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第五冬和上官驚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又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憑空出現(xiàn)在了海灘上。
“師父!鄙瞎袤@銘忍不住驚喜喊道。
周恒鋒完全無視了上官驚銘,沖著老頭彎腰一禮,恭敬說道,“晚輩周恒鋒,拜見玄帝大人。”
“周恒鋒,你可知錯?”
老頭背負(fù)著雙手,語氣平靜如水,但周恒鋒卻被嚇得再次深深彎下腰去,根本不敢答話,那表情,那神態(tài),跟罪臣拜見帝王沒什么兩樣,就差雙膝跪地,三跪九叩了。
“鐵劍門出格了,未來三十年,沒有老夫的令喻,鐵劍門準(zhǔn)王級以上的強(qiáng)者都不得擅離山門半步,違令者殺無赦!崩项^低頭看著周恒鋒,平靜問道,“周恒鋒,你可服?”
周恒鋒再次彎腰一禮,恭敬說道,“謝玄帝大人寬宏大量!
“行了,滾吧!崩项^揮了揮手,說道。
“謝玄帝大人!敝芎沅h看了眼被君天上收拾得凄慘無比的上官驚銘,諾諾說道,“玄帝大人,能讓晚輩帶走這個不成器的劣徒嗎?請玄帝大人放心,此番回去,晚輩一定嚴(yán)加管教!
“小輩的事情,讓小輩自己解決,這種垃圾的死活,取決于本尊徒兒的心情,另外,老夫收徒的事情嚴(yán)禁外泄!
老頭雖然嚴(yán)重不靠譜,但這話說卻讓君天上比在三伏天正午喝了一桶冰鎮(zhèn)啤酒都要暢快。
周恒鋒再度彎腰一禮,恭敬說道,“玄帝大人請放心,晚輩一定守口如瓶!
“謹(jǐn)遵玄帝大人令喻!钡谖宥糙s緊彎腰一禮,恭敬說道。
“滾吧!
“謝玄帝大人。”
周恒鋒又沖老頭深深一躬,然后便身形一閃失去了蹤跡。
“小子,你先解決你的事情,老子一會再來找你算賬。”話語剛落,老頭便也憑空失去了蹤跡。
雖然君天上已經(jīng)知道老頭是牛比哄哄的天下第一高手,玄帝東方勝,但老頭的牛比碾壓,還是讓他目瞪口呆。
君天上又用力踩住上官驚銘,得意洋洋說道,“上官驚銘,玄帝大人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說本少該怎么處理你好呢?”
拼實(shí)力,他被君天上踩在腳底,跟死狗沒什么兩樣;
拼靠山,君天上更是將他碾壓得一文不值。
在絕對實(shí)力面前妄言報復(fù),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君天上的絕對碾壓,讓上官驚銘連報復(fù)的勇氣都沒有了,就更別說狂妄囂張了。
“君前輩,求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鄙瞎袤@銘惶恐哀求道。
君天上使勁踩著上官驚銘,不悅問道,“前你麻痹呀,老子有那么老嗎?”
“君哥……”
“別叫的那么親熱,老子跟你不熟。”君天上一腳踹在上官驚銘的斷腿處,怒聲罵道。
“啊……”
上官驚銘又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
“叫你妹呀。”君天上又重重踹了一腳上官驚銘的斷腿,怒聲罵道,“你要?dú)⒗献尤业膰虖垊哦既ツ牧??
在斷腿處下腳,可比撒鹽要痛得多,上官驚銘被痛得渾身顫抖,但他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唯恐激怒了君天上。
他是劍魔弟子又能如何?君天上可是玄帝傳人,就算他被君天上給千刀萬剮了,那也是白死了。
“草,老子問你話呢!本焐现苯硬戎瞎袤@銘的斷腿處,使勁碾壓,反復(fù)搓揉,讓上官驚銘痛得篩糠般顫抖著,渾身都被汗水浸透。
對這種視人命為草芥,動不動就要人全家性命的惡棍,任何懲罰都不為過,君天上豈能輕易放過他?
但君天上又還不能直接宰了他,因?yàn)槔项^已經(jīng)明說了,晚輩的事情晚輩解決,這就意味著,老頭是絕對不會插手他和上官兄弟之間的爭斗。
如果他真殺了上官驚銘,上官驚風(fēng)和上官驚雷必然會全力復(fù)仇。
這兩人,一個封號血劍,一個封號殺劍,殺性之重,可見一斑,如果他們不管不顧復(fù)仇,他身邊的人還真有可能慘遭殺戮。
如果那樣,就算君天上成為天下第一強(qiáng)者,將鐵劍門殺得雞犬不留,他深愛的人也永遠(yuǎn)回不到他身邊。
所以,他只能盡情折磨上官驚銘,讓他徹底崩潰,給他留下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讓他永遠(yuǎn)都不敢生出報復(fù)之心,更不敢對他身邊的人痛下殺手。
君天上更加用力踩著上官驚銘的斷腿,拼命碾壓不止。
“啊……”
上官驚銘拼命忍耐,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又忍不住痛苦嚎叫起來。
“你再叫一聲,老子就割了你的舌頭!本焐蠀柭暫鹊馈
“嗚……”
上官驚銘趕緊死死咬住嘴唇,并用雙手捂著嘴巴,唯恐發(fā)出嚎叫聲。
“嗚……”
鉆心之痛一陣陣襲來,上官驚銘終于忍不住了,雙眼一閉,昏死在了沙灘上。
可君天上卻依舊沒有手下留情,再次抬起右腳,狠狠踹在上官驚銘的斷腿上。
“啊……”
凄厲嚎叫震徹夜空,上官驚銘被活活痛醒過來,身軀彎成一張大弓,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趕緊捂住嘴巴,唯恐君天上割了他的舌頭。
什么狗屁屠劍,就是個只會恃強(qiáng)凌弱的廢物罷了。
上官驚銘的反應(yīng),讓君天上直接沒把他放在眼里,這種意志薄弱的廢物,只要一次把他打怕,他就會乖得像條哈巴狗似的。
暈了十次,又醒了十次后,上官驚銘也終于被徹底折騰廢了,雙目無神,眼光渙散,無力躺在沙灘上。
“上官驚銘,第五冬是老子的朋友,不是你這廢物有資格染指的,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君天上用力踩著上官驚銘的胸膛,冷冷問道。
上官驚銘木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心智已毀,不足為懼。
“帶著你的斷腿滾吧!本焐辖K于松開右腳,冷冷說道。
“謝謝。”
上官驚銘艱難撐起身軀,沖君天上彎腰一禮,然后就趕緊拿起斷腿,倉皇而逃。
“謝謝。”
第五冬也終于彎下了高貴的脊梁,足見這件事情對她有多么重要。
“第五……”
可還沒等君天上說出“妞兒”這兩個字,他的身軀卻已憑空飛起,向著高空翻滾而去,仿佛被一個可怕的黑洞吸走了似的。
第五冬瞪大著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眨眼而已,君天上就出現(xiàn)在了百米高空上,緊接著,他又用一個臉部朝下的姿勢飛速墜向地面。
第五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君天上則是欲哭無淚。
他的后背上,仿佛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讓他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如隕石般砸向地面。
“師父,饒命呀,我再也不敢罵您了!毖劭淳鸵辉页伤拦妨,君天上趕緊大聲求饒。
“轟!
可一切都是徒勞,他的身軀旋即重重砸在了海灘上,而且,原本松軟的海灘竟然變得更鋼鐵一樣堅硬。
“噗。”
君天上完全不受控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都像被火車碾壓過似的,痛得鉆心。
那一聲悶響,恍如驚雷,震得第五冬雙耳嗡嗡作響,也讓她情不自禁的瞪大了雙眼,實(shí)在不敢相信,身為師父竟然會如此對待親傳弟子。
但更加悲催的是,君天上的身軀旋即又高高飛起,并再次重重砸在地面上。
“噗。”
君天上又不受控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不僅五臟六腑像被火車碾壓過似的,他全身上下,也都快被直接砸碎個屁了。
可坑比的老頭卻依舊沒有罷手,再次控制著君天上的身軀,飛快沖上高空,然后又重重砸在堅硬如鐵的海灘上。
“轟!
“轟!
“轟。”
在第五冬不敢相信的注視下,君天上又被接連砸了三下,然后便雙眼一閉,無力昏迷過去,可玄帝大人卻依舊沒有住手。
“轟!
“轟。”
“轟。”
“轟!
又是四聲悶響,那一下下的重砸,讓第五冬看著都覺得遍身都疼,至于君天上,則是干脆果斷昏迷到底。
“把這臭小子搬回去,用這包藥粉泡著。”突然,玄帝大人的聲音清晰傳入第五冬的耳中,緊接著,一個牛皮紙包就穩(wěn)穩(wěn)落在第五冬的右手上。
第五冬趕緊深深彎下腰去,恭敬說道,“謹(jǐn)遵玄帝大人令喻!
但第五冬卻再也沒有收到回應(yīng),足足過了五六秒鐘,第五冬才終于直起身來,趕緊沖了過去,攔腰抱起君天上。
可抱起君天上的瞬間,第五冬便又浮滿了滿臉不敢相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