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寧總……我自己?”助理慌了神。
“你應該不想我懷疑你的能力吧?”
說完,寧謙也顧不得對方有什么反應,便掛了電話。
他很少這么情緒化,可一遇到胡涂的事,他就不淡定了。
跟著他們一路到了電影院,看著她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他才死了心。
胡涂是在電影放映到一半時,接到了陳一一的電話。
說寧謙突然去飛機場了,要回國了。
她“嗯”了聲,掛了電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影屏幕,漸漸淚水肆流。
沈俊以為她是被電影感動了,遞過了手里的果汁,笑著調侃,“小師妹,這些呀,都是假的,你怎么還真哭上了呢?”
他一問,胡涂哭得更傷心了。
這一次,她又再次親手把他們之間,徹底斬斷了個干凈。
電影看完回來,她拒絕了沈俊請她吃夜宵的好意,回了出租房。
d國的房租不便宜,但她為了能與沈俊更好的演戲,也不想讓人窺探到她真實的情感,她還是選擇了獨居。
所以,推開門,她壓根兒就沒妨到屋里還有人。
脫了衣服,她準備洗澡時,聽到手機響了,她慌不擇亂的拿浴巾裹了身子,便奔到了浴室外面接電話,看了看,是陳一一的,接通,她按了免提鍵,
“喂,一一。”
“到家了嗎?”
“嗯,剛到!”
“沈俊說,你讓他以后不要去找你了,怎么回事?”
胡涂怔了下,神色黯然,“他都回國了,以后,應該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了,那就用不著演戲了。”
“涂涂啊,其實沈俊除了有點愛錢以外,人還挺不錯的,我聽況且說,他專業能力很強,人也上進,你要不要考慮下?我看他對你可不像是演戲。”
胡涂將圍在胸前的浴巾往上拉了拉,看著窗外,星星點點,卻格外想念寧謙,“一一,我這輩子,除了他,誰都不會再愛了。”
不想愛,也愛不了了。
“可是,你和他,這不是沒戲了嗎?你總不可能為了他,單身過一輩子吧?”
胡涂不說話,低低地嘆息一聲,剛準備開口回應,房間的燈,隨著“啪”的一聲響,全亮了起來。
“啊!”胡涂嚇得大叫了一聲,她轉身,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議。
“涂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手機彼端,陳一一大概是聽到了她的叫聲,語氣急了起來。
胡涂轉身,聲音因為震驚,語無倫次,“沒……沒……事……就是水開了,我……先掛了啊!”
她不想陳一一擔心,撒了個謊,掛了手機,卻沒回頭,沒問寧謙是怎么進來的,沒問他聽到了什么?更沒問他,他為什么回國了,卻出現在她的家里?
她只知道,所有的努力,都白廢了。
寧謙雙手插兜,黑著臉,看著面前裹著浴巾的背影。
朝思暮想啊!
如果不是他到了機場,想她想的快發瘋,忍不住地返了回來,就想問一句,他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個騎自行車的男人?
他可能,就真的錯過她一輩子了。
也在心里自責,怎么能就那么輕易的信了她。
怎么能讓她為了他,吃了這么多苦。
剛到這的那半年,她把錢都給了寧家,他是知道的,她在學校里,經濟上有多難,他也是知道的。
他氣她的放棄,氣她甩了自己。
所以,明明很心疼,卻還是賭氣選擇了無視。
如今,他才明白,無情的從來不是她,是自己。
胡涂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一步步逼近,她沒回頭,直到,腰間多了雙手,后背被人緊緊的擁緊。
她才哇地一聲哭出了聲。
男人抱著她,手緊了又緊,卻一直沒說話。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體香,熟悉的一切,胡涂貪婪的吸了口氣。
泣不成聲。
幾百天的思念讓她此刻,只覺得像在做夢。
“小叔……”
男人沒回應,只是將她轉了個身,吻向了她的嘴唇。
一如當年離開時一樣,這個吻熱情的讓胡涂無法招架,眼淚順著嘴角滑入口中,她想伸手抱住寧謙,發現自己一松手,浴室就會被掉,只得將手抵在胸口處。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所以的思念,五味雜陳。
“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終于,寧謙停止了吻她,退開了一步,看著胡涂。
胡涂在想著要不要告訴寧謙,老爺子和他說的那些事。
見他猶豫,寧謙倒是也沒催促,只是突然低下頭,抬手,將她身上的浴巾扯了開來。
胡涂“啊”了一聲,忙用手擋住。
“小叔……”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急,做了某件事后,再說。”
兩個小時后
“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覺得我不行?”
胡涂腦袋往寧謙懷里鉆了鉆,“小叔,我只是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我也不想你一輩子不開心。”
寧謙沒說話,俯身,在她額前吻了下,低嘆一聲道:“挺聰明的一人,有時候,怎么就這么傻。”
胡涂不解,抬頭看著寧謙,“什么意思?”
寧謙擁著胡涂坐起身,拉過被子蓋住倆人的身體。
“老爺子和你說,會阻止我做自己喜歡的事,對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