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這只是出賣公司資料的問題嗎?”
佟梓珈一針見血,她這話也等于是在告訴韓潘琪,自己是對她好,但這個好不是無條件的,她不傻,像韓潘琪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她永遠都不原諒。
“我…梓珈,我承認,我一直都嫉妒你。”
韓潘琪被逼到了絕路,竟然把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委屈一股腦得都吐了出來,“我從小到達都是身邊人里最優秀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處處都贏我,可大學以后,你出現了,你比我漂亮,比我有能力,比我有錢,只要你在我身邊,你的光芒永遠都會把我逼入黑暗,我太想念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里,韓潘琪已經開始哽咽,這是她一直都想找人傾訴的話,如今終于說了出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我一定不會這樣的。有錢人培養出來的孩子比我優秀我不會嫉妒,只會羨慕,可我一直都以為你跟我出身家室都一樣,同樣的家庭,憑什么你處處都比我好呢,你真的從來都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佟梓珈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不經意間讓韓潘琪給自己做了四年的綠葉。
可嫉妒不該是她害人的理由。
見韓潘琪流淚,佟梓珈有些心軟,可剛剛佟成的話卻適時得在她腦中回蕩了起來,心軟這個習慣,真的不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虛情假意,兩人也做了那么多年閨蜜,這次若是不給韓潘琪一個教訓,以后也許她次次都存僥幸心理,到那時候可沒有一個佟成來理解她,不強求她賠錢了。
“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潘琪,你說的這些不能成為你犯錯的理由!
眼看著韓潘琪目光黯淡了下去,佟梓珈手上使了使勁,從韓潘琪手中掙脫了出來。
“如果你這次來找我只是為了讓我跟我爸求情,那我幫不了你,你還是自己跟他說去吧!
幫不了?韓潘琪怎么會信。
“佟梓珈,你真的這么無情?”韓潘琪臉上的淚水還沒干,眼睛中的神色卻變得惡毒起來,“那你可不要后悔!”
她自以為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潛意識中卻仍對佟梓珈存著極大的敵意。
她已經認定了佟梓珈在看她的笑話,只要佟梓珈最后沒有幫她,那就一定是故意針對,故意為難。
其實就算佟梓珈幫了她,對她來說也都是憐憫而已,她可能會感激涕零,但覺不會念佟梓珈的好。
現在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韓潘琪惱羞成怒,竟然甩下那句“你可不要后悔”就跑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佟梓珈真慶幸自己沒有告訴她佟成不會強求她還那50萬,她變臉的速度這么快,可見剛才也并不是真心道歉。
“梓珈!”
佟梓珈剛從韓潘琪的沖撞中掙脫出來,轉身就被另一個人叫住了自己。不用回頭她就知道,那人是呂冶。
“梓珈,我剛剛在樓上看到韓潘琪纏著你,怕你有麻煩就下來看看,你沒事吧?”呂冶一臉關心,表現得十分殷勤。
佟梓珈禮貌的笑笑,“我沒事,她已經走了,你回去忙吧!
轉身欲走,卻又被呂冶叫住。
“梓珈,這件事我也是才聽說,韓潘琪自從被判賠錢以后,精神狀態就有些不正常,我怕她會在別的地方等你做出可怕的事情,要不讓我送你回去吧?”
“你送我回去?不用工作了嗎?”佟梓珈真的反感,呂冶的糾纏對她來說跟韓潘琪的糾纏一樣麻煩。
呂冶好像對佟梓珈的質問早有準備,忙解釋起來,“前兩天公司忙,我加了幾個班,現在剛好可以把這個調休機會用了!
這個理由幾乎完美。
佟梓珈卻仍是不領情,“不用了,調休就好好休息吧,我住的遠,我爸會讓司機送我的!
“真的沒事,梓珈,佟總兩個小時后還有會要開,司機要去送他,你就讓我送你吧,你如果實在討厭我,我就在后面遠遠的跟著你可以吧,我真的有些不放心你!
呂冶步步為營,講的佟梓珈實在想不出什么拒絕的理由,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我的女朋友自然是我來送,就不勞你費心了!
于承敘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后傳來,從上次佟梓珈在酒店拒絕了他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在佟梓珈面前。
值得注意的是,他今天的裝扮格外清新,完全不是之前的那副總裁的模樣。
“親愛的,我來接你下班。”他親昵得將佟梓珈從呂冶身旁拉到自己身旁,卻不再像從前那樣直接把她攬在懷里,只是替她理了一下額前的亂發,今天得于承敘可以說是彬彬有禮,讓佟梓珈眼前一亮。
不過也僅僅是眼前一亮而已,佟梓珈很快就打斷了自己繼續想下去的念頭。
但和呂冶比起來,于承敘讓她更能接受一些,不管怎樣,他都是自己孩子的爸爸,就算不在一起,以后也少不了和他打交道。
權衡之后,佟梓珈朝于承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隨他上了車。
上車之后卻馬上和他劃清了界限,“謝謝你替我解圍,但是以后請不要再用這個借口了,我們兩邊的家長畢竟都熟悉,讓他們誤會了不好!
連著遇到韓潘琪和呂冶,讓她今天的好心情打了個對折,因此對于承敘說話也沒有客氣,卻沒想到于承敘的態度竟然好得可怕。
“我知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還你這個。”
于承敘從副駕駛座位上拿過一個盒子,佟梓珈疑惑著打開,發現竟然是自己曾經掉落在酒店的那條項鏈。
那項鏈是她很小的時候偶然得到的,雖然不明貴,但是卻一直被她視若珍寶,就是因為這個她當初才會勉強答應給于承敘假裝女朋友的要求。
于承敘用這條項鏈為難了她這么久,這次竟然這么輕易就還給了她,不知道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雖然有些懷疑,但佟梓珈還是將項鏈收進了包里,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物歸原主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