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爸爸撞破好事,白婉玉被嚇得花容失色,也羞的無地自容,她一直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看白謹言。
反觀白謹言,則是差點沒被氣死。
君天上不僅將白家害的那么慘,現在還勾走了他那乖巧聽話,孝順有佳的女兒。
白謹言抬起顫抖的右手指著君天上,氣急敗壞怒吼道,“君天上,你干的好事。”
“白……”
“君天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寧愿將我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也不會讓她嫁給你這個王八蛋。”白謹言怒吼著打斷君天上,并大步沖了過來,粗暴拉起白婉玉,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
白婉玉的大腦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她直接不知道該怎么辦,任由白謹言將她拉出了房間。
以白謹言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法交流,如果強行阻止,勢必再起沖突,只會讓白婉玉左右為難。
君天上忍不住搖了搖頭,任由白謹言帶走了白婉玉,然后就轉身撥通了白長理的電話。
“姐夫,怎么了?”白長理接通電話,問道。
君天上忍不住怒道,“小子,我不是讓你保守秘密,暫時不要將我和你姐姐的關系告訴你爸爸嗎?”
“姐夫,我沒跟我爸爸說呀,發生什么事了?”白長理一臉疑惑說道。
君天上沉聲問道,“你真沒跟你爸爸說?”
“真沒有。”白長理又忍不住問道,“姐夫,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你爸爸突然闖進了房間,強行帶走了你姐姐。”君天上沉聲說道。
白長理忍不住焦急問道,“姐夫,那怎么辦呀?”
“小子,你爸爸正在氣頭上,你先找個酒店住下,暫時不要回家,我會抓緊時間調查此事,你等著我的消息就行。”
又跟白長理聊了幾句后,君天上就掛掉了電話,悄然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
白長理沒說,白婉玉更不可能說,可白謹言卻如此迅速找上門來,那就只能說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一路上,君天上并沒發現追蹤車輛,進入酒店地下停車場后,那就更是進入了他的地盤,別人不可能調取到君恒酒店的KF記錄和監控視頻,而且,他進入酒店后,也沒有遇到任何人。
君天上又轉手撥通了張長浩的電話,讓他親自趕來酒店,去前臺查完情況,并讓保安部門將從他進入酒店開始的監控視頻調出來轉發給他。
張長浩很快就反饋來了消息,從來沒有人去前臺詢問過君天上的KF情況,白謹言來到酒店后,也是直沖房間而來,這一點,監控錄像也可以證明,白謹言確實是帶走兩名保鏢直接沖來6666號房間的。
這就很奇怪了!
君恒酒店主樓的過道是一個“口”字型,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過道中的情況,可君天上并沒看到監視之人,監控視頻上也沒有出現異常身影。
難道有人在君恒酒店的過道中安置了隱形攝像頭?
君天上大步走出房間,在酒店過道中細細搜尋起來,很快,他就在燈罩旁邊發現了一個針孔探頭。
果然如此!
酒店被別外人安置了攝像頭,如果這種事情傳出去,必定會給君恒酒店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君天上立即通知張長浩,讓他找了幾個口風嚴謹的保安,逐一搜查各個樓層。
三十六層高的主樓中,每層都被人安置了八個針孔探頭,好在,三棟輔樓都沒有找到針孔探頭的蹤跡。
要在三十六層樓的過道中相繼安上二百八十八個針孔探頭,不可能沒留下任何痕跡。
君天上又從各個酒店抽調了一批靠譜的保安,親自帶著他們,連夜翻看起了以往的監控視頻,兩個小時不到,他們就找到了安置針孔探頭的人,竟然是內鬼所為。
工程部電工,何小燦。
何小燦是用檢修過道電路為由,趁機逐一安上針孔攝像頭的,所以,負責盯著監控的保安們也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安置針孔探頭的工作是十天之前結束的,何小燦在三天前就已離職,君天上又讓張長浩調來他的人事檔案,他是本地人,家住三環邊上。
君天上旋即發動奔馳,狂飆著沖向何小燦家。
何小燦家住一個老小區,他早就跟老婆離婚,如今是一個人單獨生活,君天上輕松避開小區內的簡易監控,悄無聲息來的何小燦家里。
何小燦正在吸毒,表情陶醉,完全沒有注意到君天上,君天上直接將他打暈過去,帶著他趕到了許明強的地盤。
“君少,發生什么事了?”許明強從君天上手中接過何小燦,問道。
“這小子是君恒酒店的電工,竟然吃里扒外,在君恒酒店的過道中安置針孔探頭,你來審吧。”
“是。”
何小燦只是一個提不上臺面的癮君子而已,簡單一恐嚇,他就把他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了,為了籌集毒資,他收了別人二十萬,在君恒酒店的過道中安置了這些攝像頭,找他的人用墨鏡和口罩遮住了面容,他連對方的相貌都沒看清,就更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君少,您想怎么處置這個癮君子?”許明強指著何小燦,問道。
何小燦連滾帶爬的沖到君天上面前,惶恐哀求道,“君少,饒命呀。”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后果。”君天上一腳踹開何小燦,寒聲說道,“打斷兩條腿,沒收電話,把他扔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讓他爬著求救。”
“是。”
“不要呀,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啊……”
可沒等何小燦說完,許明強就直接踩斷了他的雙腿,被毒品掏空了身體的何小燦直接昏迷過去,被小文扔進了后備箱,連夜送去了華海和蘇省交界處的一座荒山上。
第五冬的傷口已經完全恢復,那些猙獰的老舊疤痕也都消失殆盡,她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變得完美無瑕了,只要是個女孩子,就不可能不在乎容貌和皮膚,第五冬也不例外,她是很感激君天上的,但因為功法的緣故,她依舊冷得像一塊千年寒冰。
詢問過第五冬的情況后,君天上就笑著說道,“第五小妞,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第五冬酷酷說道。
“你去幫我保護白婉玉一段時間,誰敢對她心存不軌,直接給我打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白謹言給她訂婚,免得她左右為難。”君天上認真說道。
“何時開始,何時結束?”第五冬惜字如金問道。
“從明天開始,但我得跟你說清楚。”君天上看著第五冬,正色說道,“因為我的緣故,白謹言多半會不斷給白婉玉安排相親,他會想法設法支開你,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你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白婉玉。”
“好。”
線索在何小燦這里就徹底斷了,監控探頭的事情也只能暫緩了。
一夜無話。
翌日八點,君天上就帶著第五冬趕去了白家。
白婉玉果然被白謹言禁足了,電話都打不通了,白謹言的家的別墅大門前,還如門神般站著五名保安。
“第五小妞,我就不去了,你想辦法找到白婉玉,跟著她吧。”君天上指著白謹言家的別墅,說道。
“好。”
話語剛落,第五冬就拉開車門,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白家大門。
這妞兒!
君天上徹底無語了,趕緊拉開車門,喊道,“第五小妞,你干什么?”
可第五冬卻對此置若罔聞,徑直沖進了白家大院。
“什么人?”
守門的五名保安迅速沖了過來,擋住了第五冬的去路。
“錚。”
可回答他們的卻是兩柄寒光閃閃的短刀。
“帶我去見白婉玉。”第五冬用短刀抵住兩名保安的咽喉,冷冰冰的說道。
“——”
君天上只能一臉懵比的看著這個冷臉妞兒。
大門處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白家保安蜂擁而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第五冬,第五冬完全無視了白家保安,用短刀抵著兩名保安的咽喉,大步前行。
投鼠忌器,保安們只能不斷后退。
“怎么是你?你什么要來白家鬧事?”白謹言也火速趕到,一眼就認出了第五冬。
這個冷臉妞兒本是他大姐夫帶來的保鏢,可她卻在謹言賭石館跟君天上賭了一把,結果輸給了君天上了,答應替他效力一年。
第五冬酷酷的看了眼白謹言,突然松開兩名保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白謹言面前,用兩把鋒利短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君天上讓我來保護白婉玉,帶我去見她。”第五冬直言不諱的說道。
簡單粗暴的妞兒!
第五冬的神操作,讓君天上忍不住搖了搖頭,而白謹言卻差點沒被氣出腦溢血。
“你……你……”
“我的任務是保護白婉玉,不是殺人。”第五冬加大一些力度,冷冷說道,“別逼我動粗。”