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俞默夕去了監獄,被關起來的宋世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急忙道:“你幫幫我,宋寒燁不知道怎么拿到那些東西的,是我手下的人出了問題。”
俞默夕冷冷的推開了宋世青,面色冷漠的看著他:“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
宋世青依然是思索著怎么出去,絲毫沒有體會到俞默夕話語里的怪異。
俞默夕索性直接告訴他:“曾經,你蓄意的接近一個女孩,把她的心臟送給了你最愛的女人,你被那個女人拋棄,生出了恨意,才勾搭上我。”
宋世青聞言,震驚的看著俞默夕:“你怎么知道葉熹音的?”
再次提出這個名字,俞默夕心底苦澀而又沉悶。
“因為我就是她。”俞默夕冷冷的看著宋世青,笑的陰沉可怖:“我回來索命了,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宋世青看著俞默夕嚇得癱在地上,整個人有些瘋癲。
俞默夕離開后,一個人打車去飛機場要離開這個城市,卻在飛機場不遠處的路上被一輛紅色蘭博基尼攔住。
沈佳瑤下了車,冷冷的看著她:“上車,我們聊聊。”
俞默夕覺得她勢必是要和沈佳瑤一起聊聊的,下來坐了沈佳瑤的車子。
她一坐上車,沈佳瑤突然加快了油門,俞默夕覺得奇怪:“你要去哪里?找我說話是用飆車來表達的嗎?”
沈佳瑤涼涼的看了一眼她:“你是葉熹音對吧?”
俞默夕心底一震。
“你和宋世青的話我都知道了,我就說你怎么總是那么的奇怪,為什么非要和我作對,你在嫉妒我心里的心臟吧。”
“我曾經拼命的想要去活著,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沒了宋寒燁的愛,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沈佳瑤看著俞默夕眼底一片狠意:“那么,就讓我們帶著都不屬于我們的心臟,一起去死吧!”
俞默夕震驚的看著沈佳瑤,不等她反應,沈佳瑤直接開車到了飛機場邊上的懸崖邊,開車直接一躍而下。
車子摔下懸崖,劇烈的顛簸讓俞默夕頭暈目眩,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卻隨著猛烈的沖擊力什么都做不了。
一陣天翻地覆,車子翻了個身,卡在了懸崖下面的平地上。
俞默夕只覺得渾身都很疼,她忍著疼伸手去拉門的鎖扣,滿是血跡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了車門,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一側,沈佳瑤迷糊零星的意識清醒著,推開車門離開,看見了車座邊上躺著的俞默夕,伸手去觸碰了一下俞默夕的鼻子。
手指尖還有著一些微弱的氣息。
沈佳瑤收回了手,心慌意亂,還有一口氣,就意味著俞默夕有可能醒來,若是告訴別人自己做的這一切?
她不敢想象后果,看見了車外面的石頭,她抓起了石頭就朝俞默夕的頭上狠狠砸去,俞默夕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傷疤,滲出了大片的血跡。
沈佳瑤看著那血跡,陰沉著臉,拿著石頭又是狠狠一下砸下去。
“沈佳瑤!”
懸崖上,一個男人沖下來,沈佳瑤看著來人整個人顫了一下,扔了石頭頭也不回的逃跑。
“沈佳瑤!你別跑!”陸子燁拿著手機一邊報警一邊朝沈佳瑤追過去,沈佳瑤的腿上也受了傷,根本跑不遠,她看見了一邊的草叢,直接躲進了草叢里。
陸子燁追到了半路沒看見人,拿著電話道:“對!就是機場這一條路,你們快點……”
沈佳瑤拿著石頭站到了陸子燁的身后,狠狠砸了一下他,看著陸子燁倒下去,她丟掉石頭,朝附近的小樹林跑去。
機場附近一帶基本是農莊,沈佳瑤看著自己沾滿血跡的雙手,忽的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她嚇得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醫院內。
宋寒燁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清寒冷肅的眉眼間嗲了一些疲倦和暗沉,冷的格外的可怕。
她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醫生說,再不醒來,也許永遠會成為植物人。
她的腦袋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加上后面人為的敲了三下,腦部的淤血經過手術清除了一些,卻還是造成了一些永久性的傷害。
一切都是因為沈佳瑤,而兇手至今還在潛逃。
倏地,病床上的人手指動了一下,宋寒燁漆黑的眸底滑過一抹亮色,抬手猛的攥住了她的手指,俞默夕睜開眼,眼底一片空洞。
“你是誰?”她警惕的看著他,倉皇的伸手推開了他。
宋寒燁眼底掠過一抹意外,看著她沒好氣道:“怎么?出去鬧騰了一番,現在連你老公都不認識了?”
老公?
俞默夕茫然的看著宋寒燁,倏地笑了一下:“你說什么呢?我才十八歲,怎么會有你這么老的男朋友?”
老?
宋寒燁臉色頓時黑了,冷冷的看著她:“俞默夕,你不是十八歲,你已經二十三了,我也就比你大兩歲。”
二十三?
俞默夕看著他笑容一凝:“我不叫俞默夕,你認錯人了,我是葉熹音。”
葉熹音?
宋寒燁的臉色再次黑透了,她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要去調查葉家葉熹音的事情,還說有仇,現在是著魔了嗎?
他起身去叫了醫生過來,回到了病房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沒有了女人。
宋寒燁的臉色驟然一變,立即派人找人,才知道她去了葉家老宅的路,他掛了電話,面色復雜的看向秘書:“備車。”
葉家老宅。
俞默夕下了車,付了錢正打算進入葉家,卻在汽車后視鏡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是葉熹音的臉,陌生的臉。
她摸著自己的臉,整個人慌了神,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她是誰?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不能進入父親家里,她在哪里安身?
她腦海里一片混雜,稍微想一下,就會覺得頭痛難忍。
俞默夕只好蹲在葉家老宅邊上,不一會,一輛貨車過來,上面下來一群人,進入了別墅內,把別墅內的東西搬出來。
俞默夕頓時著急了,上前拉住了一個人:“你們做什么呢?怎么能把我家搬了?”
那個人怪異的瞅了一眼她:“葉振華現在已經不是也是的董事長了,欠了一屁股的債,這個別墅已經賣掉了!”
“什么?葉氏好好的怎么欠債了?”俞默夕一臉焦急的看著一群人。
“鬧的那么大,你還不知道?葉振華因為上次新聞的事情,也算是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