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沒關(guān)系?”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全都裹著紗布。
即便是不拆開了看,也知道下面定然是十分嚴(yán)重
眼淚忍不住的往外冒,第一次看到這男人如此狼狽的一面。
“乖,不哭!”
錦墨城低聲安慰,“陪我在這里幾天,錦家那邊暫時不要回去了。”
“嗯!”
她知道他的用意,此時的錦家,必然也是個龍?zhí)痘⒀ā?
能傷到他,必然也是提前做了功課。
錦家現(xiàn)在老爺子才離開,多少人等著看錦家亂起來,多少人又想趁著這個機(jī)會爭這個家主的位置。
即便錦墨城已經(jīng)執(zhí)掌錦家五年。
但又能怎么樣?
在錦家,資格比他老的多得是,想要倚老賣老的也多的是。
不得不防。
“別哭了,本來就不漂亮,再哭就更丑了。”
溫柔的擦了擦安然臉頰上的淚,安然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
“唔……”
“怎么了?”
聽到錦墨城低呼,安然嚇得連忙去查看。
她怎么就忘了他身上還有傷,怎么能隨便對他動手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打我吧!”
抓著錦墨城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打,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以前,她一直以為即便錦家暗潮洶涌,也都是商業(yè)上解決。
這會兒才真正的感覺到危機(jī)。
“傻,逗你的。”
錦墨城‘噗嗤’一聲笑出來。
安然怔怔在那哭的更厲害。
“哇……”
幾乎是跟小孩子哭一樣。
嚇得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這是……”
“……怎么了這是?”
錦墨城擰眉,原本是想安撫她,怎的這會兒哭的更厲害了?
抬手去擦安然臉上的淚痕,“乖,真的沒事兒。”
“你嚇唬我……”
委屈。
害怕。
天知道她現(xiàn)在多擔(dān)心他生病。
害怕他傷口出血過多。
更害怕,他不在了,她去哪里再找一個他?
“好,不唬你了,我們上去休息。”
不斷地吻著安然的發(fā)頂,錦墨城心里也是忍不住疼。
都是他,惹了她的眼淚出來。
錦墨城在別墅里修養(yǎng)三天。
這三天外面的傳聞簡直瘋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流露出來的錦墨城被襲擊的照片,清晰的掛在網(wǎng)上,外界不少傳聞都是錦墨城已經(jīng)昏迷不醒,至今下落不明。
而錦家那邊也有記者守著,且聽錦家的‘下人’說,錦墨城這幾天都沒有在錦家出現(xiàn)過。
這樣的消息放出來,不管是商界還是娛樂界,都瘋狂的在吵新聞。
這可是K國有名的大鱷,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誰不關(guān)注?
而錦家被并購的事情,并沒有因此而停下。
甚至,新聞一日比一日囂張,錦家即將倒閉,曾經(jīng)商界大鱷即將走下神壇,這樣的新聞也都發(fā)了出來。
書房,安然看著帶病工作的男人,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休息一下,先吃點兒東西。”
為了照顧他,她都親自下廚了。
味道不見得好,可這兩天,他就吃這個吃的有胃口。
“嗯!”
錦墨城答應(yīng),卻不見抬頭。
安然等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拿了文件扔在一旁,“錦先生,麻煩先把飯吃了,可以嗎?”
“過來。”
錦墨城一手捉住安然的手腕,下一秒將安然狠狠地收在懷里。
“陪我一起吃。”
被拉著坐在他的身上,又怕傷到他胸前的傷。
“外面?zhèn)髀劇?
“無妨!”
“……”
安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她還沒有說完好不好?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忍不住心里的小九九,問了出來。
錦墨城噗嗤一笑。
“你這丫頭,不用瞎擔(dān)心了,事情雖然棘手,還沒到了喝西北風(fēng)的時候,你的口糧錢,你丈夫還是賺的回來了的。”
錦墨城一派輕松,與方才看文件的樣子倒是截然不同。
安然懸著的心,也算了落了。
其實,錢,并不是她擔(dān)心的。
光鮮亮麗,也是一天。
平平淡淡,也是一天。
她擔(dān)心的只是他的安危。
“我怕你有危險。”
“不會有下次了。”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出現(xiàn)兩次。
這次也是沒有防備到。
不僅要他的錢,還想要他的命,這一直潛伏的人,終于快要浮出水面了。
一周后。
錦家三個母公司宣布被完全收購,當(dāng)天,幾輛限量版的豪車停在錦氏樓下。
“錦墨城呢?”
會議室內(nèi)。
男人一席白色的西裝,一身儒雅的西裝,語氣懶懶的。
“錦少……自從上次受傷后,就沒有出現(xiàn)了。”
秘書抱著一疊文件,如實交代了一下,也不敢惹。
這可是錦氏的新股東。
至于錦少,可能都會被從這里踢出去。
“不會是死了吧!”
男人懶懶的說。
言語之間滿都是嘲諷。
秘書擰眉。
會議室里其余人也是一聲不吭。
對于這新來的,顯然不感冒。
“可能……讓你失望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席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身冷銳,身旁跟著的也是許久不見的陸安然。
而安然在看到會議室里的人時,驚得后背一陣?yán)浜埂?
“怎么是你?”
精致的五官,儒雅的氣質(zhì)。
這人,不是顧任圭又是誰?
怎么會是他?
“陸小姐,又見面了。”
顧任圭仿若無人的走到安然的面前,伸出手來,笑道。
安然下意識的抓緊錦墨城的袖口。
“顧先生,抱歉。”
對于一個危險的又讓人不知身世的人,她選擇保護(hù)好自己。
顧任圭眼里閃過一抹異色,看著空落落的手,“陸小姐對我的芥蒂,還真是根深蒂固,不過,你要是考慮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考慮將這里還給錦墨城。”
“什么?”
安然震驚,這么驚世駭俗的話從顧任圭的嘴里說出來,讓人很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顧先生,你越距了。”
“傻丫頭,你應(yīng)該喊他何先生。”
一旁,錦墨城忽然開口。
顧任圭后背一僵,“你不要亂說。”
臉上有片刻的慌亂,顧任圭微瞇了眼。
錦墨城冷嗤。
“顧先生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五年前,假死后,你偶然間遇見了一個叫顧任圭的富家公子,起初你們是朋友,他幫你治好了身上的隱疾,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