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穿著婚紗,頭上戴著輕薄透明的頭紗,站在禮堂的另一頭,門口灑進(jìn)來的陽光將一身純白的連翹籠罩其中,渾身散發(fā)著金黃光暈,宛如天使般圣潔美好。
她看著紅毯那一頭的蕭冷,黑色西服合身妥帖地穿在他的身上,剪裁合理的設(shè)計凸顯出蕭冷的寬肩窄腰大長腿,他筆直挺拔地站立著,好似尊貴無雙的王子等待著他的公主。
只要她走過這個紅毯,她就可以到達(dá)她的王子身邊,就可以抓住她的幸福。
她一步一步往她的幸福走進(jìn),她忽然覺得自己眼里有些濕潤,但她知道這是喜悅的淚水,從今往后的每一天她不再是獨(dú)身一人。
蕭冷抬手,那只手修長完美,骨節(jié)分明,連翹將自己纖細(xì)的小手搭在上面,蕭冷立即緊緊握住了連翹的手。
神父打開圣經(jīng),看著他面前的一對新人,莊嚴(yán)而慈愛地說道:“連翹,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有,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yuǎn)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連翹看了一眼蕭冷,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神父繼續(xù)道:“蕭冷,你是否愿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jié)婚約?無論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有,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yuǎn)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蕭冷直直看著神父,嚴(yán)肅而鄭重道:“我愿意。”
神父看向臺下的賓客席,問道:“大家是否都同意這場婚禮?”
“我不同意。”
賓客席上一道響亮而尖銳的女聲響起。
臺下的賓客們發(fā)出嘩然的聲響,紛紛看向那個站起身的女孩。
那似乎是一個二線的女性,長相妖嬈嫵媚,演了許多反派人物,雖然演的很不錯,但十分不得觀眾緣,一直火不起來。
她穿著一身半露的禮服,一對渾圓呼之欲出,她猛地站起來的那一刻,上面都顫了顫,看得周圍的男性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泫然欲泣地看著蕭冷,神情十分哀痛:“冷哥,你不能娶她。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昨天還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水性楊花,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啊。”
現(xiàn)場再次一片喧鬧,一是因?yàn)樗f話的內(nèi)容,二是因?yàn)樗纳袂椤T趺纯炊枷袷怯幸粓龊脩虻臉幼印?
由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婚禮現(xiàn)場開始失控。
蕭冷沒有理會那個出來鬧事的女人,一旁的保鏢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沖到那個女人面前。
看著高大威猛的保鏢,那個鬧事的女人有些害怕,但她想著這里是公共場合,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保鏢一定不敢對她做什么。
她剛想發(fā)揮自己的演技,來一場大鬧婚禮,可還沒張嘴,保鏢迅速伸手在她的脖子處按了一下,她就攤倒在地,保鏢一把抱起她把她帶走了。
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賓客們都驚呆了。
連翹也有點(diǎn)受到驚嚇,沒想到小黑居然這么厲害,她以后都不敢欺負(fù)他了,萬一他也給她來了一下,從此就只能再病床上度日了。
想到這,連翹有點(diǎn)心虛地摸了下脖子,她看向身邊的蕭冷,眼神示意問題解決了,我們繼續(xù)吧。
可是蕭冷卻拿起神父講桌上的話筒,冰冷銳利的眸子橫掃了下面一眾賓客:“我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場下的哪位人士派來的,但今日正好趁著這件事,我要和諸位說清楚,連翹是我蕭冷最重要的人。無論是誰要打她的主要,都務(wù)必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低沉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冰冷,透過音箱傳到禮堂的各個角落。
“蕭冷這臭小子,他在做什么?”坐在貴賓席的蕭黎明看到蕭冷如此張揚(yáng)不符教派的行為,十分憤怒,“我蕭家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
而坐在他旁邊的蕭老爺子則十分鎮(zhèn)定:“我蕭家的媳婦若是隨隨便便被別人欺侮了去,才是真的丟臉。”
“就是,大伯你就好好看吧,表哥這番舉動多帥呀,這可是當(dāng)眾表白啊。”蕭清捧著臉癡迷地說道。
蕭黎明見這老的小的都不贊成他,不由十分泄氣,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他倒要看看蕭冷這臭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而蕭晚吟跟著黎云一同坐在普通賓客席上,蕭晚吟挑眉,千嬌百媚的臉蛋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她捅了捅身邊的黎云:“你派的人也太沒用了,抓連翹抓不到,鬧婚禮被直接抱了出去,你還有后招嗎?”
計劃屢次失敗的黎云也很氣憤,她派了四個人去抓一個弱女子,居然都讓人給跑了,她能怎么說,她也很絕望啊。
而且她怎么知道,蕭冷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婚禮上有人出來鬧事,居然直接就把人抬出去了,這以暴制暴也不是這么用的吧。
聽到蕭晚吟問后招,黎云更加心煩,不耐地回了句:“沒有。”
被冷冷對待的蕭晚吟也不介意,她攬著黎云的肩膀,軟言軟語地安慰道:“好啦,不生氣了,咱們又不是沒有失敗過,下次繼續(xù)就好了。”
黎云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蕭晚吟,你這是把找蕭冷麻煩當(dāng)成游戲了嗎,還下次繼續(xù),下次他們都懷孕生娃了。
蕭冷并不在意下面的人聽到他這番話的想法,他停頓了一會,給他們消化的時間,然后繼續(xù)說道:“連翹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本來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想把那些心有歹意的人處理掉,才和她結(jié)婚,但總有人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一再地想要傷害我最愛的人。那些傷害過連翹的人,我都一個個的記在這里。”
蕭冷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同時那冰冷銳利如鷹隼的眸子緊緊盯著臺下的黎云和蕭晚吟。
黎云不顯怯地回視過去,淡如輕云的臉龐此時冷如冰霜,眸子里閃現(xiàn)著怨憤與仇恨,纖弱的脊背筆直的挺立著,宛如絕不服輸?shù)那嗨砂亮⒂谔斓刂g。
蕭冷微瞇墨眸,將視線轉(zhuǎn)移開,繼續(xù)道:“我愛連翹猶如我的身體的一部分,我愿意與她共享我的余生,我的財富,我的一切。如果有人妄想傷害連翹,便是與我作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他若傷連翹一分,我比十倍百倍奉還。”
連翹癡癡地望著蕭冷,心里宛如被人妥帖的放在溫水之中,呵護(hù)著,照顧著,她之前以為蕭冷推遲婚禮是不喜歡她了,沒想到,他確是如此愛護(hù)著她。
她為自己誤會了蕭冷感到抱歉,同時也為自己有一個如此喜愛自己的男人感到喜悅和感動。
她湊到蕭冷身邊,和他共握著那支話筒,她欣悅地望著蕭冷,清越的聲音中飽含著綿綿情意:“我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但是我保證從今往后,我都會在你身邊,愛你,照顧你,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h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