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說完,臺下的女性們感動地看著這幸福浪漫的一對新人,不禁熱淚盈眶,并熱烈鼓掌,為他們祝福。
見場面沒有失控,蕭黎明松了口氣,但他還是十分不滿蕭冷這不符合禮數(shù)的行為,若是搞砸了豈不是丟光了他蕭家的臉面,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蕭家的榮譽的不要了。
蕭清則十分開心,她跟著眾人拼命鼓掌,臉上洋溢著喜悅和幸福的笑容,似乎比結婚的兩人還要開心。
唯二不開心的,恐怕只有黎云和蕭晚吟了。
這如雷鳴的鼓掌聲傳到黎云的耳朵里,就宛如一聲聲的嘲諷,極為刺耳。她做了那么多有違良心的事情,可是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世間是多么的不公平。
一個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男人和一個搶別人未婚夫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得到了眾人的祝福,多么諷刺,多么不公平。
黎云握緊拳頭,充血的眼睛幾欲炸裂,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冷冷往去,是蕭晚吟。
“王子和灰姑娘幸福的在一起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蕭晚吟嬌媚的聲音故意壓低后,帶著一種壓抑和詭異的感覺。
長達三分鐘的掌聲結束,婚禮繼續(xù)。
最后,兩人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中,擁抱接吻。
蕭冷和連翹的婚禮完美結束,眾人也不敢鬧蕭冷的洞房,畢竟被蕭冷那冰冷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可不是什么好受的體驗。
蕭清站在新房門口,看著羞怯地坐在新床上的連翹,和用死亡射線注視著她、讓她趕緊滾的蕭冷,嘻嘻笑了兩聲:“那我就不打擾表哥和連姐的洞房花燭夜啦。”
蕭冷皺了皺眉:“叫嫂子。”明明沒結婚之前,還一口一個嫂子,怎么現(xiàn)在結婚了反而叫連姐,真是沒大沒小的。
蕭清朝蕭冷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給他,她現(xiàn)在有連姐撐腰,她才不怕你呢。
她笑嘻嘻地打趣道:“好的,姐夫。”
然后趁蕭冷沒反應過來,立即關門,溜得比兔子還快。
害得蕭冷一口氣被憋在喉頭,上不了下不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忍下去,他看向一臉看好戲的連翹,很是無奈:“你都把她寵壞了。”
連翹上前,撲到蕭冷懷里,笑嘻嘻地撒嬌道:“那是因為你把我寵壞了呀。”
聽到這話,蕭冷柔軟了眉眼,他攬著連翹盈盈一握的纖腰,深情地望著連翹:“真好,你是我的了。”
連翹鼓起臉頰,不滿道:“明明你是我的,我招了這么多的罪,都是你到處沾花惹草的錯,你要是以后還敢在招惹別的什么女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才不要別的什么女人,我只要你。”蕭冷低聲道,沉沉的聲音傳入連翹的耳朵,宛如一道電流直竄過背脊骨,她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感覺四肢都酥軟了。
“你你別這么說話,我我不……”連翹說話都說不清了。
蕭冷邪邪一笑,他一把將連翹攬腰抱起:“好,我不說,我用做的。”
室內(nèi)一片旖旎。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愁,蕭冷和連翹這邊互相甜蜜膩歪著,沒有被邀請參加婚禮的林深心情崩潰,他從昨晚就在酒吧里待著,一瓶又一瓶的烈酒灌下。
漆黑如玉的墨發(fā)凌亂的披散著,林深拿起一瓶酒又直接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性感的喉結上下動著,西裝外套已經(jīng)被他脫下放在一邊,襯衫被他不耐地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漂亮的鎖骨和性感狂野的胸膛。
喝了一天一夜的酒的林深不乏有許多漂亮的小姐姐上前勾搭,畢竟拼命灌酒的林深透著一股頹唐的致命吸引力,凌亂的發(fā),凌亂的衣服,無處不在引發(fā)女性泛濫的母愛。
可惜都被林深無情的拒絕了,后來他拒絕地多了,也就沒人敢再來觸他的霉頭。
不知又過了多久,喝得醉醺醺的林深感覺到自己身邊又坐了一個人,朦朧的視線讓他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只是那濃郁到醉人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那香水味就好像是用彼岸花提取出的,纏綿悱惻,如夢如幻,讓人忘卻生死,永墜黑暗。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把身邊的人看清,最先看到的是一雙艷紅如血的高跟鞋,宛如踏過一地鮮血糜途,尸骸殘骨,那刺目的紅讓他不禁瞇了瞇眼睛,他目光向上,看到一截白如雪,透如冰的小腿,和一點鮮紅如火焰的裙角,那紅襯著白,是如此的顯目耀眼。
林深揉了揉太陽穴,歪著頭看向身邊坐著的人,那人手里拿著伏特加,那漂亮細致的手指白如根根青蔥,精致細白,宛如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讓人不禁想要拿在手里細細把玩一番。
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若隱若現(xiàn),襯得她精致妖嬈的臉龐如夢如幻,如魔如魅。
蕭晚吟?
喝酒喝混沌的腦子久久才跳出著三個字。
蕭晚吟魅惑勾魂的鳳眼斜斜睨了林深一眼,喝了烈酒后有些沙啞的聲音卻透著性感誘人的磁性:“林深,人家新婚佳偶,你卻在這里借酒消愁,你可真是窩囊!”蕭晚吟撐著下巴,長長的尾音宛如貓的小爪子輕輕撓過,叫人的小心臟都不由顫兩顫。
林深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又拿起一旁的酒噸噸灌了進去,眉目間散發(fā)著戾氣。
蕭晚吟十分看不起林深這種自殘的樣子,站起身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已經(jīng)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林深竟被直接扇倒在地,聯(lián)排著的一列板凳也被一并帶倒,好幾瓶空酒瓶也砸在地上,一陣乒乒乓乓,周圍的人都被嚇得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沒用的男人,既然想要那就去搶回來啊,你現(xiàn)在這副失戀的苦情模樣裝給誰看,連翹嗎?她現(xiàn)在可在蕭冷的床上舒服的很。”
蕭晚吟不屑地望著摔在地上,一直沒有爬起來的林深。
就他這副沒用的樣子,看來已經(jīng)不能利用他挑撥蕭冷和連翹的關系。呵,蕭冷以為只要結婚了就萬事大吉了嗎?事情才沒有這么簡單。
她不再理會頹廢的林深,踏著高跟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