牧小爺也不隱瞞,回答的干脆利落:“哦,去那邊辦點事,回來好要挾阮黎……”
陸予:“……”
陸予再一次,被牧小爺的無恥程度震驚。
阮黎好好一個根正苗紅,前途光明的大美人,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會遇見這禍害?
聽見陸予半晌不出聲,牧韞彥皺眉:“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呢?”
還挺敏感。
陸予暗忖一下,語氣嚴肅:“我覺得吧,你……”
“嗯?”牧少耐心聽著。
“你今天晚上什么時候去,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陸予勸誡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以這少爺的倔脾氣,現在聽不聽還兩說,可別逆反心理一起,弄巧成拙。
只能親自去他旁邊看著了,必要時候還可以及時出手攔一把。
牧韞彥也沒反對,隨口道:“我也不知道,一會叫我秘書連你的一起訂了吧。”
“也好。”
“我正收拾衣服呢,先掛了。”
兩人約定好后,牧韞彥又給陳秘書發(fā)了個信息。
當天晚上八點,牧韞彥和陸予兩人在機場匯合,直飛S市。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挖坑的阮黎正在苦逼的搬家。
第二天。
阮黎一到公司就看見自己的辦公室干干凈凈,物理意義上的干凈,所有她的東西一概消失不見。
她磨了磨牙,壓抑著涌到天靈穴的怒火。
“小雅。”
助理小雅連忙走過來:“總監(jiān),不……不是,阮總。”
“我的東西呢?”
小雅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裁辦的秘書剛才差人來搬到總經理辦公室了。”
說著小雅又解釋了一句:“我說等您過來再搬,可是井秘書說您過來就直接可以工作了,不耽誤您的時間。”
阮黎揉揉眉心,轉身走到電梯口,按下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而此時的總裁辦,陳陽正在眉飛色舞的吹噓井盼:“盼姐,還是您牛逼,這一招先斬后奏玩的好,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井盼瞥他一眼:“因為你沒腦子。”
話說起來,先斬后奏這一招她還是跟總裁大人學的,果然好用。
這么艱難的任務完成了,陳陽就算被罵也是喜氣洋洋,不過一會兒,他又憂心忡忡起來:“萬一阮總監(jiān)上來找麻煩怎么辦……”
話音未落,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面無表情的阮黎長腿一跨,邁步走出。
井盼瞪了這烏鴉嘴一眼,嘴角勾起微笑:“阮總經理!”
阮黎略一頷首,冷淡又禮貌的道:“井秘書,請問牧總在嗎?”
井秘書面帶歉意:“牧總出差了,昨晚的飛機。”
“出差?”阮黎眉頭微蹙,不明白牧韞彥這又是整的哪一出幺蛾子。
“那牧總什么時候回來?”
“目前,歸期不定。”
阮黎點點頭,不欲多做糾纏:“我的辦公室……”
井盼搶先一步答道:“牧總走之前吩咐的,并且說了,您有什么決定等他回來后再說。”
阮黎還欲再說什么,井盼又道:“牧總還說了,不論您有什么想法,只要在公司一天,畢竟還是M·K的人,做什么都要聽從公司吩咐。”
阮黎話還沒說上兩句,路就被堵得死死的。
陳陽一臉佩服的看向井盼,他沒記得總裁說過這些啊?把鍋全推到總裁身上真的好嗎?
陳陽又惴惴不安的瞄了眼阮黎。
阮黎總不會真跟兩個聽人吩咐的秘書計較,面無表情的呆站兩秒,她冷淡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看到電梯門緩緩合上,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陳陽擦擦額頭的薄汗,感慨:“阮總監(jiān)氣勢真是越來越嚇人了。”
同樣心有余悸的井盼不忘糾正他:“阮總經理。”
……
此時的S市,石楠公館。
牧大總裁悠悠轉醒,伸手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攬,摸了個空。
盯著臥室華麗的頂燈,想起自己此刻孤身一人,獨守空房的悲慘境況,牧小爺幽幽嘆息一聲,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