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小嘍嘍,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將他打怕,省得他再亂嚼舌根,多生事端。
“咔嚓。”
君天上直接抬起右腳,重重踩在了柳忠銘的右腿上。
“啊……”
凄厲嚎叫聲驟然響起,震徹在保安室周圍。
柳忠銘的插曲就此揭過,但也徹底毀了慕容清蕊買鉆戒的心思,君天上給鄭薇薇和慕容敬業買好禮物,就把三人送回酒店,可就在他安排晚餐時,趙安羿卻打來了電話。
“趙董,怎么了?”君天上接通電話,直接問道。
趙安羿恭敬說道,“君少,王烈風邀請了我們父子,藍伯勛父子、白謹言父子、白謹行父子和左瑤瑤共進晚餐,他的目的應該是組織大家聯手對付您。”
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我倒想看看,王烈風能搞出什么名堂。
“我在君恒酒店,你過來一趟,就不要讓司機送你了,你打車過來,以防萬一有人跟蹤。”君天上沉聲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過來。”
晚餐剛剛開始,趙安羿就趕到了君恒酒店地下停車場,跟慕容敬業等人打了聲招呼后,君天上便火速趕到地下停車場,將趙安羿帶進了他的奔馳車。
“君少,您有什么指示?”簡單寒暄過后,趙安羿恭敬問道。
“趙董,大家都是自己人,本少也就不瞞你了。”君天上看著趙安羿,緩緩說道,“本少已經跟藍老爺子達成協議,大家聯手玩廢王家,如果本少猜的沒錯的話,藍伯勛父子肯定還不知道這事,他們只是藍老爺子安排的誘敵疑兵,你知道該怎么玩了吧?”
君天上之言,讓趙安羿大吃一驚。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君天上和藍老爺子的協議,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藍老爺子的手段,他竟然連自己的長子都要隱瞞,并用他去當疑兵,王烈風不上當才怪。
再加上君天上跟藍伯勛的沖突,以及他在離開藍家時的失態表演,如果君天上不說,就連趙安羿也認為君天上跟藍老爺子鬧得很不愉快,完全沒想到兩人竟然也是盟友。
更何況,在十大家族中,藍君兩家是唯一有業務沖突的兩家。
“還請君少明示。”趙安羿的變得愈發恭敬。
君天上拿出一根兩寸長,細如縫衣針的竊聽器,認真說道,“這是軍方最新科技產品,縱使是埋在皮下,也能清晰探聽到你們交談的聲音,為了我們的大計,得委屈一下你了。”
“君少言重了。”
趙安羿的話語剛落,君天上就直接將竊聽器直接插在趙安羿的頭皮下,并給他的細小傷口上敷上了藥粉,很快,竊聽器留下的針孔狀傷口就完全恢復,只剩著一個紅色小點,從外表上看不出半點破綻。
君天上看著趙安羿,認真說道,“王烈風想對付本少,無非就是從兩個方面下手:第一、暴力摧毀君氏旗下的產業;第二,在股市上狙擊君氏,搞斷君氏的資金鏈。”
頓了頓,君天上繼續說道,“王家跟鐵血會關系匪淺,暴力打擊多半會由鐵血會出手,這也是他吸引你們聯手的噱頭,邀請你們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你們共同出資,在股市上狙擊君氏。”
“王家跟鐵血會關系匪淺,君董是怎么知道的?”趙安羿忍不住好奇問道。
君天上正色說道,“這個以后再說,你千萬別演穿幫了,這不僅會壞了我們的大計,還會危及你的人身安全。”
接著,君天上說道,“融銘物業集團和融力保安集團,鐵血會都秘密控股了百分之四十五,跟王家全面開戰,就意味著跟鐵血會開戰,趙少畢竟太年輕,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告訴他。”
趙安羿保證說道,“君董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暴力攻擊,本少會搞定,你的任務只是盡量少出資,但也不能太少,引起王烈風的懷疑,逼王家全力跟本少開戰,等到他們投入大量資金時,我們再突然反狙擊王家的四大集團。”
君天上繼續平靜說道,“如果王家不能及時找到外援資金,他們就只能稀釋股份來救急,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們的真正目的是要一舉奪下融恒的控制權,藍老爺子那邊,我會去溝通,你只要演好你的角色就行。”
君天上的語氣很淡,但落在趙安羿耳中卻不亞于一聲聲炸雷。
雖然王家有四大集團,但融誠傳媒和融恒影視才是王家的支柱產業,而且,融誠和融恒還是相輔相成的,融恒的明星們是融誠安排廣告代言人的主力軍,也是融誠拓展業務的利器,而融恒帶來的廣告收益,又是融誠能用低價留住那些明星的關鍵。
一旦將融誠和融恒分離,融恒固然會有所損失,但損失最大的還是融誠,沒有那些人氣明星,融誠的廣告業務必然會大幅縮水。
如果君天上真能趁機奪走融恒影視,王家必然會元氣大傷。
如此大事,馬虎不得。
趙安羿放低身段,向君天上認真請示過許多細節后才離開君恒酒店,匆匆趕去了御蘭苑。
御蘭苑,建蘭廳。
簡單寒暄過后,人群分賓主坐定。
王烈風是主人,坐在首席,趙安羿坐次席,藍伯勛位居三席,依次往下,是白謹言、白謹行、左瑤瑤、趙云濤、白長理和白長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烈風站起身來,沖眾人抬起酒杯,咬牙切齒說道,“在坐的各位都跟那個小畜生仇深似海,趙白王藍四家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左會長也在今天下午遭到那個小畜生的百般羞辱,所以,我才會召集大家來共同商議對付那個小畜生的事情,他不死,大家都別永無安寧之日,各位以為呢?”
“那是自然。”趙安羿率先表態,恨意凜然說道,“雖然趙家的產業尚未受到致命打擊,但以那個瘋子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只有徹底搞死那個瘋子,才能保住趙家。”
王烈風沖藍伯勛抬起酒杯,問道,“藍叔叔,那個小畜生在藍爺爺的壽宴上如此羞辱你,還搶走了你們父子辛苦打拼出來的敬業金融,我相信你和那個小畜生絕對仇深似海,但藍家情況特殊,不知藍爺爺是什么態度?”
“大家都知道,那個小畜生在我父親壽宴上摔杯而去的事情吧?”藍伯勛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當然。”趙安羿忍不住試探道,“藍兄,那個瘋子跟藍伯父到底鬧到什么程度了?”
“雖然我父親沒有當眾表態,但那個瘋子在藍家如此羞辱我們父子,我父親豈能真容他如此膽大妄為?”藍伯勛恨意凜然說道。
“藍叔叔,可否透露一下具體細節?”王烈風正色說道,“不是大家不相信你,但藍清婉姐弟和那個瘋子的關系世人皆知,如果藍爺爺態度不明,大家會很難辦的,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藍叔叔多多包涵。”
“女生外向。”
藍伯勛逐一掃視過眾人,緩緩說道,“大家都知道,我父親本來是想將我們父子和王家捆綁在一起的,其目是什么,想必大家都能猜到吧?但事出突然,為了家族顏面,我父親只能取消藍王聯姻。”
“藍叔叔的意思是藍爺爺要準備扶正你們父子?”王烈風認真問道。
“那是自然。”
藍伯勛傲然說道,“放眼各大家族,有誰家會真的將家族一輩子交給一個女人?藍清婉只是代為執掌一段時間罷了,要不然,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我父親肯定早早就定下了家主之位,各位以為呢?”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就算再大公無私的女人,也會為她的子女考慮,所以,將家族交給一個女人,家族的產業遲早都得改姓,這是任何老爺子都不能接受的,各家后人同樣無法接受。
左瑤瑤也忍不住恨聲問道,“那藍伯父在對付那個小畜生的事情上,到底是什么態度?”
“一山不容二虎,華海酒店市場,只能有一個霸主。”藍伯勛再次掃視過眾人,認真說道,“如果大家能同意將君氏酒店板塊全部讓給藍家,藍家就加入進來,當然,藍家也不會讓各位吃虧,在論功行賞的時候,藍家會以正常市值買下本不屬于藍家的戰利品,大家意下如何?”
“戰利品,我喜歡這個說法,呵呵。”王烈風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猙獰寒芒,說道,“我同意。”
“我同意。”趙安羿隨之說道。
白謹言第三個表態,說道,“同意。”
“我沒意見。”白謹行隨之說道。
“大家都沒意見,我一個婦道人家豈敢不從。”左瑤瑤柔弱說道,可眼中卻閃爍著凜冽恨意。
女人格外記仇,左瑤瑤的恨意比王烈風還要濃烈許多。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君天上就在烈風會所樓頂,他們的討論一字不漏的傳入了他的耳中,君天上的嘴角也悄然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就拋磚引玉,說說我的計劃,大家商議一下是否可行。”王烈風又沖人群抬起酒杯,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