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喝了水之后感覺到舒服多了,然后才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陸西堯。陸西堯一聽,嚇了一跳,“你舍得離開嗎?”
“西堯,我從來不想被愛束縛著過一輩子。他都已經(jīng)開始籌劃和別的女人的婚禮了,我難道還要等到他娶別人的那一天再離開嗎?”自取其辱,她可做不到。
“夏夏!标懳鲌蛭兆√K淺夏的手,語氣鄭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跟在你身邊,我都陪著你。小南瓜就是我的兒子。以后你肚子里的那個也是我的。”
“西堯!碧K淺夏看著陸西堯,“謝謝你的好意!彼龝簳r還不想告訴陸西堯她所說的離開其實是和所有的人告別,帶著小南瓜一起。
她只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果汁,眸色哀傷,她和南宮煜到最后還是走到了山窮水盡這一步。
陸西堯又問,“那你決定怎么離開沒有?”
“我想在他婚禮的那一天,時間再久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藏不住了!
南宮煜結(jié)婚的那一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南宮煜和夏涼煙身上,那她帶走小南瓜再離開,應(yīng)該會很簡單。
只是這離開之后會不會被南宮煜找到,蘇淺夏暫時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現(xiàn)在真的是迫切的想要離開南宮煜,離開讓她無比壓抑的地方,離開那些錯亂的人生。
“夏夏,我想幫你。”陸西堯道,“或許你有把握可以離開南宮煜,但是你能肯定南宮煜不會找到你嗎?更何況你還帶著他的孩子呢?”
“所以我還要從長計議。”蘇淺夏道,“西堯,你能幫我聯(lián)系唐如墨嗎?”
以她自己的名義聯(lián)系唐如墨太危險,所以需要陸西堯幫忙。
陸西堯點頭答應(yīng),“當(dāng)然可以!
服務(wù)員在這個時候把兩人點的菜都端了上來,陸西堯把蘇淺夏最愛吃的菜放在了她面前,然后道,
“好啦,什么都不要想,先吃飽再說!
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狠狠地盯了蘇淺夏一眼之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總統(tǒng)府外,幾輛黑色的防彈車整齊劃一地停在總統(tǒng)府大草坪前。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然后是男人修長的雙腿,南宮煜大步往總統(tǒng)府里走來。
左寒跟在后面,依然在匯報著今天一天的工作。
匯報完畢,左寒將IPAD合上,“閣下,顧副總統(tǒng)的意見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您的計劃,確切地說是不同意您計劃的后半部分。”
南宮煜腳步一頓,看見蘇淺夏的身影,只回頭對左寒吩咐道,“讓他約個時間談?wù)!?
左寒領(lǐng)命下去,南宮煜大步朝蘇淺夏邁過去,順手從傭人手里拿過毛毯,一邊替蘇淺夏蓋上,一邊道,
“怎么就坐在這?”
蘇淺夏趴在沙發(fā)上,膝蓋上放著一本書。剛剛看著就打了個盹,聽到男人的話以后她立刻像受到了驚嚇一般往遠離南宮煜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南宮煜給她蓋毛毯的手僵硬在原地,輕輕地喚著蘇淺夏的名字,
“淺淺。”
蘇淺夏每次聽到南宮煜用這樣溫柔繾綣的語調(diào)喊著自己的名字整顆心都跟著悸動了幾下,“沒事,我就是剛剛做了個噩夢!
可是下一刻心里就無限哀戚起來,她又有什么和男人解釋的必要嗎?
不久之后,他還是要抱著別的女人入睡,然后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告訴對方她在。
所有的舊愛,最后都抵不過新歡。
“現(xiàn)在還困不困?”
南宮煜靠著蘇淺夏坐下來,然后用毛毯把蘇淺夏裹地嚴(yán)嚴(yán)實實,生怕蘇淺夏凍著。
接著習(xí)慣性地攬著蘇淺夏的肩膀,蘇淺夏靠在男人的懷里。
南宮煜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讓她充滿安全感。
她本來就因為懷孕的緣故所以特別容易嗜睡,現(xiàn)在在男人溫暖的胸膛里更是困的睜不開眼睛。
睡著之前,蘇淺夏只在自己的心里嘆口氣,算了,算了,她早晚都要離開的,不如就這樣讓她再在男人的懷抱里多睡一會吧。
可是這樣溫馨的時刻并沒有存在多久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
“南宮煜你在做什么?。 毕臎鰺煹募饨新曧憦亓苏麄總統(tǒng)府。
南宮煜看著懷里的蘇淺夏剛剛?cè)胨捅惑@醒,一張俊臉緊繃著,“誰讓你進來的?!”
蘇淺夏窩在南宮煜的懷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接收到夏涼煙充滿恨意的目光,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夏涼煙的眼里儼然成了勝利者的示威,她不甘心的瞪回去,
“煜,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為夫妻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夏涼煙指著蘇淺夏,“你要娶的人是我,你和這個賤女人糾纏什么?”
聽到賤女人這三個字,南宮煜直接臉上黑得跟炭一樣,周身都是森冷的寒意,
“夏涼煙,你要是找死你就再說一遍!
在南宮煜面前沒有人可以說蘇淺夏半個不是。
看到南宮煜一如既往地維護自己,蘇淺夏低垂著的眉眼又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看著南宮煜。
不是就要娶夏涼煙了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幫她?
雖然她早就不在意夏涼煙控訴的又是什么樣的事情。
但是南宮煜的行為還是讓她心里疑惑。
夏涼煙被男人的眼神震懾到,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退縮離開,而是不斷地重復(fù)著,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不能這么對我。”
“……”如此往來,反反復(fù)復(fù)。
南宮煜則一臉陰沉地吩咐傭人,“送客。”
說著,就打橫抱起蘇淺夏往樓上走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從B市回來以后,他總覺得小女人越來越嗜睡了。
看她剛剛睡興那么好,結(jié)果被夏涼煙給打亂了,南宮煜不免有些生氣。
夏涼煙不甘心的聲音又在身后響起,“南宮煜,你說要娶我的,難道還是騙我的不成?”
夏涼煙一問出來,蘇淺夏抓著的南宮煜的衣領(lǐng)就緊了緊。
兩個人都緊張的看著南宮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