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看起來對你很重要,是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于承敘問。
特別的意義?佟梓珈已經不記得了,若一定要說一個原因,大概是她得到這條項鏈的時候還太小,戴上不合適,所以她一直盼著長大,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撐的起這條鏈子。
從小到大的這份執念,也許就是佟梓珈心里那份特別的意義吧。
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和于承敘解釋這件事,也覺得沒必要解釋,便隨便編了一個借口,“特別的人送的,所以有特別的意義。”
于承敘看著前路,聽到這個答案身體竟然不自覺得顫抖了一下。
“特別的人?誰啊?”他試探著問。
“和你沒關系。”
“……”
佟梓珈不說,于承敘也沒有再強求。
“梓珈,我今天來給你送這條項鏈,就是像告訴你,我不會再用這樣的手段來逼你和我在一起,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樣。這孩子是我們的無心之失,不管你愿不愿意生下他,我都無條件同意。”
“那我打掉他你也無所謂咯?”佟梓珈反問。
說到底,這個孩子才是她心里最大的芥蒂。
“我當然有所謂,”于承敘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說實話,我不想讓你打掉他,這幾天我已經跟家里的醫生了解過了,墮胎對女生的影響很大,我不想因為這個孩子影響了你以后的生活。”
今天的于承敘竟然真的格外紳士貼心,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像他自己。
而佟梓珈顯然很吃這一套,如果能夠把孩子留下來,還能保證他跟親生的爸爸媽媽一起長大,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現在的于承敘看起來還挺讓她滿意。
但她也只是冷冷得答到,“哦,我知道了。”
于承敘送她到家,佟梓珈只留了一句謝謝就準備開門下車,于承敘卻突然將她喊住,“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佟梓珈聽得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放心,我不是在向你求婚,我只是想讓你給我一個靠近你的機會,至少讓我作為朋友在你身邊呆一陣子,讓我們給彼此一個相互了解的機會,可以嗎?”
大概是于承敘今天表現得不錯,竟然真的打動了佟梓珈。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于承敘在后視鏡中看得清楚,她是微微點了點頭的。
“那我明天早晨來接你,”于承敘歡喜得說,話說出口才記起,佟梓珈現在已經不在佟氏集團上班了,連忙改口,“不對,你若是什么時候想出去玩,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從此以后,于承敘為佟梓珈二十四小時待命”說完還不忘對著后視鏡敬個禮,表示自己的忠誠。
終于逗得佟梓珈笑了出來,“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個總裁!”
見佟梓珈有了笑顏,于承敘知道自己的搞怪有作用了,便更殷勤得表現了起來,“在佟梓珈小姐面前沒有總裁,只有小弟,于小弟真誠為您服務!”
“油嘴滑舌!”佟梓珈對著后視鏡白了一眼,嘴角卻仍舊上揚著,一直到進了家門,心還噗噗跳得歡。
只是剛剛在車上時她就聽出了于承敘話里的漏洞,竟然還要自己主動找他,這讓她可怎么拉的下臉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說,如果他真有心來討好,怎么也應該是他來找自己。
唉,佟梓珈想到這里,竟然兀自氣惱起來。
難道我明天出門還真的打電話讓他來接?那可不行。
猶豫了許久,佟梓珈終于決定,自己決不主動開口找他,若是他有心來約自己,那自己也是勉強答應,才不做這種上趕著的事情。
儼然已經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生的模樣。
等她平靜下來之后,終于有時間來思考一下韓潘琪的事情。她本以為這事就可以這樣過去,可今天看韓潘琪的樣子,即使不情愿也得告訴她爸爸并沒有強求她還錢,不然還真說不準她還真的能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
除了怕她傷害自己,佟梓珈更擔心的是她會為了籌錢而走上邪路,那她的人生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想了很久,佟梓珈覺著既要告訴她可以不用太為錢的事情擔心,又不能讓她一點教訓都記不住,于是給她發去短信騙她說,這五十萬可以以三年為期,只要在三年內還完即可。
她沒想到的是,韓潘琪收到這條短信時已經邁出了萬劫不復的第一步。
“哼,你看到了嗎,她在可憐我呢。”
韓潘琪把手機往身旁的男人身上一丟,示意要他看清佟梓珈這副假慈悲的面孔,自己則披上浴巾,爬下床去浴室清洗自己。
而床上的那個男人,眼里看著的是短信,心里盤算的卻是別的事情。今天沒有成功接近佟梓珈,下次還要想一個更好的辦法才行。
難得現在佟成對他還不錯,若他能抓住機會把佟梓珈追到手,以后說不定整個佟氏集團都是他的了。
“呂冶,”韓潘琪洗完后從浴室出來,坐到了呂冶身邊,“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幫幫我好嘛?佟梓珈那個賤人鐵了心要對付我,我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你能幫我,求你了…”
韓潘琪嬌滴滴得沖著呂冶撒嬌,呂冶卻連聽都沒有聽到耳朵里。
“怎么是我想要的,今天可是你約我來這里的,我可沒要求過你什么。”現在的呂冶,一門心思就只想著怎么討好佟梓珈,又怎么會跟韓潘琪扯上關系,今天韓潘琪之所以很輕松就把他騙上了床,不過也只是因為他在佟梓珈那里吃了癟,想找人發泄一下而已。現在發泄完了,自然是希望韓潘琪能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韓潘琪卻沒想到呂冶變臉這么快,雖然這次是她主動找的呂冶,但呂冶之前也算是糾纏過她一陣子,若不是佟梓珈出現讓呂冶換了目標,說不定現在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可聽呂冶現在的語氣,分明連以往的情分都不顧及了。
“呂冶,你說什么呢?你以前不是說我如果有困難可以隨時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