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蘇淺夏帶著出生的小西瓜漫步于街道的時候每每想起的就是這一幕。
如果那天南宮煜抱著她否認了夏涼煙的話,那么她也不會走,至少不會走的那么決絕徹底。
而南宮煜,她能明顯感受到南宮煜低著頭看了她一眼,
回答夏涼煙道,
“是,我答應過你,會讓你做第一夫人。”
于是夏涼煙的滿天歡喜就成了蘇淺夏的悲痛欲絕。
其實女孩子的喜歡與信任真的是很簡單的,愛你的女人不會跟你要太多證據去證明你是否愛她,只要你在她身邊,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哪怕就是一句解釋的話,她都可以義無反顧地陪在你身邊。
可是南宮煜沒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蘇淺夏,他要娶的人是她,而并非夏涼煙。
不解釋,所以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越大,蘇淺夏籌劃離開的決心就越大。
幾天以后,總統府客廳。
蘇淺夏能明顯感受到南宮煜這幾天呆在總統府的時間越來越多,常常是呆在書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
而她也辭去了醫院的工作,雖然陳主任惋惜,但是也知道她因為宋唯青的事情,可能還沒有恢復過來,只讓蘇淺夏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再回來。
小南瓜已經升了小學,聽司機說每天追小南瓜的小女生特別多。
南宮雪也很少在總統府出現了,偶爾蘇淺夏和南宮煜碰面也是在半夜蘇淺夏睡不著的時候,南宮雪總是行色匆匆,眉眼里都是疲憊。
好像大家一切都很正常,一切又都不正常。
但是不管怎么說,距離南宮煜和夏涼煙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沒有訂婚,直接邁向結婚,能不急嗎?
又是半夜。
蘇淺夏睡不著,身邊的位置早就涼了個徹底,她不知道南宮煜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有的時候顧長風也會到家里來,前幾天,她還明顯看到顧長風臉色特別不好的從書房里出來,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一種她就是紅顏禍水的感覺。
蘇淺夏只當是兩個人政見不一發生了爭執。
夏涼煙最近也沒有來找她麻煩,按道理說,在夏涼煙和南宮煜結婚之前,她都住在總統府里,夏涼煙應該來找她麻煩才對,可是夏涼煙并沒有。
蘇淺夏有的時候自嘲地笑笑,也是,都是要正式成為這座宮殿女主人的人了,又怎么會在乎她這個什么都不是的人在總統府里多住多少天呢?
心里實在是悶得慌,蘇淺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腳下踩了一雙棉拖,準備去喝口水緩一緩。
路過南宮煜的書房,書房里亮著燈。
書房的門沒有關上,蘇淺夏透著微亮的燈光看著男人的身影在燈光之下投下的陰影。
她抱緊了自己,然后就這樣站在書房門口,看著男人。
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像桌子上放了張圖紙,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專注地在一張圖紙上寫寫畫畫的模樣,心里本來應該淡然的,可是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推開了門。
門里面,專注的男人竟然沒有聽到她進來的聲音,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才眼疾手快地拿本書把桌上的圖紙擋起來,但是蘇淺夏還是看到了那張圖紙露出來的角,她分明看見圖紙畫的是幅婚紗設計圖。
蘇淺夏只聽到自己心碎地更徹底的聲音。
原來他對他和夏涼煙的婚事真的就上心到這種程度,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
那她繼續呆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呢?
南宮煜溫柔的笑意看著她,“淺淺,怎么醒了?”
“你不在,我睡不好!碧K淺夏雙手抱緊了自己,就讓她再多借一點男人的溫暖吧。
南宮煜聽到蘇淺夏這樣說,南宮煜大步走上前,兩只大掌捂住蘇淺夏的耳朵,然后額頭抵在蘇淺夏的額頭,“那我陪你睡。”
說著,南宮煜就抱起蘇淺夏往樓上走去。
蘇淺夏窩在南宮煜的懷里,盯著男人性感的下頜線發呆。
她記得以前和南宮煜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動不動就喜歡牽著她的手,吻她,抱她。
現在好像也還是一樣,只要她有任何不舒服的時候,他都會特別緊張,總是把她的想法放在第一位,可是,既然這么愛她,又為什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而且就連結婚也一個解釋也沒有。
蘇淺夏忍不住又朝南宮煜的懷里擠了擠,小腦袋蹭著南宮煜的胸膛,“南宮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問。”
南宮煜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大床邊,然后掀開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
蘇淺夏看著南宮煜做完這一切,男人溫柔的動作,然后習慣性地將她攬進懷里的動作就像是做了很久了一樣。
蘇淺夏靠在南宮煜的胸膛里,想問出的話到了嘴邊最后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問南宮煜,他真的就要跟夏涼煙結婚了嗎?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事情已經全球皆知,她再親自從男人口中聽見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了,不是有事要問嗎?”南宮煜手里把玩著蘇淺夏的頭發,他現在是越來越黏著蘇淺夏了,要不是想要給她準備一個完美的婚禮,他真的就想這樣天天呆在蘇淺夏身邊。
“沒有什么特別想問的。”蘇淺夏到底還是開不了口,轉移了話題,只道,“覺得你自從從B市回來以后就特別地忙碌,要注意身體啊!
“淺淺是在擔心我身體?”男人邪魅一笑,然后翻身而上,蘇淺夏周圍立刻就充滿了男人灼熱的呼吸,周遭的氣息立刻被男人強烈的荷爾蒙占據。
他本來就是那樣冷冽尊貴的男人,可是在她面前卻總是一副痞氣的樣子。
只要她不開心,他總會第一個認錯。
對她霸道,對她耍流氓,對她溫柔,可是又如何呢?娶的人,不是她。
蘇淺夏轉移了視線,故意忽視掉男人灼熱的目光,聲音略顯疲憊,
“我有點累了!
南宮煜立刻又躺回了她身邊,裹緊了被子然后又抱緊了她,
“睡吧。”
蘇淺夏是真的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