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太過露骨,聲聲質(zhì)問更是讓袁淺面色難堪不已,但她仍試圖解釋,“不是的,阿深你聽我解釋,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和別的男人有染,你要相信我啊,阿深,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夠了!”
他凌厲的打斷,不想聽她所謂的解釋,“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秦深眉頭一皺冷冷怒吼,扯著楚子葉的肩膀?qū)⑺想x袁淺。
楚子葉被秦深大力扯倒地上,額頭磕到了床邊的柜子,一個悶哼,本就渙散的瞳眸一瞠,瞬間暈了過去。
秦深冷冷地瞥了一眼,扭頭,殷紅的眸子盯著袁淺,“是不是在婚姻生活里,我冷落了你,你寂寞難耐找上楚子葉,那當(dāng)初他追求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
“還是你太貪戀榮華富貴,才纏著我不放?袁淺,你個賤人!”
秦深恨不得上前撕碎她,這個女人,毀了他和小雅的幸福,現(xiàn)在又……“不是的,不是的。”
袁淺涕泗橫流,瘋狂的搖頭,急切的攀附他的胳膊,“阿深,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解釋,卻被他一把推開,“別用你骯臟的手碰我。”
他眸光迸射出嫌棄的寒意,就像是在看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袁淺被他的目光深深凌遲,病房里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突然嬰兒床上的男嬰再次嚎啕大哭。
“哇嗚哇嗚”
哭聲讓袁淺抽回靈魂,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緊捂胸口的雙手顫抖著扣著扣子,強(qiáng)忍小腹傷口的疼痛,伸手想要抱起男嬰好好安撫,秦深卻搶先一步將男嬰抱起。
袁淺的心抽搐了一下,她以為孩子的哭聲喚起了秦深的父愛,卻沒想,秦深一點(diǎn)要安撫孩子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抬手毫不猶豫從孩子頭上扯下一根頭發(fā),孩子的哭聲更大了。
秦深不耐煩走向門口,將孩子隨意遞給一個護(hù)士抱著,并將他手上的頭發(fā)遞給醫(yī)生,眼神掃向抱孩子的護(hù)士,“將孩子抱去抽血,再驗(yàn)一下DNA,我要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種。”
醫(yī)生和護(hù)士都愣住了,“秦、秦總?”
“聽不懂我的話嗎?”
秦深嗓音冷厲,又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頭發(fā),“愣著干什么,快去驗(yàn)DNA,我要最短的時間得到結(jié)果。”
護(hù)士被嚇得打顫,“哦哦”
結(jié)結(jié)巴巴的應(yīng)答,也不敢抬頭看秦深的蝕人眼眸,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捏著兩根一黑一棕的發(fā)絲,步伐凌亂的逃離了。
門口圍著的人,沒人敢惹秦深這個羅剎,全都自覺的逃散了。
秦深也不愿多留,嘭一聲,門被帶上,死寂的空氣肆意游蕩,袁淺微弱的呼吸打在慘白的臉上,那么的冰冷,那么的稀薄。
袁淺荒蕪著雙瞳,整個人如死寂一般低沉,只有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證明她還活著……他不相信她,不聽她的解釋,甚至,他竟然懷疑,那孩子不是他的。
秦深對她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信任都沒有,任憑她解釋,他也只相信他所看到的“事實(shí)”
,雙手緊攥著床單,袁淺死死咬住唇瓣,甚至都咬出了血,血腥味彌散在她的口腔。
她不停地催眠著自己,瘋子一樣低喃“沒事的,沒事的……”
,她想著等DNA報告出來了,秦深就會相信她了,孩子一定是秦深的,他們之間的誤會,很快就會澄清了。
只是,當(dāng)秦深再次到來的時候,袁淺整個人都懵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和楚子葉的孽種!”
秦深惡狠狠的將DNA鑒定砸在她臉上。
袁淺顫抖地捏著手里的報告,赫然幾個黑字,她腦子一片空白嗓音不成調(diào)地道,“阿深,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醫(yī)生搞錯了,這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
“夠了!”
秦深嘶吼,“我也以為孩子是我的,呵呵,事實(shí)證明這孩子就是你和楚子葉的孽種!”
他閉了閉眼,從牙縫里蹦出,“袁淺,我真的受夠了,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離婚吧。”
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甩在她身上,秦深拿出一支筆,硬是塞進(jìn)她的手里,厲聲道,“簽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