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紙包不住火
對,還有向悅,幸虧我還記得這茬。
雖然古泉是始作俑者,但作為幫兇的向悅同樣可惡。我將手插在腰上,虧我以前還如親姐姐般地照顧她,她這樣對我,我就請她摸摸自己的良心,看她是過得去還是過不去……
對了,我還得給池溪一個交代,告訴她向雨欣和池城都死了,被向悅做成了人偶,滲人極了。
只這,讓我怎么開口。
“你說那個小丫頭?”乾元掏了掏耳朵,“我倒是把她捉了,讓諾諾把她關了起來,囚禁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你哪天心情好,我帶著你過去,你愛咋樣咋樣,就算是鬧出了人命,我也幫你兜著,這樣總行吧?”
行。
我點頭,那這事情就按乾元說得做。
"這還差不多。"我很滿意地點頭,表示乾元下的保證很好,就我很滿意呀,只有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拿向悅怎么辦。
這么說吧,向悅他厲害,能對我狠絕不顧往日的情誼,但我本身不是個狠絕的主兒,你就是讓我殺只雞什么的,我也會舍不得會不敢,還有殺魚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好吧,我承認我迅斃了,有膽子沒有種。
所以我只能把向悅關起來,不讓她出去害人,然后順著讓她自生自滅,至于其他的,那就算了。
只深深地嘆了口氣,偏偏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趕忙把電話踢開,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避之不及。乾元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表情什么的,都是大寫的嫌棄。
“不就是一個電話嗎?瞧把你嚇得,難不成是地獄的電話,是鬼打的?”他嫌棄我沒有見過世面,覺得我這樣的,做三王妃什么的,簡直是給他丟人。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電話是池溪打過來的。
鬼來電什么的,我不怕,我怕面對池溪呀!就她如果等會問我池城和向悅去哪里了,你讓我怎么給她說,告訴她向悅把池城殺了,做成了木偶,和向雨欣一起呆在酒店的總套里,如果她想見他們,我給她個地址?
我不能這么說,可我要怎么說……
乾元也不幫我,我瞅著他的表情,更像是卯足了勁要看我熱鬧的那種。只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就乾元信不信,如果他真能撂手不管了,我能用影后的演技哭出來,而且不是他事后哄哄就可以收場的。
他也發現了,只將手攤開,默默地補充了句。“怎么,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也行,那電話給我,我給她說。”
“你要怎么說?”我握著電話,雖然覺得乾元幫我開口這主意不錯,但依著我對乾元的了解,又深深的覺得,他說幫我,也只是給我挖了個深坑,就未必是走心的。
所以,我還得受累地,再問一句。
“就照實說,不然怎么樣?”乾元不明白我到底為什么這么糾結,扔了一句話過來。
我真是去他仙人板板的,就他這種,還是我來吧。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我默默地,把電話接了起來。“小溪,你有事情找我?”
“你怎么才接電話?”池溪在電話那邊哭哭啼啼的,“小秋,你給我講實話,我爸還有向雨欣你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她聲音顫顫巍巍,聽著絕望極了。
我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我深深知道,就算池溪嘴上說著永遠不會原諒池城,永遠不會回到那個家,但是那到底是她的父親是她的親人,是她沒有辦法放棄和割舍的。就她平日里果斷堅強,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但她到底,還是有自己的軟肋。
我知道,所以開口的時候才會有為難。
我沉默了,池溪的那邊更是慌了,她急促地開口,催促著我快些說。“小秋……你,你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對不對?還有小悅,她去哪里了,我……我找不到她。”
在池溪的心里,向悅還是當初那個單純善良需要人保護的小妹妹,而且因為當初的事情,她一直心里存著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所以一直想要彌補,事實上從向悅回來之后,她真的在努力的彌補縫合,想要給他補償。
“我……”我有猶豫,且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的好。
“我自己說吧。”看到乾元準備把手機拿過來,我沖他搖了搖頭,把電話拿開,小聲同他交代了句。“我知道這事情對小溪太殘忍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可我不能一直逃避,她也不能一直蒙在鼔里,她有知情權的。”
乾元怔了怔,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有說錯嗎?”看到乾元露出那種表情之后,我也有一瞬覺得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趕忙重新問了一句,只乾元沖我輕輕搖頭,倒是感慨了句。“你倒沒有錯,只是讓我意外了。”
是哦,我這性子確實不錯,不遮遮掩掩,也是干脆直接,但是吧,我又覺得自己這性子會壞事。
“小秋,你說吧。”池溪在電話那邊突然說了聲,“算了,我實話給你說吧,剛才警察給我打了電話,說在這邊發現我的父母,還說你之前有來過酒店,去過他們在的總統套房,所以……”
所以,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
乾元離我很近,剛才池溪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輕輕地伸手將我攬入到懷里。“我在電話里說不清楚,這樣吧,我過幾天去找你,你定時間,我定地點。我……我知道向悅在什么地方,你也不要擔心了。她現在,很好。”
電話那頭的池溪明顯怔了怔,她猶豫了下,哦了一聲。
我把電話掛斷,“等兩天吧,我先讓池溪冷靜冷靜,然后你告訴我把向悅關在什么地方了,我領池溪去見她。恩,你跟著我一起去,行嗎?”
向悅那丫頭,我現在對她已經很不放心了,所以需要乾元做保鏢,當然他也不會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和向悅接觸,所以我只是這么一提,他那邊就輕輕點頭,便是同意了。
不過有微微補充一句。“她能受得了嗎?”
這問題,我想過,可如果不說,這事情一直憋在我的心里,能把我憋瘋。再說池溪剛才說了,警察已經看到我在酒店出現了,她肯定相信人不是我殺的,但多少知道我和事情有那么一丟丟的聯系,我這事情就是想兜著,也未必兜得住。
“我估摸著,受得住受不住我也得說,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沒有紙可以包得住的火。就如果池溪相信我說得,也愿意理解我的苦衷,說開之后我們能繼續做好朋友就繼續做好朋友,可如果池溪接受不了,或者覺得我欺騙了她傷害了她,而要和我絕交的話,我也可以理解,之后就一別兩寬,不做朋友就是。”
雖然我說得痛心疾首,但努力表現得輕松。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說,事情被池溪自己知道了的話,只會變得更糟糕,也是絲毫不能好轉的。到時候真的沒有斡旋的余地,只說話的時候,還真得想想技巧什么。
所以,我需要用兩天時間,好好地琢磨琢磨,就這事情應該怎么說的,才更合適……
恩,這是個問題。
“你在想什么?”乾元似乎走神了,我用手肘撞了他下,非常不爽地抱怨了句。“我這在給你說正事,你走神做什么?算了,我等會有時間打個腹稿,等把同學會對付過去,就去給池溪攤牌。都不知道我說了之后,她還會不會繼續和我做朋友。”
我最擔心的,是這個。
乾元的魂被我叫回來了,總算沒有再走神了,不過用悠悠的眼神,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圈,輕輕將手攤開,有稍微補充了句。“行,等你和池溪攤牌之后,我帶你回家次,你……你應該很想你的嬸嬸和三姑吧?”
帶我回家?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回家沒有問題,甚至我心里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小期待呢,盼望著回到家里,見到三姑和嬸嬸他們,好好地給他們敘舊、聊天,說說心里話什么的。
我出來太久了,也是很久沒有見他們,特別特別想他們。
其實我老早就打算回家,只最近一直各種事情,忙得不行,這沒有空,沒有功夫,只能暫時擱下回家的行程。平時不覺得,被乾元這么一說,越發思慕得打緊,乃是非常干脆地點頭,“行呀,那到時候我們在那里住幾天吧,別看那里是個小地方,可有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兒,我到時候帶你去。三姑他們,也會很歡迎你的。”
我盤算著,期待著,已經想著要準什么樣的節目了,當然我這次回去,肯定不會說乾元是厲鬼,是地府的三殿下,只會給他們介紹說這是我的男朋友,三姑和嬸嬸從小到大就擔心我全陰屬性嫁不出去,乾元肯定一表人才,他們瞧著,肯定老喜歡老喜歡了。
我是已然地,在心上打好了如意算盤。
只不知道乾元又在想什么,竟是有些悵然若失,他輕輕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有搖頭嘆息。
不是,他什么毛病?
就如果不想跟我回去的話,他也可以給我明說,不用一副委屈了自己的表情。再說了,回去的事情,不還是他提出來的?
我吧,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