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廷咽了咽口水。
很好,這下不勞牧少了,人自己親自動手了。
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這大美人看起來柔柔弱弱,手腕子纖細的像是一折就能斷,沒想到勁兒還不小。
修羽略有些醉意的在一旁看得直樂,只差拍巴掌了。
被砸的那男人目眥欲裂,雙眼猩紅的指著阮黎道:“把這婊,子給老子抓起來,老子今晚上玩不死你!
話音一落,他猛然感覺后背劇痛,有桌椅碎裂的聲音,電光火石間他就已經趴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一只腳踩上他的背。
清越磁性的男聲語帶笑意,卻莫名讓人脊骨發涼。
“不如,我陪你玩!
被踩在地上的陳奇只覺得骨頭像碎了一樣,渾身劇痛,視線也被額頭的血糊住。
他用盡全身剩余力氣對自己的人喊道:“愣著干嘛?是不是非看著老子死了才動手?”
看起來這人應該地位不低,他一聲令下,頓時就有五六人沖著牧韞彥揮拳而來。
牧韞彥眼皮子都沒抬,干脆利落的幾招就撂倒一片,神情輕松。
這時李俊廷叫上來的保安很有眼色的出來收拾殘局,將剩余的人攔住,又將二樓清場。
李俊廷看出來自己也勸不了,于是只能對著牧韞彥道:“牧少想怎么處理,您說我這邊給您安排,您就別自己動手了吧!”
S市氣焰沖天的牧少只有一個。
李俊廷也是聰明人,先把牧韞彥的名號抬出來,免得那些不長眼的繼續送死。
果然躺在地上的眾人心一驚,被保安攔住的那些也頓時像被人點了穴一般僵住不動。
都怪夜店里燈光太暗,剛才一時之間竟沒人認出來這位煞星。
還在地上的人脫口而出:“牧韞彥!
牧韞彥蹲下來看著陳奇血糊糊的臉:“看來你認識我?”
陳奇瞪大一雙有些驚恐又有些怨毒的眼睛,沒再說話。
牧韞彥打量他一會兒,覺得有些眼熟,摸了摸下巴:“你是陳家的人?”
似乎是看牧韞彥認出了他,陳奇依舊沉默不語,卻是悄悄松了口氣的樣子。
哪知下一瞬,牧韞彥抬腳踩在他右手腕骨上,隨即聲音平穩,語調輕松的轉移話題笑道:“剛才是這只手想去摸我媳婦的臉是吧?”
陳奇剛想搖頭,牧韞彥站起身,腳下一用力。
“啊啊啊——”
一聲凄厲慘叫驀然響徹了整個暮色。
樓下不明內情的人一驚,殺人了這是?
陳奇疼的幾乎暈厥,嗓音嘶。骸拔业氖郑业氖帧
牧少掏了掏耳朵,皺眉:“聒噪!
話音剛落,就有人自覺上前堵住陳奇的嘴。
李律師看著眼前這幕腦袋發暈,覺得自己又要知法犯法了。
他暗啐一聲,就說今天怎么眼皮老跳,遇見這幾個貨準沒好事兒,自己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罵歸罵,還是要幫忙收拾爛攤子,李俊廷囑咐身后的經理:“趕緊下樓去安撫客人,別把警察招來。”
經理點點頭,帶了幾個人下去了。
牧韞彥轉身對阮黎招招手:“寶貝兒,來。”
阮黎看著他沒動,眉頭蹙了蹙,叫金絲雀呢這是?
牧韞彥看她表情,不禁失笑一聲:“我黎姐,勞駕移一下尊步!
旁人心頭一顫,這女人什么來頭?以牧韞彥的身份,什么時候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態度。
阮黎上前幾步,牧韞彥一把攬住她肩膀帶到陳奇跟前。
“還用我教你怎么做?”
陳奇看著牧韞彥冷凝帶著煞氣的眼眸,強壓下心中的屈辱,顫著聲對阮黎道:“這位小姐……剛才是我……是我太莽撞了,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對不起!”
一片沉寂,只等著兩位正主發話。
“你覺得……”牧韞彥偏了下頭,“你的道歉很有誠意嗎?”
陳奇心頭一跳,早聽說牧韞彥性格乖戾,沒想到居然到這種程度。
他滿頭冷汗,劇痛與恐懼交織,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道清冷女聲響起:“算了,就這樣吧!”
這聲音在此刻的陳奇耳里宛如天籟。
牧韞彥看一下阮黎,阮黎輕啟薄唇:“我累了,想回去了!
頓了一下,牧韞彥笑道:“好,你說算了就算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女人比較心軟。
李俊廷也心下稍安,事情總算是在可控范圍內,還好阮黎開了口。
阮黎剛欲轉身,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頭問陳奇:“你剛才讓人把我抓起來,抓到之后,想干什么?”
剛緩了下神陳奇心又提到嗓子眼,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這女人是明知故問還是故作單純。
“沒……沒什么!
“沒什么,難不成送我回家請我喝茶?”
“我……我跟你開個……玩笑。”陳奇說完心虛的瞥了眼牧韞彥。
他以前這種事做的不少,仗著二世祖的身份從沒出過事,哪想到這回會遇見這種硬茬——二世祖里的祖宗爺。
牧少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是一言未發。
“哦,這樣!”阮黎嘴角勾起,陳奇看著那令人炫目的笑容,腦中有片刻暈眩。
下一瞬,一聲突破天際的慘叫響徹云霄。
就見陳奇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弓著背像一只垂死掙扎的蝦,捂著下體不停翻滾。
在場的所有男士看著阮黎淡定的收回腳,俱都覺得下體一涼,心頭泛起寒意。
阮黎神色冰冷:“這一腳,是我替你以前糟蹋的女孩兒還你的,但凡冤枉了你,盡管來找我,我阮黎受著!
說完不看其他人的反應,走過去拉著半醉的修羽徑直向樓下走去,路過牧韞彥身邊時輕聲道:“我在外面等你!
牧少笑得寵溺:“好!
阮黎下去后,牧韞彥笑容收起,面無表情的掃視一圈周圍的人,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自覺低下頭想借此減低存在感。
過了半晌,牧韞彥漫不經心開口:“今天的事就算了,不過,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陳奇的那群跟班心中的大石落下。
牧韞彥又對著陳奇道:“看在你爺爺和父親的面子,我放你一馬,但日后你若不服,想找麻煩,盡管沖我來。”
陳奇垂下眼眸,藏起眼中怨毒,咬牙道:“不敢。”
“不敢最好,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絲,你知道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