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允然的心也越來越煩躁,干脆將被子一扯,開始裝睡。
牧晟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拉開了床頭最微弱的燈光,讓他能夠看清女人的睡顏。
他清楚的看到了蕭允然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卻不見人醒來,很快便清楚了她在想些什么。
“允然!”牧晟輕輕叫著,卻見她的眼睛閉得更緊了。每一個人都有鴕鳥心理,但他始終不希望她在這件事情上去逃避。
無論事實是什么,始終是要面對的,不管誰對誰錯,說清楚就好了。
“允然,醒一醒!”牧晟無奈,只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
蕭允然裝不下去了,她的尊嚴也不允許她再繼續(xù)裝。她只是默默的翻了個身,然后悶聲道:“你相信我嗎?”
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以前在面對牧母和她之間的沖突時,她也曾經(jīng)問過。那時候牧晟毫不猶豫的說出了“相信”兩個字,但是這一次,他卻有幾分猶豫。
最后,出于對她的感情,他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只可惜,蕭允然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
“我早就該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蕭允然沒有哭,甚至覺得沒有什么好難過的,只是冷漠的說著。
好在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難過呢!
牧晟感覺到了蕭允然的變化,可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現(xiàn)在腦子亂亂的,沒有在現(xiàn)場的他更加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只能低聲道:“不說這個,我們先去醫(yī)院看看好不好?”
“不!我為什么要去?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為了陷害我,她竟然自己滾了下去,真可怕!”
想到當時的那一幕,蕭允然就覺得渾身發(fā)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允然!別說了!我們?nèi)メt(yī)院!”說著,牧晟便想要強力的將她拉起來。
去醫(yī)院無關(guān)牧晟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在于牧母現(xiàn)在對蕭允然的印象已經(jīng)夠差了,不能再惡化下去,否則兩個人的路,以后只會走得更加的艱難。
事實上,結(jié)果是什么樣,對牧晟來說根本沒有那么重要,他或許有過一絲的疑惑和猶豫,但是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允然,他知道她的善良和驕傲,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放開我!牧晟,你想我去醫(yī)院,可以啊!我們?nèi)メt(yī)院說清楚了,以后各走各的路,行嗎?”蕭允然掙脫著,只覺得心很累,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懷疑她,連最在意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她,活著真是很艱難。
“你!”牧晟氣極,巴掌揚在半空中,見蕭允然一臉倔強的瞪著他,卻不敢落下去,到最后他手一用力,就將她扛在肩上,直直的往停在外面的車里走。
兩人坐在車上,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搭理誰。牧晟本來想解釋的,看到她這副消極抵抗的樣子也懶得再說了。
車子跑得很快,一會兒便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