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的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本少能輕松搞倒你,你信嗎?”君天上緊盯著張重崎,面無表情說道。
“君天上,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張重崎冷笑說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去辦病退,你以為你是華海一把手呀?”
君天上冷笑問道,“張隊長確定不接受本少的建議?”
“哼。”
“本少不是紀律督查人員,的確無權處置張隊長,但如果本少把這些資料發到紀律督查部門的郵箱中,再順便曝光一份到網上去,張隊長覺得,紀律督查部門會怎么處置你呢?”
說著,君天上就點開一封郵件,并將手機遞給了張重崎。
僅僅只看了一眼,張重崎的臉色就變得一片鐵青。
君天上的郵件中,清晰羅列出了他女兒名下的十三套房產,三套在華海,六套在京城,還有四套在他的老家花城,房產位置、面積大小,甚至連戶型圖都絲毫不差。
除此外,他們夫妻和女兒名下的存款也都羅列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女兒在國外銀行中的存款。
“你……你是怎么搞到這些資料的?”張重崎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張重崎,你好歹也是官場之人,你覺得,僅憑一個網上曝光,就能直接拿掉周恒恒嗎?”
君天上指著屋頂,諱莫如深的說道,“網上曝光只是一個導火索,真正的力量在上面。”
不等張重崎開口,君天上便再次冷笑說道,“你也是警務系統中的人,應該聽過白正峰的事情吧?本少能讓人把他從警方手中秘密押走白正峰,就能讓人把你也秘密押走,你信嗎?”
白正峰的事情,張重崎確實有所耳聞,但他卻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那件事情,只有市里面的幾個高層知道真相,就連劉副局都不知道詳情。
君天上之言,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張重崎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也讓他感到一陣陣透骨的寒意。
如果君天上真有某種神秘身份,他能查到這些資料便也不足為奇了。
“君天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張重崎又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好奇害死貓,本少勸你還是別那么好奇。”
君天上猛地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死死籠罩著張重崎,寒聲說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本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這輩子可就都別想恢復自由了。”
可怕的殺意,可怕的氣勢,讓張重崎如同墜入冰窟,也讓他完全不受控制的生出滿心懼意。
心有懼意,疑神疑鬼。
張重崎不禁暗暗猜測起了君天上的身份,并將他聽過的神秘部門都想了個遍,人嚇人嚇死人,想的越多,懼意越深,懼意越深,便又想的越多。
君天上收起殺意,冷冷說道,“本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去做一個閑人,本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你若非要負隅頑抗的話,本少現在就讓你身敗名裂,給周恒恒作伴去。”
“你……你……”張重崎用力咽了口口水,垂死掙扎道,“君天上,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當然知道,華海高層會視本少為洪水猛獸,處處防備我,再也沒人敢給本少任何便利。”君天上坦然說道。
張重琦忍不住問道,“你就真的不怕成為官場公敵嗎?”
“誰都不愿意變成官場公敵,但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縱與天下為敵,又有何懼?”
君天上緊盯著張重琦,冷冷說道,“廢話少說,趕緊決定,你是要主動辦病退,還是本少讓你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張重琦緊盯著君天上,咬牙切齒說道,“想我主動辦病退也行,但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否則,我寧肯鋃鐺入獄,也要讓你四面楚歌。”
“你有那個膽量嗎?”
君天上緊盯著張重琦的雙眼,一臉鄙夷說道,“你女兒名下的十三套房子,少說也值八千多萬吧?就憑你們夫妻倆的工資,辛苦三輩子也買不起這么多房子,本少說的沒錯吧?”
“那又如何?”張重琦依舊不肯死心,梗著脖子說道。
“那又如何,呵呵。”君天上搖了搖頭,一臉憐憫說道,“你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不知道東窗事發會如何嗎?”
張重琦當然知道東窗事發的后果,不僅他會鋃鐺入獄,他的妻兒也難辭其咎,他辛辛苦苦撈下的財產也會被盡數沒收。
心無正氣,何來傲骨?
張重琦終于不敢在硬抗到底了,頹然癱坐在椅子上,但君天上卻清晰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怨毒之色。
很明顯,張重琦絕對不會就此認輸,他的頹然只是暫時的,他很快就會瘋狂報復君天上。
而君天上之言,讓馮菲菲忍不住浮上滿臉失望之色,他萬萬都沒想到,這個看似一身正氣的老警察,竟然腐敗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不是君天上已經得罪了太多官場之人,馮菲菲一定會讓他把事情鬧大,讓這個腐敗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本少給你十天時間,如果你還沒辦好病退手續,這些資料就會出現在騰騰網的頭版頭條上。”
君天上緊盯著張重崎,冷冷說道,“千萬不要懷疑本少的話,本少能讓周恒恒那波人變成網紅,自然也能讓你變成網紅。”
張重崎當然知道君天上有那個能力。
在周恒恒事件中,他被人反綁在審訊椅上,可他遭受刑訊逼供的畫面卻都同步直播到了網上,并在極短的時間內登上了頭條。
直到現在,警方都還沒搞清楚,刑訊逼供是怎樣被他同步直播出去的。
“哼。”
張重崎冷哼一聲,拂袖而出,轉身的瞬間,他眼中就充滿著猙獰和瘋狂。
靠山倒了,馬大亮頹然坐在椅子上。
精銳警笛聲很快響起,要案組的大隊人馬火速趕到,帶走了馬大亮等人。
“張重崎是劉副局的心腹,劉副局極有可能是下任局長,你最好小心點,一旦犯事,恐怕就沒那么好脫身了。”馮菲菲看著君天上,提醒道。
君天上忍不住問道,“劉副局的官聲怎么樣?”
“醉心權欲,但不貪財也不好、色,可沒張重崎這么好對付。”馮菲菲認真說道。
這種人的確不好對付,但他是堂堂虎威,豈會害怕一個官油子?
就在君天上和馮菲菲聯手戲耍馬大亮時,一條消息又刷爆了他們的圈子。
王家五人,集體昏迷,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搶救也都始終沒有轉醒過來,這自然是藍宏烈的功勞,但君天上卻又成了背鍋者。
一時間,圈子里更是談“君”色變。
圈子里的議論,君天上毫不在乎,他更關心張重琦會怎么報復他。
困獸猶斗,最是兇險。
張重琦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致命一擊,要么就是直接弄死他,要不就是同樣能至他于死地的證據,逼他投鼠忌器,不敢公開那些資料。
我倒想看看,這家伙要怎么報復我?
跟馮菲菲簡單寒暄幾句后,君天上便駕駛著車輛,遠遠跟上了張重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