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衣,內(nèi)衣,還是內(nèi)衣;
內(nèi)褲,內(nèi)褲,全是內(nèi)褲。
整個臥室內(nèi),除了幾樣金銀首飾,幾種護膚品和幾套衣服外,就只剩著內(nèi)衣內(nèi)褲了,各種顏色,各種款式,性感的、清純的、妖媚的、狂野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君天上十分懷疑,這個女人極有可能用某種樣貌在當(dāng)內(nèi)衣模特,要不然,她就是有內(nèi)衣收藏癖。
“毒少看夠了嗎?如果沒看夠,我可以免費為你表演一場內(nèi)衣秀,各種造型,任你挑選,清純的、妖媚的、成熟的,通通都沒問題,各種身高,各種胸型,各種大小,也可以任你選擇,保證讓你大飽眼福。”
女人慵懶的聲音又清晰傳入臥室,顯然絲毫都不在乎君天上的無禮舉動。
“好呀,那你給我變個36H的出來。”君天上順手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豹紋內(nèi)衣,大步走出臥室,故意將內(nèi)衣放在鼻子下使勁嗅了嗅,并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大胸,色瞇瞇說道。
“不用聞了,我沒有特殊體味,上面的香味是香奈兒五號紅色限量版香水的味道,毒少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噴點在身上,讓你聞過夠。”
如果是被一個正常美女看穿了心思,君天上肯定會難免有些尷尬,但對方是敵人,敵人不分男女,白癡才會覺得尷尬。
君天上隨手將內(nèi)衣扔在茶幾上,說道,“好呀,你噴吧。”
女人也不矯情,旋即打開抽屜,拿出香奈兒紅色五號限量版香水,在腋下和胸前各噴了一點,然后便慵懶靠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副任君采摘的勾人模樣。
但君天上不僅沒有湊上去使勁聞,反而默默催動元力,暗暗戒備著,以防她在香水里摻了什么坑人的東西。
女人一改慵懶姿態(tài),突然坐直身軀,正色說道,“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窮兇極惡的虎威為何能活到現(xiàn)在了。”
“你到底是誰?”君天上臉色一變,冷冷問道。
虎威是他在猛虎特戰(zhàn)隊中代號。
猛虎特戰(zhàn)隊,有兩種特殊字頭的代號,一曰虎,二者隼。
虎者,無所畏懼,勢不可擋也。
虎字頭代號的猛虎戰(zhàn)士,都是在正面戰(zhàn)場上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的百戰(zhàn)精銳。
隼者,一目千里,了然于胸也。
隼字頭代號的猛虎成員,幾乎都是功勛赫赫的頂級情報專家。
這兩個字頭,是每個猛虎特戰(zhàn)隊?wèi)?zhàn)士夢寐以求的無上榮耀,君天上也都足足拼殺了四年,才終于獲得虎威這個代號。
他是幸運的。
因為絕大多數(shù)猛虎特戰(zhàn)隊的鐵血精銳都在獲得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之前,便倒在了戰(zhàn)場上,死的死,殘的殘,永遠失去了獲得這份榮耀的機會。
對戰(zhàn)友們來說,虎威是鼎鼎大名,是無上榮耀。
可對敵人來說,虎威的確是窮兇極惡的代名詞。
猛虎六年,死在君天上手上的敵人和惡人不計其數(shù),就連君天上也不記得他到底殺過多少人了。
君天上本以為隨著他的退役,虎威這個代號就將會被徹底塵封,變成一份絕密檔案,他萬萬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的過去。
“能讓虎威如此緊張,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了?”女人的臉上悄然閃過一抹戲謔之色,戲謔中有夾雜著幾許得意之情,但更多的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光芒。
君天上再度寒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不說又能如何?你敢殺我滅口嗎?你敢對我百般折磨嗎?”女人攏了一下頭發(fā),一臉得意的看著君天上。
“眼下,我確實不敢拿你怎么樣,但我會想法設(shè)法殺掉你。”
君天上絲毫不掩飾他的殺意,冷冷說道,“虎威為國而戰(zhàn),知道這個代號,且還能認(rèn)出我的人,絕對都是國家的敵人,殺你理所當(dāng)然。”
女人臉色一沉,厲聲質(zhì)問道,“好一個為國而戰(zhàn),你敢說你殺掉的那些人中就沒有一個是無辜之人嗎?”
“是否無辜,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君天上搖了搖頭,說道。
女人咄咄逼人問道,“那誰說了算?”
“由他的所作所為和當(dāng)時的情況,以及看待這個問題之人所處的位置來決定。”君天上正色說道。
“此話怎講?”
“比如,有一個駕駛員,他是的心腸不錯,經(jīng)常做慈善,可他卻偏偏有愛闖紅燈的臭毛病,最后,他在闖紅燈的時候被一輛運送危重病人的救護車給撞死了,你說他算不算無辜之人?”
女人不假思索說道,“當(dāng)然不算。”
“可他的父母子女和愛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君天上搖了搖頭,說道。
女人冷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殺過任何無辜之人,我之所以會有此一問,都是因為我們的立場不同了?”
“正是如此。”
“好一個正是如此,哈哈哈。”
女人突然放聲狂笑起來,歇斯底里,狀若瘋癲,可笑著笑著,她的眼中卻就悄然浮上一抹冷厲的寒芒,她的身上也崩裂出了一股冰寒的殺意。
君天上細細回想了一遍他在猛虎六年所經(jīng)歷過的每一次戰(zhàn)斗,但絞盡腦汁,他都想不起任何跟這個女人有關(guān)的人和事。
“你想殺我復(fù)仇,盡管放馬過來,但請別連累無辜之人。”君天上緊盯著女人,說道。
“無辜之人,哈哈哈。”
女人再次放聲狂笑起來,笑得雙肩聳動,身軀顫抖不止,仿佛聽到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冷厲,充滿了仇恨。
“虎威,原來你也會說無辜之人呀。”
女人用冰寒如刀的目光緊盯著君天上,獰聲說道,“你說的對,那個撞死者的父母子女和愛人都會覺得他是無辜之人,你就是他們的父母子女和愛人,哈哈哈。”
女人又一次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仿佛看到了君天因為身邊之人一個個慘死而悲痛欲絕的畫面。
那笑聲中充滿著復(fù)仇后的暢快,但更多的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瘋狂。
君天上真的很想放出無影饕螂,讓它直接抓爛她的大腦,讓她變成真正的紅粉骷髏,但有鴛鴦情蠱牽制,他根本不敢這么做。
半晌后,女人終于停止了狂笑,又慵懶靠在沙發(fā)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死的。
“你若真敢這么做,我保證你會死的凄慘無比。”君天上緊盯著女人,冷厲如刀的說道。
“哈哈哈……”
女人再度放聲狂笑起來,仿佛君天上就是個超級搞笑的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