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聽從了連翹的意見,做回自己,和那個男生成為了朋友。
因此了解到,他上次去酒吧是和朋友打賭輸了,這個是賭約。他其實更喜歡溫順乖巧的女孩。
蕭清聽完,不由慶幸地長舒一口氣,并且為了和他在一起,變得十分努力。
蕭冷知道后很是欣慰。
此時地皮競標進入到白熱化階段,蕭晚吟卻發現了同盟的不對勁,但她又說不出什么,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倒是黎云上次戶外活動時,當著公司員工的面被人騷擾。這件事傳遍了整個公司,就連上層人士都有聽說。
整整一個月,黎云不敢出門,不敢見人,她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即便對方和藹地對她微笑,她也覺得這笑容背后是一些骯臟的想法。
那些看著她被帶走,而沒有任何作為的員工已經被父親開除,但她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他們四處和人說起,她被人玷污的事情。
四肢揮舞,神情激動亢奮,唾沫橫飛,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就好像他親眼看見了她和那七個男人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她只要閉眼,就想起那個紅發男人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帶到旅館,把她的衣服撕碎,把她綁起,然后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厭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臭水溝里的老鼠。
他在捉弄她!
在他做完這一切便帶著那群人果斷離開后,她就肯定地這么認為。
但是做這些是為什么?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帶走,就只是把她仍在一邊嗎?這有什么意義呢?
這些疑問直到父親帶人闖進旅館,撞開房門,那些人看到一身狼狽的她,眼中閃過可憐悲憫同情時,她才恍然大悟。
好歹毒的一招。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讓她背負了失去貞潔的罪名。她既無法報警抓住那群人泄憤,也無法辯解其實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越是向人解釋,那些人越是同情的望著她。
尤其是那群男人,那宛如跗骨之蛆般的目光緊貼著她的肌膚,讓她渾身反感厭惡,恨不得將那些男人的眼睛挖下來,然后狠狠地踩在地上。
她的尊嚴,她的名聲,在這件事里被人統統毀了。
一個月時間里,她就瘦了三十多斤,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只要閉上眼睛,她就會想起她被救下那一刻,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她就生理性地惡心想吐。
作為黎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和繼承人,黎云在黎父眼里一直是他心目中最滿意的作品,可是現在卻被人給毀了。
這件事不僅黎云十分痛苦,黎勇信也很痛苦,但有人讓他痛苦,他就會讓那個人比他痛苦十倍百倍。
他沒日沒夜地暗地抓捕那七個人,然而那七個人卻好似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了。
能有這般實力,讓人無論如何的找尋不到,整個華國沒有幾個家族。
這是一場故意的挑釁和宣戰。
終于,在他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財力之后,讓他找到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看著調查資料上寫的那個人名時,沉默了。
他打開女兒關了整整一個月的臥室門,里面散發著空氣久不流動的奇怪氣味,那件事情之后,女兒讓人用鐵板將窗戶封上,一旦臥室把門關上之后,整個房間便是絕對的黑暗與寂靜。
房間的黑暗被打開的門縫透進來的光線打破,他拿著手上薄薄的調查資料走到女兒的床頭:“云兒,你已經封閉自己一個月了,是時候振作起來了。”
黎云將自己蓋在厚厚的被子里,沒有出聲。
“云兒,你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嗎?你不想報仇嗎?難道你要看著那群傷害了你的人繼續逍遙快活,而你卻永遠的沉浸在黑暗與痛苦中嗎?”黎勇信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悲傷。
黎云動了動,良久后,她翻開被子坐起來,不太清晰的光線只能隱約看清她臉上蒼白的神色和凹陷的臉頰,許久不說話的嗓子沙啞異常,宛如磨砂紙劃過玻璃:“誰?”
黎勇信打開床頭柜上的小臺燈,光線柔和,不會傷到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的黎云的眼睛,他把手中的調查報告遞給黎云。
厚重棉被下,一截瘦得只剩薄薄一層皮和骨頭的手伸出來,黎父看到頓時眼睛紅了一圈。
黎云看完報告后,她握著紙張的手不斷顫抖,幾個名字從她咬牙切齒的口中慢慢吐出,怨恨的語氣好似要將他們剝皮拆骨:“蕭冷、連翹!”
一直壓在心中的委屈害怕轉為了濃濃的恨意。
她要報仇,她要讓這兩個人不得好死。
黎勇浩看著終于打起精神的黎云,頓時松了口氣,即便是仇恨也比她要死不活地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要好。
他拼搏大半輩子,得到了如今的成就,難道是看著自己女兒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還不能報復回去嗎?
黎云狠狠攥緊手中的紙張,黑黢黢的眼睛宛如地獄深淵,透著森冷的狠厲和恨意。
她迅速振作起來,她知道她一時半會無法對付蕭冷,便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罪魁禍首,連翹。
當她得知最近蕭氏公司流傳的閑言碎語后,開始不動聲色地往里面添油加醋,與其暴露她,讓蕭冷把目光投向她,不如讓他們兩人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