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想象沈佳瑤氣炸了的樣子。
宋寒燁冷哼一聲,他怎么會看不出來俞默夕的想法,她就是一只小野貓,逮著機會就張牙舞爪。
他直接拿起了另外一款經典款的戒指,握住了俞默夕的手腕,給她戴起來試了一下,纖細的手指,璀璨奪目的鉆石。
俞默夕任由他擺弄,看著宋寒燁一連試了好幾款,最后看著店員道:“全部都拿起來吧。”
俞默夕看著柜臺上十多枚戒指,這些東西對于宋寒燁來說,買起來就跟買白菜似的,唯獨他拿皮夾的時候,里面空無一張卡。
宋寒燁深眸微微滯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見俞默夕臉上強忍的笑。
她居然敢嘲笑他?
宋寒燁直接抬手拿了手機打了電話,讓管家送了卡過來,順便讓人停掉了俞默夕手中黑卡的使用權。
俞默夕笑容一僵。
不一會,管家過來結賬,俞默夕意外的發現,原先的管家不見了,現在來的是一個新的,她錯愕了一瞬。
本以為宋寒燁會偏向沈佳瑤無視這件事的,沒想到卻直接果決的辭退了人。
去慈善宴的路上,俞默夕欣賞著手上漂亮的鉆戒,詢問道:“你辭退管家是因為我嗎?”
“你想太多,我只是不喜歡吃里扒外的人。”
俞默夕嘲弄的扯了扯唇角,心底莫名的涌上一層失落感,也是,他怎么對她如此好心呢?他本就沒有心。
慈善宴會現場,俞默夕和宋寒燁走進宴會廳內,她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葉父,笑的那么的慈祥,卻親手把自己的心臟掏出來拱手讓人。
俞默夕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宋寒燁察覺到不對,俞默夕的視線,人群中的葉父早就已經離開,剩余的是宋世青和俞晚晴親密無間的模樣。
俞默夕已經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的端著酒抿了一口。
“走吧,我們去打個招呼。”宋寒燁淡淡的說了一句,挽著俞默夕的胳膊朝宋世青和俞晚晴走去。
走到了跟前,俞默夕客氣的和宋世青問了好,俞晚晴一臉傲然的看著俞默夕:“我和世青結婚那天,姐姐你可一定要來啊。”
“那是。”
“世青特別的寵我,禮儀規格嘛本來是不低的,可他喜歡低調,我也就隨他了。”
俞默夕聽出了俞晚晴的驕傲,看來是以為嫁給宋世青,就高人一等了。
“那我祝賀您了。”俞默夕說著,抬起酒杯要和俞晚晴碰杯,卻故意灑到了俞晚晴的禮服上,一臉無奈的道:“不好意思,手滑。”
俞晚晴氣的臉色都變了,立即嚷嚷道:“俞默夕,你不長眼嗎?知道這件禮服多貴嗎?”
“晚晴!”宋世青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看著她冷冷道:“我帶你去清理一下。”
話音落下,在沒有引起更大動靜的時候,宋世青拉著俞晚晴去離開了宴會場,俞晚晴狠狠的瞪了一眼俞默夕。
俞默夕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唇角。
“怎么?看見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這么快就出手了?”宋寒燁陰沉開口。
俞默夕怔了一下,看著宋寒燁好笑:“宋總,你怎么總是覺得我多看一個男人兩眼,我是愛上別人了?”
她和宋世青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今世,她是俞默夕,一切都萬劫不復了。
宋寒燁看著俞默夕反駁,眼神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俞默夕,你最好乖一點,這里的監控很多,你做什么都逃不掉。”
俞默夕淡淡一笑,看著宋寒燁道:“宋總,你的青梅竹馬來了,我就不做電燈泡了。”
話音落下,她掙脫開了宋寒燁的手,轉身朝人群中走去,沈佳瑤看見一看到自己就聞風而逃的俞默夕,格外的滿意,走到了宋寒燁的跟前:“寒燁,我爸爸要和你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
沈家是支持宋寒燁成為繼承人的靠山,宋寒燁不會拿繼承人之位開玩笑,微微頷首,跟著沈佳瑤一起離開。
人群中,俞默夕看著宋寒燁走遠,才轉身離開了會場,她剛剛看見葉父走過來,似乎是喝的有些多,虧損六個億的信息,現在還沒人知道。
她沿著走廊一直走,看著葉父喝的醉醺醺的坐在地上,從包包里面拿出來一小包的白色粉底,碾碎了,涂抹在了葉父的人中位置,一邊看著他詢問:“葉先生?”
葉父醉的不行,擺擺手:“別動我,我要喝酒。”
俞默夕冷削的扯了扯唇角,讓宴會內的安保送葉振華出門,一邊打了電話給記者:“我匿名舉報,葉氏集團葉振華吸食一些違禁品。”
掛了電話,俞默夕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看著樓下圍住葉父不放的一群記者,眼底的笑意更甚。
“難得見到你這么的開心。”
身后,傳來宋寒燁陰沉的嗓音,俞默夕渾身一震,轉身看見了宋寒燁,臉上的笑意收斂:“宋總和美人結束的這么快?是不是一些功能退化了?”
她故意轉移話題,生怕宋寒燁細究到底發生了什么。
宋寒燁自然知道從俞默夕的嘴里,肯定聽不到任何的真話,黑眸內掠過不滿,正要質問她,身后來了慈善宴的服務生:“宋總,宋夫人,主辦方邀請你們去拍照。”
宋寒燁暫且沒有深究,回到了慈善宴,站上臺,宋寒燁被人推到了中央,俞默夕則是一個人被一群人擠到了邊緣。
俞晚晴看了一眼在末尾的俞默夕,暗自得意,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下一瞬,她卻看見宋寒燁離開中央的C位,直接走到了俞默夕的身側,摟著她的腰把她帶到了C位,強勢的周圍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本來慈善宴中央就是給一下大人物合影的,家屬什么的哪里配?
俞晚晴暗暗磨牙,看著身邊的宋世青撒嬌:“世青,我們也站到前面好嗎?”
宋世青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俞晚晴:“你很吵。”
俞晚晴臉色一僵,她可是照著爸媽的意思好不容易催動了宋世青肯娶她,現在自然不敢違逆,委屈的站在一側,看著俞默夕恨得牙癢癢。
慈善宴外面,記者們已經爆炸開。
葉父神志不清的模樣和鼻間的粉末,看起來真的像是吸食了一些東西,若是一個集團的負責人涉嫌這一項罪名,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