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下次不敢
這一招放在平時還挺好使的,就乾元瞧著我可憐,他順著兒地就把我原諒了。但不知道這次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都已經吐槽完了,但乾元還是板著一張臉,陰沉陰沉的。
我的撒嬌,竟然不管用了?
不應該呀。
他擺出一副我一向都是被他慣著,所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現在要收拾我,要重新表明事情的嚴肅性,以此重振夫綱。
啊呸,這都什么鬼,什么玩意兒?!
我被乾元緊緊地壓在身下,卻是不能動彈,只能可憐巴巴地抬頭,委屈兮兮的。“我那時是冒險了些,可人不是沒有辦法嗎?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古泉把我吃掉嗎?我想著事情可以和平解決那我肯定和平解決了。我也報了你的名字,但人家根本不理會呀。你也看到了,別說你名字不管用,你就是真人到了,他也沒有給你面子。”
我委屈極了,主要想表現古泉的窮兇極惡,然后誰的面子都不好使,那時跳樓肯定是下下策,我又沒有其他的法子。
但是吧,我好想沒有表述清楚,剛才話語里,分明有那么一丟丟的,是嫌棄乾元的面子不好用,人古泉不買賬……天地良心,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現在已經處境危險,哪有懟乾元的意思,就他如果不計較這事情的話,我都可以給他跪下,至于跪下做什么……
啊呸,我特么的,到底在說什么!
只能趁著乾元不注意,把話題拉了回來,我要把自己跳樓求救的一頁翻過去,沖乾元笑笑,“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宅心仁厚,古泉那么對付你,你到頭來也只是嘴上說和他斷絕關系,可到底還是沒有舍得送他灰飛煙滅,放了一馬。”
好吧,我一語雙關,是希望乾元也能放過放過我。
只我這話,似乎的,也有那么一丟丟不好使。
乾元還是一張臉陰沉陰沉,直接不搭理我,我這沒有辦法,只能干脆換了個話題,“對了,我睡了多久了,今天是不是十六號了,哎呀,我該死的同學會,你說好會和我一起去的,還會假裝我的老公,和我一起秀恩愛,這,你不許忘記。”
恩,我很佩服我自己,還記得這茬,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提出來。
乾元看了我一眼,目光充斥嫌棄,滿滿是關愛智障兒童的意思。
我也是急了,是一下子站了起來。
指著乾元的鼻子就開始兇,開始罵,一邊掩飾心里的心虛,一邊義正言辭地。恩,這樣就可以把剛才的話題對付過去。
聲東擊西嘛。
我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唯一忽略的一點是,人乾元根本不上鉤,只是冷冷地掃了下我,一副我累不累,整天弄那么些幺蛾子出來的表情,只拉著我坐下。“今天不是十六號,明天才是。你的同學會我不會缺席,也不會假裝你的老公……”
啊?
我還在怔愣,那邊他已經非常霸道地宣誓在這事情上的主權。“我不用假裝,我本來就是。”
好好好,你本來就是,乾元他厲害完了,要不要先叉會腰呢?
再在臉上堆出滿滿的笑容,我稍微一頓,又是繼續往下說。“是,是,是,您說得都對。”
我現在,正在以百花獎影后般的演技,詮釋什么叫做狗腿子。
乾元沒有理我,知道我就這么個德行,只重新地把話題帶了回來。“這事情可以如此算了,那我們說說之前的,你就不怕,我那時候趕不到嗎?”
我瞬間癟了,不帶他這樣的,就剛才都好好的,怎么又把話題給兜回去了?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乾元還不如一匹馬!
我氣哼哼地,心里各種不爽了,只能認命地恩了一聲。“好吧,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就問我這種態度,應該很好了吧?
只他瞪了我一眼,仿佛我的檢討還不夠真誠,不夠讓人幸福。
你妹的……
那沒有辦法,我只能把殺手锏使了出來,也是可憐兮兮地看著乾元,表情凄楚模樣委屈。“乾元,我手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要斷掉了。”
一邊說,一邊故作無力地將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軟軟地遞到乾元跟前。
雖然我這么做的宗旨,為得是引起某人的同情,但我真得要拍著自己的胸口非常認真地表示,手是真的好疼,疼得它似乎要斷掉了,疼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乾元也是真的心疼我,只能悠悠地嘆了口氣,輕輕搖頭。
“你呀,這次活該,我看下次,你還逞能不逞能,我給你包扎過了,還疼,還疼你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他一邊說,一邊起身去了外面,然后我聽到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應該也在收拾。
恩,這算放過我了。
就早知道可以這樣把事情對付過去,我剛才……我剛才廢話那么多的,是鬧哪樣?
只能權當情趣了。
我把衣服換好,要躍到床下,只腦海里,突然一下,閃過一個非常奇怪的場景。
如電影般地,在我的腦海里放了一遍。
我又一次看到乾元和古泉兩人站在剛剛經歷過一場硝煙、彌漫著尸臭味的戰場上,兩人都是一身戎裝,乾元握著長槍,古泉手里拿著長劍。兩人站在一起,倒似相交多年的朋友。
“這些地獄犬是越來越放肆了,也不知道叔伯是怎么想的,他這樣形式動作地與地府為敵,鬧得兩家都不得安寧,地獄王又沉睡多年,再如此下去,只怕扛不住了。”
乾元沒有回他,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極少看到乾元露出那種表情,雖然確實有大將之風,但同時也有深深的落寞,惹人心疼。
“恐怕是時候了。”古泉催促了乾元一句,“你當初假意和地獄王爭吵,假意受了叔伯的離間計,讓他以為殺了地獄王,從而可以高枕無憂,以此來換地府百余年的太平。實則那時留了余地,地獄王并未神形俱滅,只是沉睡在無盡之崖。這些年叔伯越發蠢蠢欲動,我看是時候喚醒地獄王,讓他出來主持大局。”
乾元淡淡地看了古泉一眼,面上猶豫不決。
“你應該知道,叔伯只是外憂,地獄王才是內患。我當時殺他,的確是演給叔伯的一場戲,可你怎知道,我心里是愿意的呢?”乾元是認真的,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抹淡然的狠絕。
他們過去到底怎么了,我問諾諾她不知道,我問乾元……
好吧,知道這是他心頭最尖的一抹利刺,扎根深重,我特么的,根本不敢問……
對,我認慫了。
我不了解乾元的過去,但古泉了解,他一把捉了乾元,扼住他的衣襟。“不,不是這樣的。你不愿意讓地獄王回來,不是口中的內憂外患,不是為了地府將來的太太平平,而是因為地獄王回來,需要祭品,你舍不得那祭品!”
乾元的身子顫了顫。
把古泉握著他袖口的手打掉,眼眸冷冽銳利如刀。“你,在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古泉爭鋒相對。“你知道的,這世上最適合的祭品,就是暖暖。她從一開始出生,就是為了成為祭品而活的。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她又是你母妃的貼身丫鬟,跟著她一起到了地府,你和她感情深厚,你不愿意讓她做祭品。但你別忘了,這是她的命!”
“這不是她的命。”乾元一句話懟了回去,一雙眼睛急得通紅通紅,手里握著的長槍都要招呼到古泉的臉上了。
我知道他在隱忍自己的脾氣,但瞅著馬上就要臨近頂點,噴薄而出!
古泉不依不饒,繼續補充了句。“我知道你們情深,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她現在已經做了乾嘉的王妃,是你的弟妹。別說,你對她有想法。”
“我沒有。”乾元已經把古泉打倒在了地上,兩人糾纏在一起。“她現在是乾嘉的我知道,就是在婚前,我也沒有對她存有任何的想法。我不覬覦她,只是她不該成為祭品。”
“任何人,都不該成為祭品。”他們扭打在一起,我怔愣著,越看越不懂,越看越懵逼。
直至一陣敲門聲把我喚醒。
乾元站在門口,特別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就想進來問問,你是不是把衣服換好了?換好我們可以去醫院了,可你倒好,坐在這里出神,是把魂弄丟了?”
我眨了眨眼睛,猶豫著沖乾元點頭。
所以,為什么我剛才腦海中,會出現那樣的場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不明白,只是暫時擱下,只沖乾元笑笑。“那我衣服換好了,我們去醫院吧,到時候拍個片什么的,就如果這胳膊真的斷了,我們得想辦法接上,你說是吧?”
斷不了,他反駁了句。
哎呀,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把剛才溢出來的那些奇怪的想法統統的塞回去,只心虛地沖乾元笑了笑。
這事情不提,我們把這頁翻過去,可好?
所以,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他,“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向悅,你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