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guān),帶著嘲諷。
儼然,就是在諷刺霍翼兒。
誰看不出來霍翼兒正在醋勁兒?
她就不明白了。
多年的未婚夫妻怎么樣?
還不是停留在未婚的層面上,她跟錦墨城好歹是持證上崗了。
以前,霍翼兒怎么鬧,她還可以給點兒面子。
但是今天以后。
不會!
她陸安然既然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面前的男人,就沒有想過退路。
離開,斷然不可能。
這次,她要捍衛(wèi)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錦先生這種千年難得的好丈夫。
雖說跟著錦先生過日子,難免會手頭拮據(jù),可是她開心。
安然刻意把酸酸的沾滿了醋的肉肉放在錦墨城的碗里,明顯就是為難。
然而錦墨城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吃下去了。
別說霍翼兒看著難受了。
就連老爺子和錦川看著都不由得覺得牙要酸倒了。
而這個兒子,老爺子也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能讓墨城忍到這個程度的女人,他是老糊涂了,才會棒打鴛鴦。
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錦家的成敗,從來不是靠著門戶之見和聯(lián)姻來決定的。
如果錦家是靠著聯(lián)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錦家門庭。
一頓飯,心思各異。
飯后,霍翼兒沒有多停留就走了。
可能是覺得尷尬,亦或者是看清楚了老爺子的態(tài)度。
總之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陸安然一眼。
仿佛是在責(zé)怪安然搶了她的人。
安然淡淡的揚(yáng)唇。
回以優(yōu)雅的笑容。
氣的霍翼兒雙頰鼓鼓的,可惜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兒,又不敢露出她囂張的一面,只得飽含著氣憤的走了。
眼看著人不見了影子,老爺子朝著安然掃了一眼。
“你這丫頭真是小氣。”
“您老可以考慮往演繹方向發(fā)展,說不準(zhǔn)還能捧個小金人回來。”
安然著實是不客氣。
老爺子稍微的愣了愣,看著安然。
“你這是在夸我的演技?”
老爺子揚(yáng)了揚(yáng)眉,不怒反笑。
安然認(rèn)真的點頭,“是的。”
“錦川,明天你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角色,在家待著我也煩了,咱們也去開拓開拓新的發(fā)展方向。”
“啊?”
錦川驚訝的看著錦老爺子。
“您沒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
老爺子嫌棄的看了錦川一眼,“這錦家煩心事兒太多,來來去去的人看著讓人眼暈,還不如去劇組玩玩。”
老爺子言辭之間意有所指,隨即又瞥了安然一眼。
“你明天也趕緊走,省的氣的我吃不下飯,記得早點兒生了娃娃出來。”
“……又不是想生就生的。”
安然小聲的嘀咕,她還年輕,還不想這么早就帶著個小拖油瓶。
但是這種事兒也不是她能決定的,一切都順其自然。
不過她倒是沒因著老爺子嫌棄趕人的樣子而生氣。
她又不是傻,看不出來老爺子是躲著霍家的人。
表面上嫌棄,其實又何嘗不是護(hù)著她。
眼下情形擺在這里。
霍家的人正盯著,老爺子對她壞點,霍家的人才能對她放松警惕。
晚上,才進(jìn)了臥室。
安然就躲進(jìn)浴室,快速的沖了一個澡,早早地把自己用被子給裹起來了。
看到錦先生洗澡出來,頭上還帶著水漬,安然防備的看著。
“不許過來。”
“那我睡哪?”
錦先生的意思很明顯,臥室里就一張床,總不能在自己家里還要睡沙發(fā)吧!
以前沒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都沒睡沙發(fā),總不能現(xiàn)在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他竟然倒退的要睡沙發(fā)?
這可不行。
“隨便。”
安然拉緊被子,抿著唇。
眼見著錦墨城一步步靠近,越發(fā)的縮到床頭處。
“錦墨城,你給我站住。”
“為什么?”
錦先生站在床畔,單膝跪在床上,靠近安然,曖昧道:放心,我不是禽獸,要來,也得明天。”
“你……”
被發(fā)現(xiàn)小心思,安然小臉兒通紅。
“我才不是怕這個。”
“這么說……是可以了?”
錦先生大手貼著床,從被子邊緣緩緩地探進(jìn)去,抓住安然的腳踝。
安然頓時驚的差點兒尖叫。
“你、你禽獸!”
用力踢腿,可是她的力量比不過某人的蠻力。
掙扎無果。
反而被按的不能動彈。
不知怎的,就被錦先生連人帶被子一起壓在了身下。
錦先生居高臨下,占據(jù)有利地勢。
安然大眼眨啊眨的,嘟唇,“你不能。”
“噗。”
錦墨城忍不住笑起來。
這丫頭怎么能這么可愛?
尤其是這副受驚了,卻還要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樣子,更是惹人喜歡。
俯身,在安然的額頭上淺淺一吻。
順手關(guān)了床頭的燈。
“睡吧,乖乖的睡一覺,明天我們回安錦園。”
“嗯。”
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原本的擔(dān)憂也平靜下來。
聽著他強(qiáng)健有力的心跳,心莫名的就安定了。
一夜好眠,即便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張床,因著在熟悉的懷抱里,依舊安眠。
然,第二天一早醒來。
才跟錦墨城下樓,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錦老爺子依舊在喝茶,而錦老爺子身邊坐著的,則是應(yīng)該還在F市的霍景程。
看樣子似乎是剛來,還沒來得及提及正事。
而霍景程看到安然,也并沒有吃驚。
想來是霍翼兒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
“走了。”
錦墨城冷冷的扔了兩個字,看樣子就跟在和老爺子冷戰(zhàn)似的。
安然尷尬的笑了笑,被錦先生強(qiáng)拉著出去。
到了外面,才小聲的說:“我錢包還沒拿。”
里面還有錦墨城的那張卡,還得還給他。
不過,除了這張卡,她的錢包拿跟不拿沒什么區(qū)別。
除了一張身份證,也沒別的了。
“卡和身份證都在我這兒,你別想跑。”
“誰想跑了?”
見著錦先生一副防賊的樣子,安然就不高興。
然,只聽錦先生說:“是誰說如果老爺子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希望老爺子能幫你一把,讓你如愿的嫁個平凡人?”
錦先生有點兒咬牙切齒。
安然一聽,當(dāng)即就想跑路。
天!
老爺子真是害死人了。
還以為錦先生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表現(xiàn)如常,是沒聽到錄音呢!
這下……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